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七七輕放在椅子上坐着,打着石膏的腿搭在一旁的馬桶上,壓下心底那份躁動,吩咐:“坐好,閉上眼,我幫你洗。”
都已經坐這了,七七也不矯情,只說:“你可要把我伺候好,不然我會報復的。”
“是,小的定將女王你伺候滿意!”
“叫你小翔子,你還真把自己當奴隸啊?”她損了一句,說完把眼睛閉上,“趕緊動手,我難受死了。”
秦軍翔拿過灑頭,把她的長髮打溼後,摁了洗髮水在手裡打出泡沫,抹在她長髮上,修長的手指插進她的髮根,用指腹輕輕的按捏,一圈一圈來回動。
七七舒服的溢出一聲滿足的嘆息:“恩,手法不錯!”
“那當然。”
鳳七七也不反駁,安靜的享受着,他亦不說話,細心幫她按摩,浴室裡有些靜,聽得見他按摩是發間泡沫傳出的沙沙聲。
她有些受不了這樣的安靜,睜開眼,望着他認真的模樣,忍不住好奇:“翔子,你怎麼會這些啊?手法這麼嫺熟,明顯是練過。”
秦軍翔手指一頓,被她盯着有些彆扭,只好滿足她的好奇心:“以前跟一發小打賭輸了,去一家髮型沙龍幫忙過一陣子。”
“哈?你們賭輸什麼啊?”
“沒什麼。”他不能再繼續這個話題。
“跟我講下嘛!”
“這沒什麼好講的。”繼續逃避。
“翔子,你這種事情都不願意跟我說啊?”他越是逃避,她越是好奇,爲了達到目的,她使出殺手鐗,裝可憐,撒嬌。
秦軍翔眼皮凸凸的跳,他硬着頭皮忽略她嬌萌的模樣,輕咳一聲:“好了,閉上眼,我要衝水了。”
“翔子
??你是不是有什麼吧不可告人的秘密瞞着我
??”七七哪裡肯放過他,伸手扯扯他校服下襬,語氣變得委屈。
他抿着脣,眼神閃爍,內心在糾結。年輕的孩子,總是比較驕傲,尤其是男孩子,關乎於他的面子問題,總會特別在意,不願意讓別人知道,秦軍翔這種驕傲的人,更加不會例外,他忽然後悔剛剛一時最快說了因爲賭約的話了。
七七眼巴巴望着她,無辜的大眼賊溜溜的轉。
秦軍翔頭皮發麻,她這副無辜誘人的模樣,讓自己覺得在跟一個小孩子搶糖吃似的,而且她渾然不知道自己多誘人,她的眼神讓他的心像被爪子輕撓一般,癢癢的,這個折磨人的小妖精,單是一個眼神就讓他繳械投降。
“初中的時候,跟一個發小打賭,學校有個冷美人,看誰可以先追到手,輸的那個到他家的髮型沙龍免費做兩個月的勞動力,任勞任怨
??”他終於屈服在她的“淫威”之下,薄脣微啓,緩緩道來。
“那時候年盛氣負,跟他們一起,什麼都喜歡爭個輸贏,便應了他的約,結果那小子第二天就牽着人家的手跟我們宣佈那冷美人答應做他女朋友了,我就那樣不明不白的輸了。君子一言駟馬難追,我只好實現賭約的懲罰了,這手藝就是那時候練出來的。”
“哈哈哈!”七七大笑,她實在無法想象,想他這麼英俊陽光帥氣的男孩子,追在他屁股後面的女生可以將s市圍繞上一圈了,居然輸在這麼一件事情上,有夠丟臉的。
秦軍翔無奈的望着笑得開懷的人。
“不過我很好奇,你的發小是怎麼一夜之間拿下那冷美人的?”
“這也是我們這一羣發小好奇的問題,但是他死活不說,嘴巴嚴實得很,誰都撬不開。”秦軍翔說起這個,眼裡閃爍着懷念,“那小子,就是一頭腹黑的狼,那一次的賭約,都是因爲他惹事了,他老爹發怒,要求他到店裡幫忙2個月,他哪裡樂意,便出了這麼一個餿主意,把我給框了進去。”
其實那一次,秦軍翔想起就有種嘔血的衝動,那小子的目的除了避免懲罰,還利用將他“賣”了,他在店裡幫忙那一段時間,生意好的猶如燎原之火,源源不斷的女性排着長隊來做髮型做保養,老少皆全,只爲了瞧他一眼,有幸的會得到他的服務。
那時,他被那小子指使着幫那些女人洗頭,讓他犧牲色相爲他加斂財,讓他曾一度有掐死他的念頭。
“呵呵
??他們現在呢?除了風揚怎麼都沒見過其他的人啊?”
“他們幾個被家裡丟去國外自生自滅了,很少回來,以後回來了介紹你認識。”
他用水幫她衝去泡沫,洗了第二遍。然後將她抱出來。
他找到吹風機,撈起她的頭髮,幫她吹乾。她的髮質很好,又黑有亮,非常滑順,溜過之間,帶起陣陣幽香。
“我發現你有一個趨勢。”七七忽然說。
“什麼趨勢?”
“做男保姆的趨勢。”說完,自顧自的先笑起來。
“我只做你的專職男保姆。”
“嘿嘿。”她傻笑起來,“這個主意不錯!”
房門被打開,門口站了三個人,李媽,柳凝並排站在前面,而她們的身後,是鳳子奕。
三人看着秦軍翔和鳳七七都被釘住了,李媽和柳凝是因爲沒有見過七七跟其他男孩子這邊親密被驚嚇到,而鳳子奕,則是因爲,他們的親密刺痛了他的眼。
他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他的公主,會對別人展現她的笑顏如花。她的嬌嗔,她的脾氣,她的驕傲與脆弱,一直以來,都只有他可以看到。如今,他們兩的世界,被別人闖了進來,她再也不是他一個人寵愛的妹妹。
秦軍翔和七七自然也看到了他們,七七看見鳳子奕的瞬間,閃過一絲慌亂,但很快又消失無蹤。
而秦軍翔,直勾勾對上那一雙冷漠帶着敵意的眼,嘴角掛着若有似無的笑,像是嘲笑一般,讓鳳子奕的眼微微眯起,冷漠的眼瞬間變得凌厲刺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