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該喝藥了!”莫爾走到正在看着本什麼書的綠黛面前,小心的提醒到。【如果發現你喜歡看的書籍沒有及時更新,請報錯給管理,我們會在及時處理!】
自從皇后走了這麼些天,綠黛的身體好像也沒有以前那麼好了。或許也是有了年紀的人,比較感性,身邊的人離去難免也會有些難過了。
綠黛放下手裡的書,看着莫爾說到“唉,那丫頭真真切切的走了五日了!你說以前她雖然跟我不親近,但至少也在這宮中,想去看看她還是見得到的。可是如今……當真連見上一面都是難事了!”
莫爾也面露憂色,她是知道綠黛捨不得皇后,可是也不能如此不愛惜自己的身子了啊!“太后,皇后走了也許是種解脫。對皇上對皇后都是,你也不要老想着她放不下了。換好的一方面想,就想她離開了、就得快樂的、得幸福了,也許會好很多!”
綠黛點點頭,臉上的笑容有些虛無“是啊,這些道理我也都明白!只是有些事情不是自己明白就能夠放開的,不過也是、他們年輕人的事就讓他們年輕人自己去解決吧,我擔心也沒用了。”
字字句句,如同一個母親無力插手自己孩子的生活一般無奈。這個稱不上傳奇卻又勝似傳奇的女人,在她爲妃是她可以快快樂樂依舊過着與以前無常的生活,在她成爲太后她也可以盡心盡力端莊嚴謹,只是人畢竟有了一定的年紀了,再比不得年輕還是姑娘家的時候了。
莫爾能夠體會她的心情,可是卻也幫不上什麼,只能盡力的勸解“太后莫要如此傷感,還是注意自己的身子要緊,不然往後可爲這些兒個孩子操心都是心有餘而力不足了。”
她在綠黛爲妃的時候就開始在綠黛身邊伺候了,也跟了她幾十年了,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了。她也是真切的看着綠黛如何一步步的改變,如何一步步的脫離那個天真爛漫少女的身影。
綠黛看着莫爾,輕輕一笑“莫爾,還是你瞭解我。罷了罷了,你去爲我端藥來吧,哀家喝些,只希望日後也有那個福氣再繼續爲這兩個孩子操心!”
哀家、只要皇帝已去世,所有的妃子不管以前得寵不得寵,都只有淪爲悲哀的喪夫女人家,自古女子的命運是由不得自己選擇。未出嫁時對父母言聽計從,出嫁後對丈夫言聽計從,哪兒來的自由可言。
“是!”莫爾應了一聲,便退下去爲綠黛端那些太醫開的進補湯藥去了。
看着莫爾走後,綠黛就連之前那飄渺的笑容都消失不見了,整個人看上去都老了幾歲。當真是歲月不饒人,細細一看,原來昔日那個光彩照人的黛妃也已經容顏老去了。
“賢妃,今日哀家單獨找你來你可知爲了何事?”慈寧宮裡,就只有寧孝與林初曉二人。徐若風不在旁,也無宮人伺候着。
林初曉看着不同以前和藹的寧孝,似是有些不解的問到“臣妾不知,太皇太后今日召臣妾前來所爲何事?”
以前她只是些微有些感覺,感覺這個太皇太后對人並不像表面看起來那麼好。也不如靜合太后那般真正的親切,感覺她就是有些什麼問題,可是卻說不上來。
寧孝沒了人前那種和藹可親的樣子,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十分有野心的感覺“賢妃,今日也沒有其他人,哀家也不和你繞彎子!你當這個賢妃,可不是你想像之中那麼輕鬆的!”
林初曉心裡一緊,果然是如她所料,想來也正常,能坐到這個位置沒有點心機怎麼可能,這樣想來林初曉也沒有多大的疑慮,直接說道“臣妾不明白太皇太后的意思,還請太皇太后明示!”
寧孝吸了口氣,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說道“哀家讓你成爲賢妃,是想讓你爲哀家所用!若是你不能夠如哀家所願,那麼……你是個明白人,想必這樣說你也明白了!”
林初曉突然發覺,自己只是這深宮鬥爭中的一枚棋子,她只是一步一步走人別人不好的陷阱。可是又能怎麼樣呢,他們家事臣,文家是君,她現在似乎已經也沒有別的選擇了“太皇太后想要臣妾怎麼做?”林初曉也不再如原先乖巧的樣子,繼而換上了疏離的表情。
寧孝似乎並不在意林初曉的態度,自顧自的說到“既然你是個明白人,那哀家就告訴你。現在皇后走了,你要贏得皇帝的歡心,取代皇后的位置!以後會有更多的妃嬪入宮,只有這樣你才能穩固自己的地位,也穩固你們林家的地位!這樣做也是爲了你自己!”
果然是在皇室之中算計了幾十年的人,就算是要利用別人,也能說成是爲別人着想!
林初曉淡淡的應到“皇上對皇后娘娘用情至深,就算皇后娘娘不在了,恐怕皇上也不會那麼快就忘記皇后娘娘,臣妾恐怕難當此任!”
“呵呵!”寧孝從鼻子裡冒出幾個笑音,看着林初曉有些不快的表情說到“所以就得靠你了!難當此任你也得當,爲了你的家人,也爲了你可愛的妹妹!你若辦不到,哀家也許會考慮讓你那個妹妹來辦,比較她和皇后感情要好,瞭解皇后,也更容易俘獲皇上的心。”
林初曉聽到寧孝說到林初夏連忙從凳子上起來撲通一聲就跪了下去“太皇太后吩咐的事情臣妾自己當竭盡全力,請太皇太后饒了臣妾的妹妹,她還小,什麼都不懂!”
她是要發誓保護林初夏的,如果因爲她而讓自己的妹妹陷入這個漩渦,她一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同時、她也不能讓自己的家人爲此受到牽連。
寧孝滿意的看着林初曉的反應,走到她身前將她扶起“好了好了,既然你能夠明白哀家就沒什麼好說的了。你能夠明白,哀家也會盡自己的全力保你林家平安!”
林初曉站起來,微微的笑了笑“是,謝太皇太后恩典!”
現在她的心裡,對這個虛僞的人厭惡至極!看上去如此的和藹可親,卻想不到是這樣一個只會威脅別人來讓人臣服於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