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殺人了?”
殺人的時候,葉修文沒有想什麼,但殺過人之後,他才感到後怕。自己竟然真的殺人了。
葉修文坐在椅子上,呆坐了良久,這才長長的噓出一口氣,心道:“我不殺她,她就要殺我,這也算是因果報應吧!”
想到此處,葉修文道是釋懷了不少,但與此同時,另外一件事,他卻不得不去思考。
虞姬死了,但她留下的遺禍,卻還沒有結束。
虞姬經常夜裡,與‘獨角龍’黏在一起。而倘若獨角龍看不到虞姬,一定會四處找她,然後便會想到自己。
這件事,顯而易見,虞姬這麼明目張膽的下毒,一定是有人在背後給她撐腰。
東方舵主是一個,而獨角龍,很有可能會是另外一個。
而虞姬一死,獨角龍第一個想到的便會是自己。然後他可以找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來殺自己。
自己這個五舵主,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但很多人,還真就沒有將自己放在眼裡。
因爲漕幫只有四個有實權的舵主:東方舵主,西方舵主,南方舵主,與北方舵主。
而他這個五舵主,也僅是管理十六個碼頭賬目而已。
說白了,就是一個管總賬的先生。手中不僅沒有實權不說,而且武功也低得要死。
當然了,這也是爲什麼,六扇門會派他來臥底的一個原因。
倘若派一個功夫高手,到漕幫臥底,恐怕還真就進不來,也容易暴露。
在江湖之上,武功越高的人,知名度也就越高,反而一般的武者,不會太受別人注意。
更何況,葉修文還讀過私塾,珠算過人。種種條件,令他不得不擔負起這個角色。
“哼,我想這些有什麼用?現如今,是如何脫困。”
葉修文好氣道,沒想到,自己穿越,竟然穿越到了這麼一個尷尬的身份上了。
別人都是一派弟子,或者是朝廷大員,即便退個婚,被人打壓,也要比這強得太多了。
但自己呢?僅是六扇門的一個小小的七品帶刀,而且還不能暴露身份。
“看來,爲今之計,只有聯繫六扇門了,即便給我派幾個保鏢,也算上策!
否則六扇門的那些高手,留着什麼用?留着吃翔嗎?”
葉修文想到此處,將虞姬的屍體扛着,從後窗溜了出去。
葉修文的房間很特別,建在後山,前面就是山河碼頭。而後面則是樹林,而且也算清靜。
所以他扛着虞姬的屍體出去,並沒有人看到,找了一個壕溝,便將虞姬的屍體丟在裡面。
做完這一切,葉修文拍了拍手,向‘銅鑼市’走去。
銅鑼市,可不是什麼城市,而是山河碼頭附近的一個集市。
集市中,都是習武之人在走動,而所售賣的也都是兵器,武功秘籍等物。
當然了,也有人會販賣一些上好的止血藥,凝血散等物。
葉修文經常來這裡,除了這裡,能給他一種安逸的氣氛以外,還有在這個集市上,有他一個單獨的聯絡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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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劍,精鋼寶劍,.......走過路過,不要錯過啊!五十兩紋銀,一把,.......”
“凝血散,凝血散,數量可是不多啊,一副八十兩銀子,......”
到了集市,葉修文便聽聞各種吆喝聲。‘凝血散’才八十兩一副,的確不貴。
‘凝血散’,武者‘凝血期’服用,可以令武者體內氣血充盈,大大縮短凝血期的時間。
武者習武,先煉體,再凝聚氣血,氣血與精神之力合二爲一,從而產生‘內力’。
但在這個世界裡,不稱呼內力,而被稱之爲‘元氣’。
煉體期,凝血期,元氣境!
這三大境界,乃是每個武者,必走之路。
葉修文想想,還是算了,他一個只有煉體三段的境界,現在買凝血散,的確太早了。
“快來看,快來看,神秘銅鐘,暗藏絕世武功,.......走過路過,不要錯過,錯過好機緣,再等一千年,.......”
“你這是啥啊?破不溜丟一口鐘嗎?”
“就是,就這麼一個銅疙瘩,你要一百兩銀子,你窮瘋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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徒然前面騷亂了起來,葉修文也擠進去,看一個熱鬧。
一個人,手持巴掌大的銅鐘,在路中間叫賣。起價100兩紋銀,是一柄精鋼寶劍的雙倍價錢,可謂是高的離譜了。
“不怕貨比貨,就怕不識貨。這東西,可是出自一位高僧的古墓之中,.......”
那年紀在四十歲上下,連鬢絡腮鬍子的大漢,繼續吆喝道。
“哈哈,原來是一個盜墓的啊?你拿來當古董賣嗎?哈哈哈!........”又有人起鬨道。
“當古董賣也行啊?這上面,還有銘文呢?你們看看這銘文?”壯漢接着道。
“什麼狗屁銘文,老子們也看不懂?”有一個肩寬背闊的大漢一擺手,不屑的道。
衆人尋聲望去,但見此人,頂盔貫甲,脖子上繫了一條綠色的圍巾。
“這是綠營兵的人!.......”
有人驚道,其他人也一同退後,沒有人敢惹這位。
綠營兵,按理來說,理應是朝廷的兵馬。但是,卻歸地方管轄。
在一個地方駐紮久了,便成爲了當地的一霸,至少普通的小民,不敢與其放對。
衆人都退,綠營兵哈哈大笑:“你這破東西,一個銅板,你就賣給老子吧!老子我,就當一個玩物。”
“這,軍爺?......”
那壯漢面帶難色。一百兩的貨物,改賣一個銅板。心道:這也太少了吧?
“怎麼?你不同意?”綠營兵吼道,面帶怒色,左手按住佩刀,大有你不賣我,我就宰了你的意思。
“呵呵,都是江湖人,何必爲難江湖人?一百兩,我要了!”
正在這時,一翩翩少年走過。
十七歲上下,面白,兩腮消瘦,梳着流雲鬢,身着儒裝,腰間懸掛着寶劍,卻不是葉修文,又會是誰?
原本,葉修文也不想趟這渾水,只是因爲,那壯漢手中的東西,的確吸引了他。
“胎毛未退,乳臭未乾,竟然敢管老子的閒事?我看你是活膩了,.......”
綠營兵兇惡,話不投機,左手按住刀鞘,右手抽刀,鋒利的鋼刀,便被他扯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