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蓉要藉助梅超風,不曾想連累到郭靖,武功不好,還真的不行。
在那個環境中,是寸步難行。
不錯,射人先射馬,就隱含着寸步難行。
原文是——
梅超風大驚,心想:“這小子武藝低微,不能自保,只要被他們傷了,我行動不得,立時會被他們送終。”
一聲低嘯,一抓往沙通天腳上抓去,她身子一俯,歐陽公子乘勢直上,一掌打中她的背心。梅超風“哼”了一聲,右手一抖,只見白光閃動,一條毒龍似的長鞭揮舞開來,登時將四人逼了開去。
(新版第一冊到此完)1999/1/13 PS6;04
(共214424字)
校勘後記:
1.頁25至26原舊本缺漏,由新本代;而新本此段情節有所刪節。(舊本缺四頁)
2.頁204楊康與郭靖在張家口第一次相遇。新本刪除,改在比武招親上見面。
3.頁268舊本郭靖吸吮蛇血有增添功力,新本則刪除此項增添功力之敘述。
4.頁290起,梅超要扼殺郭靖之時,筆鋒一轉,而寫梅超風對桃花島舊事的回憶,但卻非平鋪直敘,而是運用電影手法,復現當年的特寫鏡頭,然後再接入現實之景,(“碧血劍”中從袁承志之鬥溫家五老,重現他們當年暗算金蛇郎君的鏡頭,也是同樣手法.),近乎銀幕上“淡入”“淡出”的運用.在小說上運用電影的手法,這可是金庸獨有的特點.(頁116,梁羽生的武俠文學,新派武俠小說兩大家,佟碩之,臺北風雲時代出版公司出版,1988/7出版)
5.葉洪生評述:其實金庸於一九五七年所著《射鵰英雄傳》,歷經一九七三年的增刪改寫(臺版《大漠英雄傳》),已非原著面目。據金庸在新版“後記”中的說法;“修訂時曾作了不少改動;刪去了一些與故事或人物並無必要的情節,如小紅鳥、蛙蛤大戰、鐵掌幫行兇等等。除去了秦南琴這個人物,將她與穆念慈合而爲一。也加上一些新的情節,如開場時張十五說書、曲靈風盜畫、黃蓉迫人擡轎與長嶺遇雨、黃裳撰作《九陰真經》的經過等等。我國傳統小說發源於說書,以說書作爲引子,以示不忘本源之意。”金庸說得很含蓄,實則語藏玄機全在“等等”中。例如:一、金庸是用一九七三年的見識眼光來修改十六年前的“舊作”,而且是逐字逐句的推敲,大段大段的增刪;迥異於一般修飾、整理,殆可視爲脫胎換骨,重新改造-慬僅保留原著故事主要人物、情節而已。因此,凡原著中所沿用的傳統章回小說套語如“且說”、“暫且不表”等,一律刪去;以適應今人閱讀習慣,趨近現代小說外在形式要求。
二、所謂“我國傳統小說發源於說書”,卻單以說書作爲《射鵰》引子,正有藉此書“開宗立派”-建立既傳統又改良的流派風格之意。蓋金庸當年全仗《射鵰》(第三部作品)始成不世之名,進而有“武林盟主”之譽,故曰“不忘本源”。其不欲以“新派”自居,良有以也。三、所謂“等等”,還包括改寫各種武功招式名稱、各種屬性、量詞以及運用補筆描寫人物心理活動在內。但其弄巧成拙之處,亦不一而足。(詳後)……頁335-336,由《射鵰》到《大漠》之改寫,“偷天換日”的是與非-比較金庸新、舊版《射鵰英雄傳》,葉洪生論劍—武俠小說談藝錄,臺北聯經出版社出版,83年11月初版.
看熟了《射鵰英雄傳》的朋友,看到校勘後記會有會心一笑的神情。
有些已經看出來了,有些補充卻也不錯。
總的來說,還是以舞臺表演的形式爲主,這種形式戲劇化衝突更爲明顯。
影視鏡頭則是進行了切割和生活場景的綴充,就顯得栩栩如生。
兩者對比,不難發現主線以及具象。好,明天繼續!
2021年5月28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