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欣兒手中……
欣兒擡起左手,道"這就是星繁,你若是能夠從我手裡拿到,我便把它給你。"
欣兒很平靜,先生想必是知道她的實力。這也沒有什麼的。
燕沁搖頭,向後退了幾步,笑道"妹妹的實力很強,我不敵,加上身後的這些廢物,也遠是不敵的。"
這話算是威脅了,她身後的這些人的卻有些實力,不過要想與欣兒交手,還是差上許多吧。
欣兒沒有表情,退到了風鳴身後,道"若是要出手,便動手吧。"
燕沁不語,轉身一躍,空中一隻白鶴飛來,一振翅,便已經消失在衆人眼前。
她當真就這麼離去了?自然不會。
……
竹林中,風鳴轉身向竹屋走去,欣兒跟在其身後。
不知不覺已經到了那條小路,兩旁屹立的柳樹隨風起舞,倒是讓欣兒想起了許多。
"先生,您怎麼知道我有足夠對付她們的實力?"
欣兒開口,她當真是好奇。也不在擔心什麼,因爲先生並沒有說什麼。
"星繁對你們很重要,所以來取它的人,自然不一般。"
這個解釋很直接,也最能說明。
欣兒露出笑容,嘟起小嘴,呢喃道"早知道我就不告訴先生我的身份了,不然您肯定不知道我會武功。"
風鳴不語,欣兒這話顯然是玩笑話了,不失幾分可愛。
風鳴不語,欣兒加快了速度,幾步到了他的面前,柔聲道"先生,又是在這條路上,上次我告訴了你我的名字,這一次你可不可以告訴我……她的名字。"
欣兒口中的她自然就是風鳴一直的牽掛,之前與先生在落日林的時候,她便發現了風鳴的眼神露出了一縷縷憂傷。
在她眼中,能給風鳴先生留下這麼深刻記憶的,肯定是一個絕代佳人吧。
風鳴停下了腳步,轉身看着欣兒,久久不語。
欣兒一愣。這個眼神……自己又勾起了先生的回憶?我怎麼這麼不聽話,真是的,下一次可千萬不能在提她了。
她低着頭,臉上露出愧疚,輕聲道"對不起先生,我每次都這麼笨,又勾起你的回憶了。"
風鳴長長的舒了一口氣,道"她叫墨夢,這些柳樹便是她種的。"
欣兒不語,乖乖的退到了一邊。
風鳴漫步走向竹屋,欣兒在其後,臉上一直掛着一些笑容。至少風鳴已經回答她了。
……
十日後,太陽快下山了,落日把整個竹屋都照射成了紅色。
風鳴閉目,矗立在懸崖之上。
身後,欣兒慢慢的走到了他的身旁,柔聲道"先生,今天的夕陽比起往日,都要好許多。"
風鳴睜開了眼睛,那裡面充滿了光芒。是一種任何人都沒有的氣質。
風鳴轉身,看着欣兒道"夕陽很好看,可惜卻有些冷淡,它見證了太多血腥。"
欣兒點頭,若是其他人或許會感嘆,【風鳴先生如此冷漠的人,也會說出這樣的話嗎?作爲天下第一劍客,殺的人還少嗎?】
欣兒卻是很瞭解了風鳴,就像先生說的,他殺的都是想殺他的人。
欣兒點頭,微笑道"馬車已經準備好了,先生可是說過要護送我的。"
風鳴不語,轉身看向欣兒,平靜開口"這片竹林暗中也不知道隱藏了多少人。"
欣兒不語了,先生終究是懷念這裡,她低頭,湊到風鳴耳邊,小聲道"先生請放心,他們不會在此動手的。"
與其說他們不會在此動手,倒不如說,她不會在此動手。
風鳴很平靜,點頭向落日林走去。馬車就在那邊。
無形中,他已經與欣兒形成了一種交易,不需要她付出什麼,已經足夠讓他付出許多了。
落日林,十餘輛馬車皆放出微光,照亮了一小片區域。
