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竅

看到楊康在歸雲莊顯露武功,就會產生一個聯想,怎麼丘處機教的弟子,庸才和敗類佔得比例蠻高的呢?

這是怎麼在教呢?

只怕丘處機強調的就是威懾衆人,他自己就先要贏,道理可以慢一點教。

如果是這樣的理念爲導向的教學,那就難怪楊康喜歡用九陰八骨爪了。

楊康用九陰白骨爪的概率還是很高的,他差不多是碰到危險的一刻,第一反應就是九陰八骨爪。

這門武功雖然歹毒,卻可以威懾對方。

而穆念慈呢,應該貪婪的,卻在恐懼。

她的言行就說明了她的恐懼。

接下來的路該怎麼走,她自己也不清楚。

偏離了原先的軌道,她是覺得不安,不適應,心中無底的。

明明是走了的機會,現在又回來了,可回來了,她還是找不着北。

她就像是打麻將的新手,不會打牌,但是運氣出奇地好。

只是這牌再打下去,會不會給她打砸了呀?

除非再來一個什麼國家的王子,也看上了她,那麼就比較保險了。

那麼給拖雷留着吧。楊康是金國王子,拖雷是蒙古王子,正好還有郭靖這條路子。

穆念慈只要跟黃蓉說,她愛的是郭靖的兄弟,黃蓉保管玉成。

要是搭上了拖雷,那就看着不懸了,看來好日子還就是屬於穆念慈的。

那就給拖雷拖過去吧!只要別雷到別人就行了。哦!難怪叫拖雷,那是夠雷的。敢情名字是這樣的由來。

原文是——穆念慈伸手到他頸中,摸著了印,將系印的絲帶解開。完顏康道:“這是欽使之印,你拿了趕快到臨安府去,求見宋朝的史彌遠史丞相。”穆念慈微微一驚,道:“我一個普通女子,史丞相怎肯見我?”完顏康笑道:“他見了這金印,迎接你都還來不及呢。你對他說,我被太湖盜賊劫在這裡,不能親去見他,要他記住一件事:如有蒙古使者到臨安來,決不能見,拿住了立即斬首。”穆念慈道:“那爲什麼?”完顏康道:“這些軍國大事,說了你也不懂。你把我這句話去對丞相說了,那就是替我辦了一件大事。要是蒙古的使者先到了臨安,和宋朝君臣一見面,那可對咱們大金國大大不利。”

穆念慈慍道:“什麼咱們大金國?我可是好好的大宋百姓。你不說清楚,我不能給你辦這件事。”完顏康微笑道:“難道你將來不是大金國的王妃?”穆念慈霍地站起,說道:“我義父是你親生爹爹,你是好好的漢人。難道你是真心的要做王爺?我只道,只道你……”完顏康道:“怎樣?”穆念慈道:“我一直當你是個智勇雙全的好男兒,當你假意在金國做小王爺,俟個良機,要給大宋出一口氣。你,你真的竟然會認賊作父麼?”完顏康聽她語氣大變,喉頭哽住,顯是又氣又急,當下默然不語。穆念慈又道:“大宋的錦繡江山給胡虜佔了一大半去,咱們漢人給金人擄掠殘殺,欺壓拷打,難道你一點也不在意麼?你…你…”她說到這裡,再也說不下去,把金印往地下一擲,掩面就走。

完顏康顫聲叫道:“妹子,我錯啦,你回來。”穆念慈停步,回過頭道:“怎樣?”完顏康道:“等我脫難之後,我不再做什麼勞什子的欽使,也不回到金國去啦。我跟你隱居歸農,總好過成日心中難受。

”穆念慈嘆了一口氣,呆呆不語。

原來她自與完顏康比武之後,一往情深,竟將他當作是天下最了不起的大英雄大豪傑。完顏康不肯認父,她只道他另有深意;他出任金國欽使,她又代他著想,認定他要身居有爲之地,想幹一番轟轟烈烈的大事,替大宋揚眉吐氣。豈知這一切全是女兒家的癡情呆想,這人那裡是甚麼英雄豪傑,直是個貪圖富貴的無恥之徒。

穆念慈想到傷心之處,只感萬念俱灰。完顏康低聲道:“妹子,怎麼了?”穆念慈不答。完顏康道:“我媽說你義父是我的親生父親。我還沒能問個清楚,他們兩人就雙雙去世,我一直心頭胡塗。”穆念慈稍稍迴心,暗想:“要是他真的還未明白自己的身世,那也不能太怪他。”當下說道:“拿你金印去見史丞相之事,再也休提。我去找黃家妹子,取了匕首來救你。”

穆念慈看着是要再給她介紹什麼國的王子,沒有對比就沒有發現,要不然的話,有得煩了。

她手裡的牌是可以打好的,可她就是擰巴着來,也不知道跟誰較勁。

她的清醒和糊塗都不在節點上。

郭靖跟她有世交之誼,穆念慈都沒想到去跟郭靖說一聲,楊康靠不住,我想另外找一條出路,再給我介紹一個王子吧!

看着是捉急呀!這沒來由的折騰耗費,又是算誰的呢!

真不知道穆念慈什麼時候可以開竅,好,明天繼續!

2021年8月4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