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貨

明明是春秋無義戰,可姓餘的拉低了檔次,人家是天花板,他是腳後跟,拼的是下限,看看底線在哪裡?

這就難怪林平之全程不吭聲了,不想和那麼噁心的人說話。

至於求饒,那是要吐了。

真想對餘滄海說,這麼噁心的兒子,你還要來幹嘛?

餘滄海已經長得矮了,用刻薄話來說,這叫三等殘廢,已經是次品了,怎麼兒子還是次中之次?

有點高尚的,有點純粹,脫離了低級趣味就那麼難嗎?

去跟人家拼底線也就算了,就這麼點能耐,還把底線拉得那麼低,這叫人家怎麼容忍。

姓餘的到這裡也沒顯示叫什麼名字,叫什麼不重要,次貨已經很顯眼,還拿着金粉刷着,到了晚上還一閃一閃的呢!

那麼叫次郎吧?這個小名可以有,都記得住的,有一家拉麪店就叫這名字。

當然人家拉麪店也是有門檻的,別拉低人家,爲了區別起見,索性就叫次貨吧。

而且要讀成:餘,次貨;也就是姓餘的次貨。

要是連在一起讀,人家還以爲是魚翅呢,他頂多是鮑肆。

原文是——那姓餘漢子大叫一聲,鬆開雙手,退開兩步,臉上現出恐布之極的神色,只見他小腹上已多了一把金色匕首,直沒至柄,他臉朝西方,夕陽照在那黃金的柄上,閃閃發光、他張開了口,想要說話,卻說不出來,伸手想去拔那匕首,卻又不敢。

林平之也是嚇得一顆心似是從口腔中跳了出來,向後急退數步。那姓賈的和史鄭二鏢頭住手不鬥,驚愕異常的瞧着那姓餘漢子,只見他身子晃了幾晃,右手抓住匕首之柄,用力向外一拔,登時鮮血直噴出數尺之外,旁觀數人大聲驚呼。那姓餘漢子叫道:“賈……賈……跟爹爹說……給……給我報仇。”右手向後一揮,黃光閃處,將那匕首擲出。那姓賈的右手一抄,抓住了匕手之柄。叫道:“餘兄弟,餘兄弟。”急步欺將過去。那姓餘的撲地而倒,身子抽搐了幾下,就此不動了。

史鏢頭低聲道:“抄傢伙!”奔到馬旁,取了兵刃在手。他江湖閱歷甚是豐富,眼見鬧了人命出來,那姓賈的非拼命不可。那姓賈的向林平之瞪視半晌,自忖落了單,對方一不做,二不休,勢要殺人滅口,突然間縱身奔到馬旁,一躍上鞍,不及解繮,匕首一揮,便割斷了繮繩,雙腿力夾,縱馬向北疾馳而去。他二人本是從北去福州府,同伴死去,他福州城也不去了,徑從原路而回。

兩個川西人來酒店是東西的,沒想到他們是吃飽了撐的,跑過來惹事。

餘次貨死了,死了就死了唄,他能活到現在,已經是奇蹟了。

姓賈的倒是有江湖經驗,怕對方仗着人多殺人滅口,所以逃了。

怎麼姓賈的都不去勸餘次貨?

勸是爲了他好,是保護他自己的。

這件事要是餘次貨不挑事,那就沒事了。

他是在找死。

可是姓賈的自始自終都沒勸過一句。

怎麼就跟林平之身邊的人一樣,奉承巴結的酒肉朋友多了去,真正爲他好的人,愣是就沒出現在他身邊過?

難怪後來的林平之的噁心程度也是半斤八兩,只有少許量的變化,本質都是一回事。

那麼看來這就不是他們個人的問題,而是環境,兩人的環境其實是相似的,可就是沒人發現問題。

這纔是真正的問題,也是要命的。好,明天繼續。

2023年10月1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