欣兒與風鳴並排走着,風冉跟在欣兒身後,還有一行人跟在她的身後。
"先生請。"
欣兒在靠中間的位置停了下來,與風鳴一同上了馬車。
一般來說,第一輛馬車上都會是重要的人,前面還有人騎馬探路。
不過今天的情況或許會不同,所以還是在中間的好。
馬車內,風冉也走了進來,其身後一名老者緊緊跟隨,老人在風雨劍宗有者不一般的地位,風冉對他亦是十分客氣。
四人圍繞着木桌坐下,馬車也開始緩緩行動起來。
風鳴將逆空放在木桌上,倒了一杯茶。
這是他的一個習慣,喝酒的時候劍不能離開眼前,其餘時候……劍從來就不會離手。
不過沒有醉文軒,他也就不喝酒了,喝茶靜心也不錯。
欣兒起身,到一旁取出一杯酒,拿到鼻子面前問了問,笑道"上次在客棧恰巧聞到了這個味道,前些日便讓人去買了一些。先生身體才恢復,可以少許嘗一些。"
剛說出這話她就後悔了,她竟然說【可以少許嘗一些】。
欣兒急忙坐到了木桌旁,給風鳴倒了一杯,小聲道"方纔是我失禮了,先生喜歡喝酒,隨意就行了,只是今晚喝酒也不盡興,必然會有人來打擾。等到了風之國,我與先生盡興如何。"
欣兒這話只是爲了讓風鳴少喝一些的理由,不過卻是一個很不錯的理由。
風鳴點頭,接過就被聞了聞,道"這酒是你煮的。"
欣兒一愣,這的卻是她煮的,不過她卻是不會喝酒的,就更不要說煮酒了。
"是不是我煮的太差了,擾了先生的性質。"
風鳴搖頭,道"這酒燙的很好。"
事實上這酒的卻燙的很好,與瑩秀燙的味道一模一樣,欣兒想來是記住了那個味道,這很難得,記住醉文軒的味道或許很容易,不過要做到分毫不差,卻是很難。
"當真很好?"欣兒笑了,問道。
她伸出玉指,在風鳴的就杯中點了一下,而後放到嘴上吮起來。過了一會纔開口"很好喝。"
整個馬車都是寂靜,風鳴放下酒杯,欣兒這纔回過神來。
似乎是辯解,道"這酒當真很好喝嘛。"
"哈哈…"對面老者見狀捋了捋鬍鬚,笑道"公主啊,這酒確實香,不知道老朽可否喝上兩杯。"
"閣老何以取笑我。"欣兒像是有幾分埋怨,不過都看得出,這僅僅是玩笑罷了。
閣老,是她父王手底下秘密勢力的重要人物,風冉亦是如此。
她也是從這些日的交談中才得知自己的父親還有一個秘密勢力。
"哈哈……"閣老起身行了一禮,取笑道"公主可不是要怪罪我吧?"
欣兒不語,這話就是玩笑話了,她再說也就沒什麼意義了。
見衆人不在說笑,風冉纔開口"公主,身後的尾巴,什麼時候除掉。"
風鳴端起酒杯,一飲而盡。看向風冉,這個人,當真是與他很像,不知道在她平靜的外表下,又經歷過什麼。
欣兒不語,看向風鳴。先生受傷時,她或許願意去思考這些,不過在先生面前,她只想乖乖的聽着。
風鳴自然知道欣兒的意思,他看向窗外,道"現在時間已經晚了,到了幽州城門時,城門已經關閉了。既然如此……何不讓他們死的有一些價值。"
欣兒連連點頭,說到"先生說的是。"
閣老也點了點頭,稱讚道"風鳴先生的卻是名不虛傳,這不失爲一個好主意。"
風冉看着風鳴,不語。眼前這個風鳴先生已經在變了,江湖上的他,絕對不會過問這些事,更不可能說強行闖過城門,這一切都是因爲欣兒嗎?
這些日,暗中便有不少人監視,今夜不知道又會來多少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