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太后娘娘!”綠黛宮裡莫爾一邊跑着一邊喊着正在裡頭閒聊的文博烈和綠黛。
綠黛有些責怪的瞪了莫爾一眼:“什麼事?”平日裡可沒見她這般沒規沒距的,今日文博烈在這這樣大呼小叫的像什麼話!
“皇上、太后娘娘!”莫爾稍稍收斂了一些,可言語裡神態裡的激動是怎麼掩飾都掩飾不了的:“昔心殿傳來消息說永流公主醒來了!”
“什麼?”文博烈和綠黛幾乎是異口同聲,同一時間的站了起來!“你是說公主醒來了?”綠黛怕自己聽錯了不確定的又問了一遍!
莫爾點點頭:“嗯,剛纔昔心殿的宮女來了!說公主醒了,讓我向皇上和太后稟報!”
文博烈走過去扶住激動的綠黛,只見綠黛激動的眼淚都快掉出來了:“她人呢?”
“在外面候着呢!”莫爾如實說到。
綠黛二話不說就往門外走,文博烈跟莫爾說了句“給太后拿起風衣!”也跟着綠黛走了出去!這個寒冷的冬天裡,唯一可以溫暖人心的莫過於這個消息,他們的等待沒有白費,流兒也沒有辜負他們的期望!她-----真的醒來了!
“公主,你想吃點什麼嗎?粥?還是湯?還是......”昔心殿裡青顔真端着各式各樣的飯菜在細心的詢問着流兒!“公主?”看着發呆的流兒又忍不住叫了聲!自流兒醒來就沒說過一句話,也不知道是怎麼了!
林初夏在一旁又是激動又是着急的看着青顔和流兒:“流姐姐,你倒是說句話阿!你這樣可把我們急死了!姐姐!”
而她,只是靠着牀,什麼也不說!癡癡呆呆的看着被子!
“皇上駕到,太后娘娘駕到!”又是那個熟悉的聲音將文博烈與綠黛兩人送了進來!
“流兒!”綠黛一進門就迫不及待的跑向流兒的牀邊,拉起流兒的手:“你這個傻孩子,你可知道我們有多擔心,你可知道你這樣不珍惜自己的什麼難受的是每一個關心你愛你的人?”
綠黛熱淚盈眶的說着這一連串發自內心的話,可牀上那人卻沒有一點反應。只是擡起頭茫然的問了一句:“你是誰?”
你是誰?這一句話無疑是讓衆人又一次被深深的打擊,她居然會問綠黛是誰?就算以前她對綠黛疏離,就算她拒絕所有人,可她也不會用這種表情問出這樣的話!
“我.......是.......誰?”綠黛看着一臉陌生的流兒心裡像被什麼東西狠狠的撞擊着!流兒流兒,你怎麼能夠問這樣的話?你怎麼可以不知道我是誰呢?“我是綠黛,是你的姨母!”
流兒依舊是茫然的看着綠黛:“姨母?那我是誰?”臉上陌生的表情好像這裡的所有人她都不認識,好像這裡的一切她都不知道!好像來到一個陌生的地方看着一羣陌生的人!
綠黛不敢相信,不知道流兒爲什麼會這樣!若說以前她是疏離所有人、那麼現在就是所有人對她來說都是陌生的:“你真的不知道你是誰嗎?你是流兒,你是細流、你是永流阿!你不知道嗎?你不記得了?”
“細流?細流.......”流兒反反覆覆的念着自己的名字,許久又擡起頭來問:“這是哪裡?我怎麼會在這裡?他們都是什麼人?”
全都不認識了,若說她忘記了別人他們信,她怎麼可能連日日夜夜陪了她十年的青顔也忘記了呢?這到底是爲什麼,她是怎麼了???
“太醫,流兒到底怎麼樣了?”大廳裡綠黛問着剛爲流兒號完脈的太醫!
太醫收起箱子,轉過身說:“太后,公主失憶也許是不願意想起過去,強迫自己忘記了以前的所有事情,並沒有什麼大問題!”
綠黛聽完倒吸一口涼氣,不願想起過去?強迫自己忘記了以前的所有事情?唉,這樣也好,如果過去的一切都只能讓她痛苦,都忘了對她也未嘗不是件好事情!
太醫走後綠黛又來到流兒的房裡,看着文博烈正在一口一口的將粥喂到流兒嘴裡,心裡突然輕鬆了許多!忘記了也許真的對她更好吧,至少不用每天都被那些痛苦的記憶折磨着!
直到最後一勺粥送到了流兒的嘴裡,文博烈才放下碗來!剛纔青顔給流兒喂粥的時候流兒是怎麼也不肯吃,站在一旁看着的文博烈接過了青顔手裡的碗細細的吹着一勺一勺的喂着流兒,倒也奇怪,青顔喂時她不願吃,現在倒把一碗粥喝的一滴不剩!
“姨母!”喝完粥的流兒轉頭看向站在離門不遠的地方,輕輕的叫了聲!這聲姨母上一次聽到是在十年前!這久違的感覺讓綠黛又忍不住想哭,不知道是因爲高興還是傷心!
“唉!流兒,姨母在這!”綠黛點點頭忍着眼淚走過去,在牀邊坐下!心酸的看着這個如初生嬰兒一般的流兒!“流兒叫姨母有什麼事嗎?”
“姨母可以告訴我他們都是誰,還有我是誰了嗎?”剛纔綠黛要說時剛好太醫來了,綠黛便和流兒說等太醫給流兒號完脈之後再說!現在太醫號完脈了,她的粥也喝完了,就不忍不住問了起來!
綠黛笑着點點頭,一個一個的指着爲流兒說明:“你是細流,是文雲國唯一的公主,號永流!這個是青顔,是從小就跟着你的貼身侍女!這個是林相府的千金-林初夏。是個很可愛的姑娘!這個文雲國的是皇上!我呢不止是你的姨母還是文雲國的太后!”
流兒仔仔細細的跟着綠黛的手指看過去,一個一個的把他們全都記了下來!
“流兒你不止是文雲國的公主,還是朕未來的皇后!文雲國的一國之母!”綠黛說完之後文博烈又接着說!一臉溫潤的笑容看着流兒!
在場的三人全都被文博烈這話給怔住了,這話可不像是開玩笑!若是真的那麼.....
“一國之母?皇后?皇上,皇后是什麼?”流兒天真的看着此時異常溫柔的文博烈不解的問到!像個沒長大的孩子一般。
“皇后就是朕唯一的妻子!”文博烈很細心也很簡單的回答了流兒這個有些白癡的問題,沒有人知道文博烈的用意!不明白他在這個時候爲什麼要說這樣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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