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製的希望

看到林平之一個人的時候,他面對生計,產生的心理活動。

就知道他不是偏激,就是認知有重大缺陷。

那麼根據他的狀況,他遇到的不正經的人,以及有重大缺陷的人居多。

還真別說,後來就是按照這個能量模式來的。

包括令狐沖在內。

接下來看林平之的際遇,着重在於看他那個圈子的缺陷,缺陷也是特點。

他其實從小到大都沒遇到過正常的人,包括家庭教育也是五行不平衡,該教的都沒教。

問題是教他的人都不知道。

那就難怪被滅門了,不然不道德。

從來都不知道,那麼也沒必要讓他知道,看着就行了。

原文是——林平之將四支玉米棒子啃得乾乾淨淨不剩,腹中半飽後,精神一振,掙扎着站起身,繼續西行。如此一路乞食,有時則在山野間摘些野果充飢。好在這一年FJ省年歲甚熟,五穀豐登,民間頗有餘糧,林平之雖然將臉孔塗得十分污穢,但言語文雅,得人好感,求食倒也不難。沿路打聽父母的音訊,卻哪裡有半點消息?行得八九日後,已到了江西境內,林平之問明途徑,徑赴南昌,心想南昌有福威鏢局的分局,總會有些消息,至不濟也可取些盤纏,討匹快馬。

哪知到得南昌城內,一問福威鏢局,那行人說道:“福威鏢局?你問來幹麼?鏢局子早燒成了一片白地,連累左鄰右舍數十家人都燒得清打精光。”林平之心中暗叫一聲苦,來到鏢局的所在,果見整條街都是焦木赤磚,遍地瓦礫。他向街邊兒童一問起火日期,原來是六天前夜裡起火的。那小童道:“鏢局裡還燒死了十幾個人,臭得很呢。”林平之一計日子,料想是方人智等騎馬趕到,放火將鏢局燒了。

他悄立半晌,心道:“此仇不報,枉自爲人。”他在道上已向一名趕腳的車伕問明去四川的路途,到江西后,若走水路,便坐船溯長江而上,經湖南、湖北、過三峽而到四川;若行旱路,則先到湖南,翻越川湘邊界的山嶺而至川西,這條路可難走得很,往往數十里中沒有人煙。

說到乘船,首先便無水腳,再者一坐上船後,極難探訪父母的蹤跡,林平之在南昌更不耽擱,即日西行。不一日來到湖南的省會長沙,他料想長沙分局也必給青城派的人燒了。其時天氣漸暖,只見街邊一座廟前的石階上之,坐着三個乞丐,正打着赤膊,在太陽下翻弄破襖,捉尋白蝨,一隻只丟入口中,咬得畢剝畢剝直響,林平之走上前去,陪笑道:“三位大哥,我向三位打聽一件事,可知這裡的福威鏢局,是哪一天起火燒的?”三個乞丐對他的福建口音聽不明白,翻起白眼道:“你說什麼?”林平之又說了一遍。一箇中年乞丐道:“你胡說八道什麼?給鏢局中的爺們聽見了,不狠狠揍你一頓纔怪!”

林平之之前碰到個農婦,農婦也沒教他用勞動力來換吃喝用度,當然人家也沒這個義務。

林平之感受不到生機,自然全心沉浸於滅門的痛苦之中。

這份痛苦爲時會很長。

他只有過去,哪裡有現在,更談不上有未來。

因爲看不到希望,沒有現在,那就更執着和迷信於過去。

那就是手製的一個夢。

也是顛倒夢想。

是無奈,也是匱乏。

他哪裡還有出路?

他的過去已經擋住且堵塞了他的前景。

當務之急其實是他要學會生存,離開了父母,一樣健康平安。

而且以他的本事,救不出父母也是實情。

只不過他肯定不會這麼想,拼死也要去救的。

表面是孝,其實是依賴和無措。

根本無法面對這個新局面。

這接二連三的打擊,把這位大少爺從雲端打入了爛泥,他還來不及沉澱,只能被迫應付,也是被動接受。

這一份孝心自然成爲他前進的動力,成爲他手製的希望。好,明天繼續。

2023年11月20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