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射

郭靖又有奇遇了,還是跟新出場的秦南琴有關。

郭靖英雄救美,但是和人家到底不熟,彼此說來說去也就是這麼幾句。

你好。

飯吃過嗎?

再見。

還能翻出什麼新花樣來呢?

可是在秦南琴這裡不用太費心思的,馬上就有話題了。

這樣一來二去,兩人話就越來越多,也就越走越近了。

原文是——郭靖大奇,道:“什麼?那鳥能聽咱們說的話。”南琴正待回答,秦老漢在隔室聽見兩人對答,走到房門口低聲道:“晚上不便多談,明兒老漢再與恩人細說。”當下道了安息,攜了孫女的手出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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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靖見他臉上神色驚恐,更感奇怪,睡在牀上,思念黃蓉現下不知身在何處,將來和她相見時不知她對自己如何,心中思潮起伏,翻來覆去的無法入睡,將到子夜,突然間聽得咕、咕、咕的響了三聲,正是適才那鳥的鳴叫,郭靖胸口煩惡,心想反正安睡不得,不如去瞧瞧那吃毒蛇的鳥兒是何等模樣,當下悄悄起身,躍出窗子,正要向那鳥鳴之處走去,忽聽背後一人低聲道:“恩人,我和你同去。”郭靖回頭,見南琴披散頭髮,站在月光之下。

她這副模樣,倒有三分和梅超風月下練功的情狀相似,郭靖不禁心中微微一震,只是這少女膚色極白,想是自幼生在山畔密林之中難見陽光之故,這時給月光一映,更增一種飄渺之氣。她雙手各拿着一個圓鼓鼓的黑物,慢慢走到郭靖身前,低聲道:“恩人可是要去瞧那神鳥麼?”郭靖道:“你千萬別再叫我恩人啦。”南琴臉上現出羞色,輕輕叫了聲:“郭大哥。”郭靖將手中弓箭一揚道:“我去射死那鳥,好讓你爺爺再捉毒蛇。”南琴忙道:“悄聲!”一面將手中黑物舉了起來,道:“罩在頭上,以防不測。”語聲顫動,顯得極是不安。郭靖一看,見是一隻鐵鑊,甚是不解。

秦南琴將左手中鐵鑊罩在自己頭頂,低聲道:“那神鳥來去如風,善啄人目,厲害得緊。它耳朵極靈,一聽見人聲,立時飛到。郭大哥,您務須小心在意。”郭靖心想大漠上那樣兇猛的大雕,尚且被自己一箭射死,那食蛇怪鳥縱然靈異,左右也不過是隻扁毛畜生,又何懼之有?但見南琴甚是關切,不忍拂她之意,也就將鐵鑊罩在頭頂。南琴當先領路,兩人走向樹林。

還未走到林邊,聽那怪鳥又是咕、咕、咕的叫了三聲,突然異聲大作,有似風撼長林,萬木齊振。南琴脫口叫道:“奇怪,怎麼有這許多蛇兒?”郭靖聽這聲音似是白駝山的蛇陣,微一凝神,聽得遠處傳來數人吹哨呼斥,正是那些白駝山的蛇奴在驅趕蛇羣,只是這些人聲音極爲惶急,似乎蛇羣突然不聽號令,約束不住。郭靖拉着南琴手臂,飛步入林,見左首一株古槐枝幹挺拔,樹葉茂密,足可容身,當下手臂一長,摟在南琴腰間,躍上那古槐一枝突出的粗幹。

又是一個大場面。

看來是怪鳥要大戰蛇羣。

連白駝山的蛇都出洞了。

那麼秦家要毒蛇去交差應該不是難事。

只是苛政猛於虎,人心毒於蛇。

秦南琴身邊大多不是好人。

而她只是一名鄉野女子,會的只是捕蛇而已。

不過總算看到秦南琴的相貌描述了,她披頭散髮,那是不大外出的,所以不免像三分梅超風。

這裡又在側面描寫了梅超風其實極美,到底是美神維納斯一樣的存在。

而且秦南琴終年不見陽光,皮膚極白,所謂一白遮百醜,那看來秦南琴也是非常漂亮的。

同時她的模樣其實也像足了一個人。

小龍女。

有意思的是,蛇不就是小龍嗎?

看來這秦南琴影射的就是後來的小龍女。好,明天繼續。

2022年7月29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