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遇襲了。” 小羅笑着點頭,周邊的人也都是心照不宣,“我們不離開,那些人怎麼敢出手,他們不出手,先生就不好出手。”
作爲君王,兵器譜上的人都已經不作爲對手,而是國度與國度之間。
頌文駐足,一行人也都停下了腳步,荀祭回眸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走到她身側:“連地面都在顫抖,可見參與戰鬥的人不少,甚至可以說比公主你的護衛人數還要多,燕國境內有誰有這麼大的能力嗎?在燕雲的管束下聚集這麼多人。”
她沉默良久,還沒有開口迴應荀祭已經甩袖猛的轉身,一身長袍在漸漸升起的月色下飄舞。
“不會有,至少下都城範圍不可能有誰有這樣的實力, 再仔細聽一下,地面顫抖有非常整齊的規律可尋,是部隊,我們的公主大人隨行隊伍有三萬人,將才一人,身邊跟隨的人羣加起來也有數萬之多,還不乏高手,對這樣一股勢力出手,兵力怕是不下十萬之衆。”
悄無聲息的跟隨,十萬之多!真的有可能做到嗎?
“在我看來燕國內沒有誰做得到,不過西單卻可以,你看到了嗎?”
這句話是對風鳴說的,荀祭越發的冷漠,似乎只要有關戰爭的事他都冷靜的過頭了。
“看的很清楚。”
“你打算怎麼做?”
話到了這裡,似乎整個世界都安靜了下來,連蟲鳴鳥叫都消失不見。
風鳴稍作沉默,扶額,嘆息;一連串的動作讓身後不少人血液澎湃。
“有些事早就該清算,風荀,你替我走一趟,該殺的一個都不要放過,不該殺的也不準錯殺一個。”
這不就是大世計劃?中牟的事件還未平息,又要增添新的傷痕了嗎?而且還是非常重要的地方,幽州!
風荀站了出來,同樣沉默,許久之後擡頭問道:“幽冥雪也在其列?”
幽冥雪從跟隨他們到下都之後就不見了蹤跡,之前的時間風鳴就發現他在暗中凝聚勢力,本該早早剷除,無可奈何心中那點不該有的期待,才險些犯下不可挽回的錯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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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鳴整個臉都略微變得有些猙獰,語凝的事真當沒人知曉?謀害語凝,集結勢力,妄圖反駁我的計劃,這些真當我一概不知?!
“既有異心,就要做好付出代價的準備”
“是。”
因爲風鳴很肯定的說出要除掉幽冥雪的話,所以他很肯定的受命。
這一刻心情就好比十年前風鳴說除掉歐陽穆飛一般無二。
歐陽穆飛是該死,幽冥雪謀逆之心也不容留,可尋老夫子何罪之有?十年前燕國行,雖然發生了很多事,不過也算是平安歸來,除了尋老夫子,以風鳴的實力要帶他離開不應該是順手拈來的麼?
回到西單風鳴於此沒有做任何解釋,哪怕說一下緣由也好,就說他不敬,這麼簡單的理由都不願意開口,那…可是自己最敬重的人,就猶如父親一樣。
“先生。”(風荀)
“嗯?”
“因爲西單不存,所以又要提前執行大世計劃嗎?”他想說的不是這個,計劃如何都無所謂,因爲這是風鳴親口說的,他要親力親爲完成那個計劃,方纔自己要說的實際是有關尋老夫子,不過轉念又不願開口,說到底尋老夫子始終是自己葬送了自己。
“西單永存。”風鳴眼中閃過一縷殺意,並非針對風荀,而是代表了西單的立場以及實力。
“來人。”微微擡手,下一秒便是所有死士一起出現,五十三人齊聚!這個情形就是語凝也沒有見過,這已經相當於整個西單的一半實力了。
“幽州那邊暗中有不少強者,可以去一個厲害的人輔佐,”說着風鳴向死士最上方三名年長老者中的一位望去,那人緩緩點頭,隨即出現在風荀面前。
“…風荀去了的話,朽茗任你跟不跟隨吧”
“追隨他,是我分內的事,也還請先生放心。”爲何說要讓他放心,因爲風荀的異樣所有人都察覺到了,從很多方面來說,朽茗都不得不同行,說白了就是陪他散散心,雖然這一路可能會比較血腥。
好在早已經司空見慣。
“趙悼襄王之後再沒有趙國,也已經讓它存活了這麼些時日,這件事交給你了,你從未讓我失望。”
這一次是對着那位女子開口,“趙國雖已屬強弩之末,不過山野中倒着實歸隱了幾位能人,國之將死,恐生變數,安全起見你帶八位死士,哪幾位願意前往?”
話音未落,已經有八人出現,半跪在女子面前,這禮數是風鳴都未曾享受到的,當前他也不要求這些。
“趙魏兩國頗有些淵源,同甘共苦數場,趙國一滅,那魏國豈不是脣亡齒寒,先生,不如讓我去滅了魏國。”
是小羅,誰也沒想到他竟會主動請命,分明才和魏王分開不久,風鳴稍作遲疑,點頭。
“魏國那邊…可能會有些麻煩,你二位一併去看看,再多去幾位輔佐,萬事小心,羣龍無首之際,最怕的就是孕育出比龍更強大的東西。”
…
…
“這次你怎麼不鬧着自己也要去?”
某隻竟然會這麼安靜,不像是語凝的性子呀。
“我只是在想幽冥雪爲何要殺我…”
“殺一個人需要理由嗎?”(荀祭)
“不需要嗎?”(語凝)
其他人。
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