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安歌就接到了慄博衍的電話,表明沒有任何問題,可以開始施工了,安歌又給悠悠打去了電話,告訴她客戶通過了方案,她們公司可以按照圖稿開始施工了。
忙碌了一段時間,突然閒下來安歌纔想起來自己還沒有去看過白阿姨,可是想想自己也不知道她住在哪裡,更沒有她的聯繫電話,陸懷瑾也不知道在忙什麼,這麼久也沒出現過。
轉眼就要月底了,下個月陸懷瑾就要訂婚了,以後自己和陸懷瑾的關係將會何去何從,到底什麼時候才能結束這段關係,閒下來的安歌總愛胡思亂想。
知道電話響起,纔將安歌思緒拉回現實:“慄博衍,有什麼事情嗎?”經過房子的事情,她私下底已經和慄博衍接觸過很多次了,所以也就沒之前那麼生疏了。
“你不覺得你應該幫我選購窗簾、傢俱、潔具等等一系列東西嗎?”這是慄博衍第N次通過這樣那樣的藉口約自己出去了,雖然很想不答應,可是後期的這些工作,自己也確實應該參與。
“好的,你把地址報給我,我馬上過去。”安歌懶洋洋的說道。
“我已經發在你微信上了,你再不出來曬曬,就快發黴了。”慄博衍打趣道。
安歌陪着慄博衍逛了一遍又一遍家居商場,兩個人逛了一天,收穫仍然不是很明顯。
“再這樣下去我腿就快斷了。”安歌沒好氣的抱怨。
慄博衍回頭看了眼安歌,嘴角揚着愉悅的笑:“那行吧,我們先去吃晚飯,明天再接着選。”
吃完飯後,安歌坐在座位上,一點兒也不想動,真不知道對面的男人哪裡來的毅力,不是說男人最討厭陪女人逛街了嗎,爲什麼對面的男人反而樂此不疲。
“走啦,送你回去,看你這樣子,就知道你缺乏鍛鍊。”慄博衍結完賬回來拉着安歌。
“我在這門口等你,你去把車開過來吧,我真的走不動了。”安歌可憐巴巴的望着慄博衍。
慄博衍往前走了兩步,蹲下來回頭看着安歌:“上來,我揹你。”
安歌被慄博衍這一句話嚇得不輕,雖說經過這段時間兩人熟悉了很多,她也多少知道慄博衍雖然總給人一副博愛慵懶的樣子,可實際上他卻是一個能讓你打從心裡覺得溫暖的人。可安歌還是有些不適應,畢竟兩人難得有肢體接觸,更別說被他背。
“走吧,我隨便說說,誰敢奴役你啊。”安歌有些心虛的說道。
慄博衍眼裡的失落一閃而過,取而代之的是沒心沒肺的笑:“不就揹你一下嗎,我都沒嫌棄你重,快點上來啦,羅裡吧嗦的。”說着一把將安歌拉住,“你不讓我揹你,難道想讓本帥哥抱你?”說着還不忘對着安歌拋媚眼。
安歌早就對慄博衍這副樣子見怪不怪,所以也沒多想:“走啦。”
慄博衍放開安歌的手,慢慢走在她身邊:“瑾的訂婚宴你要去嗎?”
安歌驟然聽到有關陸懷瑾的話題,心跳瞬間加快,有多久沒有見到他了,應該快20天了,可是一聽到關於他的話題就是關於他要訂婚了。
感覺到旁邊人的異樣,慄博衍轉過頭去看安歌:“你想什麼呢?我在和你說話。”
安歌看了眼慄博衍,假裝若無其事的問道:“不是還有一週嗎?”
“可是我都收到邀請函了呀。”慄博衍雙手插在牛仔褲口袋裡,漫不經心的說。
“邀請函?你收到了?”安歌突然停下腳步,有些難以置信的看着慄博衍。原來別人早就收到邀請函了,自己卻什麼都不知道。
“你沒收到也正常,你不是瑾的朋友嗎,那肯定瑾回來了會給你送過去。”慄博衍看着突然停下腳步的安歌,他總覺得眼前的女孩兒藏着許多心事。
“你說他回來?他走了?”安歌看着慄博衍,可是卻不知道自己的眼睛泄露了情緒。
慄博衍壓下內心的疑問:”你不知道嗎?瑾他去紐約出差了,走了大半個月了,是去籤合同,好像要拓展美國的市場。”
不知道爲什麼,聽到陸懷瑾離開了這麼久的消息,安歌內心卻突然安靜下來,原來只要不是留在文零露身邊,自己就沒有那麼介意。像是明白了什麼,安歌就那麼咧嘴笑了,可是笑容卻充滿了苦澀和自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