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心

木高峰得了便宜還賣乖,已經搶到了林平之,還要貶損餘滄海。

木高峰和餘滄海都是小人,木高峰更不入流。

那他更要賣力的去搶林平之了。

要不然的話,怨天尤人,盼望祈求別人的同情,這些負面的能量要幾時才休?

木高峰的本事不在餘滄海之下,可他的出息大不如餘滄海,都是小人,怎麼還同人不同命?

小人也分等級哦!

這叫小人怎麼咽得下這口氣?

如此不平衡,怎麼不怨天尤人?木高峰一般來說,還不被看到呢!

至於別人的同情,那就要看他自己的嘴臉了。

誰沒事去同情那貨,再說了祈求同情也是不平衡的表現,他缺了哪一點,就要人家同情呢?

他不是很有本事嗎?爲什麼不讓自己受人尊敬呢?

連同情都看不到,還有人受尊敬,這怎麼不埋怨?都是什麼世道。

那爲什麼不從自己身上找原因呢?

問題是泛善可陳,找了就更不平衡,哪有看得到,拿得出手的。

不想面對真實的自己,自然要給外界加註壓力了。

其實木高峰也好,餘滄海也好,都可以努力提升自身格局,什麼時候要學習,其實都不晚。

可有了林平之這個大便宜,還要學習幹嘛?

這小子太容易控制了,拿捏了他,不比自身努力強嗎?

難怪餘滄海和木高峰都是畸形的形象,一個矮,一個駝,這是藝術手法,也是心裡的不平衡外顯的方式。

現實中形象不好,但是內心平靜,活得有滋有味的大有人在,不可同一而論。

至於林平之,也是矬貨一枚,這都當作奇貨可居了。

他都產生了溢價。

這是有泡沫的,也是在惡意炒作,並不是真實價值的體現。

他是被嚴重高估了。

小心砸在手裡。

原文是——餘滄海冷冷的道:“木兄知道了就好。這一次在下相讓一步,可不再有第二次了。”木高峰笑嘻嘻的道:“那也未必。說不定餘觀主義薄雲天,第二次又再容讓呢。”餘滄海哼了一聲,左手一揮,道:“咱們走!”率領本門弟子,便即退走。定逸師太急於找尋儀琳,早已與恆山派羣尼離開當場,向西搜了下去。劉正風向衆弟子道:“凡是來到衡山的賓客,安危榮辱,都是挑在咱們身上的擔子。恆山派這位小師父不明不白的失蹤,咱們非找到她不可。”當即向東南方搜去。片刻之間,羣玉院外便只剩下木高峰和林平之二人。

木高峰笑嘻嘻的道:“你非但不是駝子,原來還是個長得挺俊的小子。小子,你也不用叫我爺爺啦,駝子瞧得你起,收你做徒弟如何?”林平之適才被他二人各以上乘內力一拉一扯,全身骨骼幾欲寸裂。疼痛難當,兀自未緩過氣來,聽木高峰這麼說,心想:“這駝子的武功高出我爹爹十倍,餘滄海對他也頗爲忌憚,我要向餘滄海復仇雪恨,也只有拜他爲師纔有指望。可是他眼見那青城弟子使劍殺我,本來毫不理會,待聽到我家的辟邪劍譜,這纔出手。此刻要收我爲弟子什麼的,顯是不懷好意。”木高峰見他臉上有猶豫之色,又道:“塞北明駝的武功聲望,你是知道的了。迄今爲止,我還沒收過一個弟子。天下好小子不是沒有,可是我瞧來瞧去總是不順眼。你拜我爲師,駝子把一身武功傾囊相授,那時別說青城派的小子們不是你的對手,假以時日,要打敗餘滄海亦有何難?小子,怎麼你還不磕頭拜師?”

他越是說得熱心,林平之越是起疑:“他若是真有愛惜我之心,爲何適才抓住我的肩頭,用力拉扯,只想立時將我拉死?他料想餘滄海爲了那部劍譜,決不能讓我此時斃命,因之將我奪了過來。如此心腸毒辣之人,我若拜他爲師,林平之從此陷入萬劫不復的境地。五嶽劍派中盡多武功高強的正直之士,我欲求明師,該找那些前輩高人才是。這駝子武功再高, 我也決不拜他爲師。”

林平之都開始動腦子了,傻子也開始用心了。

此刻的林平之跟二傻子有什麼區別?

奇怪的是,爲什麼他不利用資訊?

塞北明駝的名氣不是今天才有,也不是眼下才出現,他早就成名了。

那麼他的爲人,以及事蹟,平時林平之都不瞭解,不打聽的嗎?

既然林震南教他多交朋友,少結冤家,那爲什麼不告訴他哪些人是朋友?哪些人是冤家?

甚至哪些人是小人,點頭之交即可,不交惡,不絕斷,但也不會進一步論交,外圍只是外圍。

林震南教得確實太淺,而且一直是放任的,事到臨頭,這才冒出一句來。

怎麼就是殭屍跳?

根本沒有系統性,非常隨意,想到哪出是哪出。

教育大成問題,難怪成就了眼前。

林震南可以說大半是他自己造成的。

可看着還是風光無限,難怪兒子林平之會那麼自願走入小人嶽不羣門下。

都是一條路子,嶽不羣也根本不會教育,他只會對磕,是槓精,跟小孩,跟趨勢,跟規律對着幹。

也跟人性在玩命。

合着就是唐吉柯德大戰風車,問題是,居然還有人不知道他一直穿的就是皇帝的新衣,還當他是根蔥。

這其實就是悲劇的來源。

沒價值的一直不曾撕開,還有人吹捧。

這倒是另一種意義的喜劇,帶着荒誕感的,層次倒是挺不錯的。好,明天繼續。

2024年3月17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