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華,看在我的面子,放過畫園”,琴音見到畫園快要忍受不住痛苦,只得對南華說道,南華看了琴音一眼,只是淡淡地說:“我對畫園公子神交已久,這手握得倒是久了點,要不是琴音姑娘提醒,我還不知時間過得這麼快”,南華握攏的手登時鬆開畫園的手,只見畫園的手比之握手前厚的不少,而有手掌通紅通紅的。
這其實是畫園的手已受到創傷,雙手血流不暢和手掌中皮膜受損,纔會導致畫園的手變紅腫,不知道的人看起來只會覺得畫園的手變厚了,而且血氣太足,雙手才無比的通紅。
畫園萬沒想到南華會鬆開自己的雙手,但他只覺一股鑽心的痛疼襲來,他差點就要慘叫呼痛,便話聲到口中,畫園硬生生地忍住了,畫園是一個有傲氣的人,他不允許自己在別人面前失去面子,哪怕他的手再痛,他都要維護一個大家族少主獨有的傲氣,只是畫園臉上密佈着冷汗,他的臉也不停地抽搐着。
秋一菲見畫園在南華手中吃了大虧,心中覺得大爲解氣,說道:“剛纔還不可一世呢,現在就差沒叫出聲來呼痛了”,畫園這時臉色更是氣得慘白,口中說道“你,你”,畫園此刻突然間覺得美女並不一定都很可愛,起碼他此時覺得秋一菲無比可惡,秋一菲是在掲他的傷疤,南宮天,肖三,冷笑笑見秋一菲這一說,都不禁笑了笑。
“你還不趕快運功療傷,你難道想殘廢,還是嫌面子丟得不夠”,琴音這時說道,當時便將陷在面子這個死衚衕的畫園驚醒,畫園心中一股寒氣升起,心中駭然想道:“自己右手受創,血流受阻,如果自己不運功恢復傷勢,那對自己的手只怕有影響,一些高深的武學只怕施展不出來,這個比自己此時的面子更爲重要”。這下畫園也顧不得跟秋一菲計較,便盤膝坐在地上運功療起傷來,琴音站在一旁,算是爲畫園護法吧。
而三樓除畫園之外的另一個席位上兩個客人,都是體形肥胖,只是一個穿着大紅袍,一人身着紫袍,這兩人可能都是富賈一方的豪富,這兩人能成爲鉅富,眼力顯然也不一般,雖然不知道南華與畫園之間發生了什麼事,可是這兩人見到南華,琴音等人的對答,和畫園盤座在地上療傷,心中自也明白畫園在這場較量中受了傷。
這兩個官人似不想惹這趟渾水,便相互對視了一眼,便下樓結帳去了,這時整個三樓只剩下南華一行人,當然還有盤坐在地療傷 的畫園,不過這三樓的清靜倒是正合南華,南宮天幾人的心意,南宮天,南華見畫園不再糾纏,已自行療傷,當下也就尋了一個靠窗的席位坐下,秋一菲,南華兩人坐在靠近窗戶的一邊,肖三則坐在南華的對面,至於南宮天,冷笑笑相對而坐,分別坐在秋一菲,南華身邊的兩側席位之上,幾人坐好,點上個“蛋炒紅柿”,“紅燒金須魚”,“紅椒炒回鍋”,等幾個招牌菜,小二自去張羅。
秋一菲很活沷,見幾人坐下之後,有些沉悶,便開口說道:“南宮天,你不是說進了三色樓,便給我們說說你這天眼神通的來歷麼,現在正好無事,你就說來聽聽”,秋一菲這一開話閘,肖三也點了點頭,對南宮天肖三向來佩服,此刻能知道南宮天一些隱秘的事,自也不肯錯過,南華對這天眼神通也頗爲感興趣,冷笑笑是一個女人,對於一個優秀男人秘密自也很是好奇,南宮天見到冷笑笑,南華幾人都露出想聽的神態,便說了出來:
那是一個名爲白眼鎮的小鎮,那日陰雨綿綿,在靠近山邊的一條小道旁有着一座破舊的房子,在房子的正門的門檻上坐着一個長得極爲可愛的小男孩,他十來歲左右,手中捧着一本書,有時看會書,有時看向門外,出神地想着什麼。
房外院前虛掩的門突然推了開來,進來的是一個面目青秀的中年漢子,只是中年漢子身着百姓的布衣,顯然是一個莊稼漢子,小男孩見到這個中年漢子,發出一聲歡呼“爹,你終於回來 了,你讓天兒等好久了”,小男孩這下也不管外面還在下着雨,跑出房子朝中年漢子跑去,哪知這時中年漢了一把接住跑來的小男陔。
然後豎起一根手指放在嘴脣間,“噓”了一聲,說道:“天兒先不要說話,爹帶回一個受傷的和尚,我們先救回他”,叫天兒的小男孩聽到中年漢子的話,頗爲懂事地點了點頭,可是他眼中卻有了一絲好奇之事,雙眼望向門外,果然這時中年漢子轉身從門外扶進一個和尚,那和尚長得寶相**,頭光亮亮的,身上着着一件奇異的僧袍,只是此時僧袍染満了紅色的血跡,而且多處破損,僧人手中緊緊地抓着一個袈裟紮成的綢包。
中年漢子將僧人扶進房中,安置在牀上,要小男孩在一旁照料着僧人,自己則將自己採來的草藥洗了洗,準備在廚房熬碗草藥給僧人喝,看能不能救救那僧人一命。
卻不料牀前的小男孩見那僧人雙手緊緊地抓着袈裟綢包,小孩子總是比較好奇的,那小男孩見父親不在,僧人又處在渾迷之中,便伸出手去扳開僧人抓着綢包的手,豈知那僧人的手抓得極緊,小男孩力氣小,一時扳不開,當下用起全身力氣,可還是扳不動,這時處在混迷中的僧人似有所動,臉上佈滿紅光,慢慢地睜開眼,坐了起來,卻見到小男孩正想扳開他的手。
僧人誦出一聲佛號“阿彌陀佛,不施主你的力氣太小了”,聽到這聲阿彌陀佛,小男孩嚇了一跳,轉身看到坐起一的僧人,渾身痠軟起來,驚得說不出話來。然而這和尚伸出手摸了摸小男孩的腦袋,突然僧人臉色大變,隨後臉色狂喜起來,縱身大叫:“上天待我不薄,在我圓寂之時,竟然能遇到一個資質如此之佳的男孩,我用生命換來的天眼神通秘笈總算沒有白費”。
小男孩見到這僧人行動怪異,心中有點害怕,身子倦縮在一起,僧人卻輕輕說道:“不要怕,我的時間不多了,你要記住我說的話,我手中綢包中的有一本秘笈,你我有緣,我命不久矣,我總不能帶着這本秘笈入土,我把它給我”,僧人將手中的綢包放入小男孩的手中,臉現笑容,這時僧人的臉色突變得蒼白無比,而後雙手合什,枯坐不動。
小男孩雖比之平常小孩膽大不少,但一時之間遇到這樣的事情,不由得哭了起來,在廚房的中年漢子聽到男孩的哭聲,忙端着藥從廚房來到房中牀塌邊上,只時中年漢子一見僧人雙手合什,臉上已沒用血色,似已沒有了生機,中年漢子趕忙放下手中藥碗,伸手探了探僧人的氣息,僧人果然沒有了氣息,生機已泯,僧人已圓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