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次貨

福威鏢局是破產了。

看到青城派在瓜分福威鏢局的財物時,怎麼就想到了被拍賣的情形呢?

然後青城派這批盜匪也真是沒出息,眼裡就看不到值錢的東西。

他們當了盜匪也沒出息,做不大的。

真正值錢的就在他們眼皮子底下,可愣是看不到。

原來就是武功稍強的草包而已。

原文是——姓申的道:“是啊,這件事情不合道理。其實呢,一件事情初初看來不合道理,其中必定有他的道理,咱們就得傷傷腦筋,想他這個道理出來。”姓吉的道:“我可沒你這麼許多閒功夫,他愛在隔壁房裡放棺材也好,放糞坑也好,誰費事理他?”姓申的笑道:“吉師弟,你得傷傷腦筋啊。他爲什麼在隔壁房裡放一口棺材?難道棺材裡的死人是他老婆兒子,他捨不得嗎?恐怕不見得。是不是他在棺材裡收藏了什麼要緊東西,以便掩人耳……”

那姓吉的“啊”的一聲,跳了起來,叫道:“對,對,咱們得把棺材劈開來瞧瞧,說不定……”那姓申的嘿嘿笑了幾聲,道:“是啊,是該劈開瞧瞧。說不定也不用劈,只要找到了榫頭,這麼向上一推,向下一掀,棺材蓋便開了,說不定棺材裡還有幾隻上了鎖的鐵箱子……”那姓吉的拍腿笑道:“申師哥,你當真厲害,這些金銀珠寶,便藏在棺材的鐵箱之中,是不是?妙極,妙極,他媽的,這些走鏢的龜兒子花樣真多。他把金銀珠寶藏在棺材之中,鏢局中就算來了高手盜賊,可又哪裡找得到?申師哥,我去打盆水來,咱們洗腳,這便睡了。”說着打了個呵欠,推門出來。

林平之縮在窗下,一動也不敢動,斜眼瞧那姓吉的漢子身材矮矮胖胖的,多半是日間在他屁股上踢了一腳之人。過了一會,這姓吉的端了一盆熱水進來,說道:“申師哥,師父這次派了咱們師兄弟十六人出來,看來還是咱二人所得最多,託了你的福,連我臉上也有光彩。麥師弟他們去攻打廣州分局,鄺師哥去攻打杭州分局,他們莽莽撞撞的,就算見到了棺材,也想不到其中藏有金銀財物。”那姓申的笑道:“方師哥和於師弟他們攻破了福州總局,擄獲想必比咱們哥兒倆更多,只是將小師孃寶貝兒子的一條命送在福州,師父面上或許可以將功折罪,小師孃卻一定饒不過他們。”那姓吉的道:“師父分派咱們下山之時,說道:福威鏢局林家三世走鏢,人多勢衆,林家家傳的七十二路辟邪劍法,一百單八式翻天掌,以及一十八枝銀羽箭非同等閒,必須攻其無備,纔有必勝把握。什麼叫大夥兒在總局分局,一起動手,想不到林家這些玩藝兒徒有虛名,方師哥他們手到擒來,連林震南夫妻也一齊捉了來。這一次,可連師父也走了眼啦。”

林平之在窗下聽得額頭冷汗涔涔而下,尋思:“如此說來,青城派是有意找我鏢局的岔子來着,倒不是因我殺了那姓餘的而起禍。他們早就深謀遠慮,分遣衆弟子攻我總局和各處分局。我即使不殺這姓餘的惡徒,他們一樣要對我鏢局下手。但不知咱們鏢局什麼地方得罪了青城派,他們竟然下手如此狠毒?”言念及此,自咎之情雖然略減,胸中氣憤之意卻更是直涌上來,若不是自知武功不及對方,真欲破窗而入,刃此二獠。但聽得房內水響,兩人正自洗腳。

林平之關心的是原來青城派是存心找茬,就是來滅門的。

除此之外,他也不關心,也聽不出什麼來。

這位少鏢頭肚子裡也是金花菜,馬蘭頭,盡是一包草。

那是要火燭當心了。

看來林平之最介意的就是負罪感,他認爲事情是他殺了次貨餘人彥引起的,心裡不安。

可根本不是那麼回事,他沒那麼重要。

怎麼感覺他也是次貨,次貨殺了另一個次貨,接下來都可以不用再聽他們說話了,第一,真相就在那裡,而他們總是看不到;第二,就是這點水平,自然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來。

第三,本就是春秋無義戰,也別指望他們能翻出新花樣來了。

那麼有沒有能讓這些次貨提升認知的人出現呢?好,明天繼續。

2023年11月24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