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川跟梅川內酷可謂是衆所周知了,雖然只是短短不到一個晚上的時間,兩個人就已經知道成爲整艘船上的風雲人物,當然,是惡名,現在不管兩個人去什麼地方,其他的人都像是躲瘟神一眼大哥躲着,深怕給自己惹上麻煩。
“名聲還真是不好。”晴川忍不住皺了下眉頭,開口說道。他的身旁站着的不是別人,正是梅川內酷,兩個人合作之後,雖然沒有成爲朋友,但是關係也不是之前那麼僵硬了,梅川內酷跟晴川似乎都達成了默契,連個人再沒有提梅川一夫的事情。
“是啊,我們殺的人不是很多啊。”梅川內酷很是欠揍的說道。
“也不少了。”晴川笑着說道,然後看向不遠處走來的赫本。
赫本的心中那可是鬱悶到了極點,教廷的人惹什麼人不好,偏偏將全世界兩個最不能招惹的人給招惹了。
“你說這個紅衣主教爲什麼就不怕死呢?”晴川看向梅川內酷,開口問道。
“他就是因爲怕死,所以纔會來找咱們兩個的。咱們兩個人要聯手那是很難的事情,所以他必須想辦法留住一個,要不然教廷死了這麼多人,回去他也無法交差。”梅川內酷微笑着說。
晴川狠狠的翻了個白眼,臉上露出幽怨的神色,“你當然沒什麼感覺了,要去梵蒂岡的人是我又不是你。”
“其實你沒發現嗎?你師父也希望你去梵蒂岡,而且你去梵蒂岡未必就不是好事,教廷的那些人不會隨便就亂來,他們也不敢,畢竟你不是普通人。”梅川內酷笑笑,“其實說句實話,我知道在這場博弈中我充當的是什麼樣的角色,我贏不了龍一會,所以我纔會爭取一段時間,纔會讓你去梵蒂岡。而你師父呢,希望你有真正的戰績,擊敗煉血門,並不是什麼本事,那隻能說你運氣不錯,可教廷不一樣,教廷能夠影響的人太多,所以你師父纔會希望你去。當然,我想不到最關鍵的時刻,他是不會出手的。他一出手雖然會左右整個戰局,但是也只有一次出手的機會,出手之後,就會飛昇。”
“既然你早知道你不是龍一會的對手,爲什麼還要支撐這麼長的時間?爲什麼不提前做出佈置?”晴川有些不解,沒有任何懸念的博弈,還有必要進行下去嗎?
“我也想退出,可是很多事情都身不由己。”梅川內酷的臉上露出一絲苦笑,“我活大概有五百多年的時間了,一開始雄心壯志想要對付龍一會,可是每一次,都是以失敗告終。看到你,我更是沒有任何的希望,你師父已經凌駕在我之上,而你的進步,更是讓我剛拿到深深的恐懼,現在誰也無法阻擋你成長的腳步。所以我纔會做出這樣的決定,一個月的時間,我能讓你們龍一會也無法找我想要保護的人。”
“這個我倒是相信。”晴川點了點頭,“可是你認輸還是太早了一點,你還有贏的機會,就像之前的打賭一樣,不到最後,不要輕易說勝負,你說你會輸,這樣只會增加我對你的警惕。”
“我知道,我也沒有耍心眼。只是想放開手,就算是輸,也要站着輸,家人的安全對我來說是最重要的。”梅川內酷微微一笑,然後把頭轉向別處,“今天的天氣真是不錯啊,你看那些海鷗,真想弄兩隻吃吃。”
“晴川先生好,梅川先生好。”赫本已經走了過來,臉上露出諂媚的笑容。
“找我們有事?”晴川疑惑的問,站在一旁的梅川內酷吐血,兩個人明明是仇敵,說話的時候居然還可以吧兩個人聯繫在一起,分明就是想脫自己下水嘛。
“哦,沒什麼,只是想問問兩位,船上的賭場開了,不知道兩位有沒有興趣賭一把?”赫本微笑着問。
“好啊,走,我跟你賭一把。”晴川笑着說道,但是這句話一說完,赫本臉上的笑容就僵住了,跟晴川賭,就算是把內褲輸了也不敢贏一把啊。
“跟他賭有什麼意思啊?要賭咱們倆來賭一把。”梅川內酷轉過頭看着晴川,臉上露出一絲笑意。
“跟你賭?你作弊咋辦?”晴川撇撇嘴,狠狠的翻了個白眼,“你作弊我不知道,我作弊你也不知道,這樣的話咱們還有什麼可賭的?”
“這倒的確是個問題。”梅川內酷點了點頭,晴川說的是實話,兩個人要是想作弊,對方還真是察覺不了。
“按照之前那樣,不使用任何的修爲。”梅川內酷開口說道,“一使用修爲作弊,你師父會察覺的,我們讓他在場就行了。”
“他可沒那閒工夫。”晴川轉過頭看着梅川內酷,“你想賭,我當然會陪着你賭,不用我師父,我找個人,就算是在校的動作,她都會察覺的。”
“如此甚好。”梅川內酷笑笑,然後看向赫本,“在前面帶路吧,我們也去湊湊熱鬧。”
“爲什麼我有種又要大開殺戒的直覺呢?”梅川內酷的聲音傳進了晴川的耳朵,走在前面的赫本一聽這話,臉色變了數變,差點一個踉蹌跌倒在地上。已經知道是梅川內酷跟晴川了,誰還會那麼不長眼來找這兩人的麻煩?
“嗯,不光是你,我也有這樣的感覺,不過這到底是爲什麼?教廷的人難道會認爲會是咱們兩個人聯手的對手?”晴川點了點頭,就在這時,一個穿着厚厚的羽絨服的少女出現在他的視野。
“雪兒!”晴川喊了一聲,然後看向梅川內酷,“那些小魚小蝦對咱們都沒有任何的威脅,你只需要想想自己究竟會輸多少。”
“賭錢?”梅川內酷睜大雙眼,晴川現在擁有的財富就算是讓整個世界顛覆都是有可能的,原本以爲他對金錢會看得很淡,但是沒有想到他看金錢比一般人還要重。兩個人都已經是站在世界最高層的人物了,打賭居然還會賭金錢?
“不只是錢,之前打賭不是沒有分出勝負嗎?咱們接着賭。”晴川微笑着說道。
“這樣倒是很有意思了。”梅川內酷也笑笑,然後看向慕容雪,“你說的能察覺出任何小動作的人,就是她?”
“對,不信的話你可以試試。”晴川笑笑,然後便見慕容雪冷冷的看向梅川內酷,“你剛纔已經動用的修爲,時間大概爲零點一秒。”
梅川內酷詫異了,他收起了心中的輕視,一臉凝重的注視着慕容雪,一開始還對晴川的話持有懷疑態度,但是現在,他徹底相信了,雖然,慕容雪跟自己交過手,絕對不是自己的對手,但是給他一種看不穿的感覺,這讓他覺得很不可思議。
一個修爲不如自己的修士能夠看穿自己是否動用了修爲,而且還能知道動用了多長時間,這無疑就像是螞蟻能知道大象的重量一樣,一旦知道,自然會找出應對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