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靈珊在這個場景出現,感覺很多餘。
以她的武功不可能打敗方人智和於人豪。
既然如此,她就不需要出面。
她這樣出面,是滿足了讀者的設想,認爲這個醜姑娘必然有本事。
而所有的預設,都是之前排布的線索。
方人智不可能不認出嶽靈珊的。
華山派一共纔多少人?
叫得出名的,也就這麼幾個。
很有可能就直接認出是嶽靈珊。
那麼馬上要上華山告狀去了。
原文是——方人智俯身一探林平之的鼻息,只覺他呼吸若斷若續,立時便要斷氣,生怕那少女待自己走後又用解藥替他救治,罵道:“賊小子!”舉足往他頭頂“百會穴”重重踢了一腳。那少女大驚,搶過去欲待阻攔……。
林平之喝了三杯毒水之後,已然昏昏沉沉,眼見父母被於人豪挾持而去,要想叫嚷,卻叫不出聲來,突然間頭頂被方人智猛力踢了一腳,只覺腦後像是被人一刀劈開一般,就此人事不知。
也不知道過了多少時候,才漸漸醒轉,便如正做惡夢,全身壓得氣也透不過來,想使勁掙扎,卻又動彈不得。他睜大眼睛,但見黑漆一團,四肢百骸,痛楚難言,他心中害怕異常:“我已經死了,現在我是鬼,不是人。我是在陰間,不是在陽世。”過了良久,又掙扎了幾下,張口欲待大叫,忽然無數泥沙,落入了嘴中,林平之大驚:“我果然是被埋在墳墓中了。”雙手一撐,竟從泥土中鑽了上來。
他爬在地上,張口而望,原來仍是在那小飯鋪之旁,四下裡一片黑暗,已是深夜,山野間蟲聲唧唧,卻聽不到半點人聲。便在這時,一勾新月從黑雲中隱隱約約的現出,慘淡的月光將竹杆的影子斜斜映在地上,隨風而動,恰如鬼魅欲擇人而噬。林平之心中怦怦而跳,頭頂處更是痛得猶似刀割。他爬到一株樹旁,伸手扶着樹杆,站直身子,只見身旁一個土坑,自己適才當真曾被埋在坑中,尋思:“我明明口服了那女人的毒水,頭頂又被重重踢了一腳,怎地居然未死?是誰將我埋在這裡的?當然是那個華山派的醜姑娘了。”想起她的埋葬之情,對她的怨憤不禁減弱了許多。
他腳步蹣跚,回入飯鋪,心想:“我爹爹媽媽給那兩個惡人捉了去,自是凶多吉少,我非趕去相救不可。我雖非那兩個惡人之敵,但暗中下手,或有可乘之機。真的不濟,爹爹媽媽既死,我又焉能獨活?”一想到要去搭救父母,又是焦急,又是興奮,精神爲之一振,尋思:“我必須易容改裝,叫那兩個惡人當面見到我,也認不出來,否則一下子便給他們殺了,哪裡還救得爹媽?”他一心一意要去救人,頭頂的痛楚也已忘記了,只是計議如何喬裝改扮。走到竈下,黑暗中東西摸索,摸到了火刀火石,打着了火,點燃了油燈,走入飯店主人的房中,想去找一套衣服,豈知山鄉窮人真是窮得出奇,連一套替換的衣衫也無,房中雖有幾套補繭子補釘的粗布衣褲,卻都是女裝的。
林平之沉吟半晌,端着油燈去到飯鋪之外,只見飯鋪主人夫婦的屍首兀自躺在地下,心道:“說不得,只好換上死人的衣服。”,突然間一陣冷風吹來,油燈立滅,黑暗中就在一雙死屍之旁,不由得汗毛直豎,腳也軟了,當下踉蹌回到竈下,重點油燈,再去將那男子的死屍拖將起來,動手除他衣衫。若是換着平日,林平之見到這種死屍,早就遠遠避開,此刻爲了相救父母,再爲難的事也便做了。
他除去死人的衣衫後,拿在手中,但覺穢臭沖鼻,心想該當洗上一洗,再行換上,但轉念又想:“當日聽得爹爹言道:救人如救火。我若爲圖一時清潔,耽誤得一時半刻,錯過良機以致救不得爹爹媽媽,成爲千古大恨,以後如何做人?”
原來林平之是嶽靈珊經過談判救下來的。
只是青城派怎麼可能放過他?
就算要他的命,也該讓餘滄海親自動手,爲兒子報仇。
就這樣少了林平之,叫方人智和於人豪怎麼回去交代?
這一節還是比較牽強,有諸多破綻。好,明天繼續。
2023年11月17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