快刀門,不是武林公敵,其實當年與其有過節的也僅有十幾個門派而已。
但是快刀門的快刀太強了,被武林人忌憚。所以當‘河朔一劍’一語道破月兒刀法的時候,幾乎所有血月齋的弟子,一同都衝了上去。
刀光劍影,宛若十數個血色的光團一樣,將月兒團團圍在了中間。
“叮!.......”
月兒劈出一劍,兩把刀將其擋住。而也就當月兒想要以重手,將對方的兵刃斬斷之際,對方已然一觸即離。
對方並沒有與她硬拼的意思,而且硬拼也拼不過。
血月齋的血刀雖然堅硬無比,但與月兒手中的鎢鋼寶劍比起來,卻相差甚遠。
所以倘若硬擋,手中的血刀,必然被月兒斬斷。
於是這十幾個人,就如同車輪一般的圍攻月兒。
月兒不慌不忙,梅花劍法使出,化作千朵梅花,梅花一朵一朵的罩下,身前的血月齋弟子,紛紛挽出刀花,抵擋月兒的攻擊。
但與此同時,月兒身後的血月齋弟子卻一轉刀式,轉守爲攻,六把血刀,同時斬向月兒的後背。
月兒無奈,只能回刀自救,拔刀六式之橫掃千軍,以力破力。
“鐺!......”
月兒一刀與對方的六把刀撞在了一起,量拔刀六式兇悍,月兒也不可能一下子,便擋住六把刀的力量。
月兒被震退,手腕發麻,正待脫離戰圈,司機反擊,卻不想也正在這時,那‘河朔一劍’,遠在十丈之外,凌空一點。
“夜叉探海!”
‘河朔一劍’喝了一聲,長劍刺出,三道血芒破劍而出,在空中化作了三道長虹。
這三道長虹鋒利無比,在空中發出哧哧的聲響,眨眼間便到了。
這便是‘河朔一劍’的劍法,這一套劍法有一個名字,叫做‘流水劍’。
乃是‘河朔一劍’的師傅‘一字橫眉血劍皆’自創的劍法。
這劍法以水爲力,揮劍間,劍氣如同水波一樣,貫穿百丈之地,根本無可匹敵。
倘若說,快刀門的拔刀六式,佔了一個‘快’字的話,那麼這流水劍便佔了‘磅礴’兩個字。
這一劍斬出,宛若巡海的夜叉,手持魚叉,向你刺來一樣。
叉頭,引導着水流,水流極快的流淌,就如同鋒利的刀刃一般,須臾間便橫貫長空而來。
但見來劍,月兒眉頭微蹙,想要揮劍抵擋,但左右的血月齋弟子,卻又殺了上來。
此刻,前有狼,後有虎,竟令月兒一時間手足無措。
“也罷,......”
月兒嘆了一口氣,一頓亂劍,先擋住那三道長虹再說。
那長虹,飛在天際便宛若三根鋒利的長矛一般,倘若月兒不理會,必會被其重創。
於是,與其坐以待斃,不如賭上一把,先破了這三道血色的長虹,再擊退身後的敵人。
但此刻,月兒打算的很好,但一交上手,卻發現,並不是那麼回事。這三道長虹,端的霸道無比,月兒用劍斬擊,竟叮叮叮發出金鐵交鳴之音。
那長虹雖然被月兒一段一段的斬碎了,但身後的血月齋弟子,卻是越逼越近。
“看來,真是不行了,.......”
月兒感覺到身後的惡風,知道兵刃即將臨體,她淡淡的搖搖頭,早已將生死看淡。
她原本就只是一個殺手,每天過着刀頭舔血的日子。
她殺了別人,同樣也做好了被別人殺死的準備。
而倘若說,她對這個世界上,還有什麼留戀的話,便是與葉修文在一起的點點時光。
兩個人吵過架,兩個人動過手,兩個人一起爲了生存,而努力奮鬥。
兩個人一起看星星,兩個人一起在夜色中,相互訴說着心事。
兩個人,.......
對,他們就是兩個人,兩個人在一起,總是那麼美好的。她留戀,她想要繼續兩個人,一直走下去,.......
“嗚!.......”
就當月兒身處險境之際,徒然襲來了一陣血霧。
血霧將月兒的身子包裹,與此同時七八把利刃,斬在了血霧的身上。
時間定格在了這一刻,月兒揮劍擋住了‘河朔一劍’射出的長虹,而血霧襲來,纏繞着月兒的身子。然後便是利劍斬在了血霧之上。
這一切的一切,皆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
“什麼?”
血月齋的弟子愣住了,而也正在這時,擋住他們刀劍的血霧,徒然暴漲,不僅將七個人一同打得倒飛了出去,而且將那‘河朔一劍’射來的血色劍氣,也一同絞碎。
“我的女人你們也敢動,好大的狗膽!”
葉修文的聲音徒然降臨,血氣消散換做的則是金光刺眼的鎖子黃金甲。
一隻手輕輕的攔住月兒腰肢,而另外一隻手,手持染血的利劍。
“滴答!滴答!......”
殷紅的鮮血,自打青色的劍刃之下滴落,敲打在碎石之上,發出清脆的聲音。
“都解決了?”
月兒漫不經心的道,就如同之前的生死一線,跟她一點關係都沒有一樣。
“你說呢?”
葉修文邪笑了一下,將嘴巴湊近了月兒硃紅色的香脣。
月兒用一隻小手擋住,將臉扭向一邊道:“那些人,還活着呢!”
“好,那就都殺了,咱們再親熱!”
葉修文說罷,將月兒放下,眼神掃向周圍的敵人,除了十幾個血月齋元氣境的弟子以外,就剩下那個‘河朔一劍’了。
‘河朔一劍’有些擔心自己的師傅,因爲葉修文正是從那邊過來的。
葉修文想了想,瞬間動了,他一個閃身,便來到了相距他最近的血月齋弟子的身側。
那血月齋弟子反映不慢,但見葉修文閃身,直接一刀斬來。
葉修文連躲都沒躲,手中的長劍直接刺出,貫穿了對方的身體。
而與此同時,對方的血刀,也點在了葉修文的身上。
那血月齋弟子,沒有想到葉修文竟然這麼狠,一上來便與自己來了一個兩敗俱傷的打法。
他身負重傷,卻面露狠色,狠狠的一刀,猛戳葉修文的鎖子黃金甲,欲將其戳一個窟窿出來。
“哼!”
葉修文冷笑,將手中的碧銅劍一挑,直接豁開了對方的身體。
肚子被豁開了,心肺落了一地。
那名弟子不解的指了指葉修文,蹬了兩下腿,人就死了。
或許,至死他也不能理解,爲什麼自己全力的一擊,卻刺不透對方身上的金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