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定

瑛姑和一燈的事情暫時告一段落,暫停之後,這才發現,事情原來是要段皇爺去救自己老婆養的私男。

私男的父親說的好聽是情夫,其實不就是姦夫?

要人家堂堂正正的丈夫去救野種,這種事情別說是上臺面,連聽都不想聽到。

而且段皇爺還是貴夫,怎麼會願意沾上那種事?

也就是說,這件事的底層邏輯是根本不可能浮上水面的,所以段皇爺幾次是踩線,但都是極限,邊界在哪裡他清楚,作者也清楚。

不可能逾越的。

如果按照常規思路,尤其是一些閉塞的想法,瑛姑怎麼都是一個慘,她只有打落牙齒和血吞。

而段皇爺的貴氣就體現在這裡,始終是流露出人性的溫暖和人文的氣息,這也是慈悲心逐漸成爲主導的根源。

難怪有一句話是說,慈悲沒有敵人。

難得的是這份慈悲並非施捨,而是從擰巴和委屈中體現出來的,就如淤泥中的清蓮,超塵脫俗。

這也讓人想到《聖經新約》裡耶穌的故事,鄉人捉到一名正在行淫的婦人,要用石塊打死。耶穌說,沒有過錯的人可以懲罰她,於是鄉人散去。耶穌對婦人說,我也不來懲罰你,只是以後別再犯了。婦人哭着離開。

文字和故事都很簡單,可是人文情懷中透着智慧的火花,顯示着文明。

智慧的引領離不開人文的基礎,融合了人文的智慧,纔有先進性。

當然紙上得來終覺淺,始知此事要篤行。

郭靖和黃蓉也在進行着自己生命的歷程。

原文是——嘈雜聲中,兩名教頭率領十多名莊客,掄刀使棒,打將入來。黃蓉笑吟吟的搶上,不兩招已將兩名教頭打倒,奪過手中兵刃,舞成兩團白光,向前衝殺。衆莊客發一聲喊,跌跌撞撞,爭先恐後的都逃了出去。

主人見勢頭不對,待要溜走,黃蓉縱上去一把扯住他的鬍子,右手掄刀作勢便砍。那主人慌了手腳,雙膝跪倒,顫聲道:“女……女大王……好……姑娘……你要金銀,立時取出獻上,只求你饒我一條老命……”黃蓉笑道:“誰要你金銀?快起來陪我們飲酒。”左手一伸,揪着他鬍子提了上來。那主人吃痛,卻是不敢叫喊。

黃蓉一拉郭靖的手,兩人居中在主賓的位上坐下。黃蓉叫道:“大家坐啊,怎麼不坐了?”手一揚,一把明晃晃的鋼刀插在桌上。衆賓客又驚又怕,擠在下首兩張桌邊,無人敢坐到上首的桌旁來。黃蓉喝道:“你們不肯陪我,是不是?誰不過來,我先宰了他?”衆人一聽,一齊擁上,你推我擠,倒把椅子撞翻了七八張。

黃蓉喝道:“又不是三歲小孩,好好兒坐也不會嗎?”衆賓客推推擠擠,好半晌纔在三張桌邊坐定了。黃蓉自斟自飲,喝了一杯酒,問主人道:“你幹麼請客,家裡死了人嗎?”主人結結巴巴的道:“小老兒晚年添了個孩兒,今日是彌月湯餅之會,驚動了幾位親友高鄰。”黃蓉笑道:“那很妙啊,把小孩兒抱出來瞧瞧。”

那主人面如土色,只怕黃蓉傷害了孩子,但望了一眼席上所插的鋼刀,卻又不敢不依,只得命奶媽抱了孩子出來。黃蓉抱過孩子,在燭光下細細瞧他的小臉,再望望那主人的臉,側頭道:“一點也不像,只怕不是你生的。”那主人神色尷尬,雙手發顫,衆賓客覺得好笑,卻又不敢笑。黃蓉從懷裡掏出一錠五兩重的黃金,交給奶媽,同時把孩子還給了她,道:“小意思,算是他外婆的一點見面禮吧。”

黃蓉這是在闖禍,她的運氣還真不錯,沒有碰到可以制止她的高手。

郭靖也只能相勸,沒有阻攔。

無緣無故去相擾,又是何必?

人家並沒有惹到她,當然說不定平時也有爲富不仁的行跡,但是沒證據,也沒人投訴。

都是黃蓉亂撞,自己闖進去的。

是不是壞人還待定呢!好,明天繼續。

2023年2月28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