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處機做事還是一貫的半吊子。
他從第一次出場,就明顯體現了這一點。
但凡他在死屍上補一劍的話,完顏烈就算是有賊心,還有賊膽,也沒命做賊了。
說不定此刻郭嘯天和楊鐵心夫婦還好好的住在牛家村呢!
郭靖和楊康也成親了,都快當或者已經當父親了呢!
丘處機就少了這麼一步,惹出那麼多的故事,或者說是非來。
要他當人生導師,他不捅漏纔怪。
人家是撿漏,來填坑的。
他則是專職捅漏,挖坑來着。
反正有的是填坑的人。
不然怎麼會找他當人生導師。
看丘處機對郭靖的答疑,他完全是宋朝那套“存天理,滅人慾”,沒有感情,只有理論,他也疏忽了情感的體驗。
宋朝那套和佛洛依德的心理分析法恰成對比,佛洛依德認爲情慾是一切的關鍵。
那要說哪一個好,其實也說不上,不同的時期有不同的作用。
別看宋朝那一套是被後世不斷詬病的,因爲只有這麼一套,就好像一個菜天天吃,哪有不吃膩不吐槽的道理。
其實宋朝是開始有邏輯的時候,之前的唐朝則是感性更明顯。
這個理論還是大學老師說的呢。
後來想想,也覺得老師說的是對的。
所以說看武俠,也要結合現代科技,更要注意傳統文化提倡的平衡。
原文是——郭靖沉吟片刻,道:“道長之言雖然不錯,但想當今之世,江湖好漢都稱東邪、西毒、南帝、北丐武功最強。弟子細細想來,武功要練到如這四位前輩一般,那固是千難萬難,但即令如此,於人於己又有什麼好處?”丘處機呆了一呆,說道:“黃藥師行爲乖張,雖然出自憤世嫉俗,心中實有難言之痛,但自行其是,從來不爲旁人着想,我所不取。歐陽鋒作惡多端,那是不必說了。段皇爺慈和寬厚,若是君臨一方,原可造福百姓,可是他爲了一己的小小恩怨,從此避位隱居,亦算不得是大仁大勇之人。只有洪七公洪幫主行俠仗義,扶危濟困,我對他才佩服得五體投地。華山二次論劍之期,轉瞬即至,即令有人在武功上勝過洪幫主,可是天下豪傑之士,必奉洪幫主爲當今武林中的第一人。”
郭靖聽到“華山論劍”四字,心中一凜,道:“我恩師的傷勢痊癒了麼?他老人家是否要赴華山之約?”丘處機道:“我從西域歸來後亦未見過洪幫主,但不論他是否出手,華山是定要去的。我也正爲此而路過此地,你就隨我同去瞧瞧如何?”郭靖這幾日心灰意懶,對這等爭霸決勝之事甚感厭煩,搖頭道:“弟子不去,請道長恕罪。”丘處機道:“那你到哪裡去?”郭靖木然道:“弟子不知,走到哪裡算哪裡罷了!”
丘處機見他神情頹喪,形容枯槁,宛似大病初癒,心中很是擔憂,雖然百般開導,郭靖總是搖頭不語。丘處機尋思:“他素來聽洪幫主的言語,要他到華山去師徒相見,或能使他重行振作,好好做人。但怎能勸得他西去?”忽然想起一事,說道:“靖兒,你想全盤忘卻已學會的武功,倒有一個法兒。”郭靖喜道:“當真?”丘處機道:“世上有一個人,他無意中學會了《九陰真經》中的上乘武功,但後來想起此事違約背誓,負人囑託,終於強行將這些功夫忘卻。你若要學他榜樣,非去請教他不可。”郭靖一躍而起,叫道:“對,周伯通周大哥。”隨即想起周伯通是丘處機的師叔,自己脫口而出叫他大哥,豈非比丘處機還僭長一輩,不禁臉上神色甚是尷尬。
丘處機微微一笑,道:“周師叔向來也不與我們分尊卑大小,你愛怎麼稱呼就怎麼稱呼。”郭靖道:“他在哪裡?”丘處機道:“華山之會,周師叔定是要去的。”郭靖道:“好,那我隨道長上華山去。”
丘處機說動了郭靖嗎?
沒有。
怎麼可能說動。
都不貼肉的。
但是丘處機把郭靖忽悠到華山去了。
這倒是好事。
讓郭靖行萬里路,讓自然景觀洗滌胸中塊壘。
到時候問題就不是問題了。
這是老花招了。
可是丘處機來用,也是延續着一貫的投機取巧作風。好,明天繼續。
2023年7月21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