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的右手食指已經接觸到了冰冷的扳機釦環,只需要t按,十米之外的那個漂亮女人立刻就會香消玉殞了。全文字txt小說網
女人向來是用來疼用來愛的,對待一個女人,尤其是漂亮女人如此簡單粗暴是很容易遭天譴的。
這句話看來有一定的道理,因爲陳成還沒來得及摳下扳機,天譴就已經來了。
一塊冷冰冰的金屬貼到了陳成的後頸處,陳成知道那不是鐵,是槍口。
準確的說,是軟飯王的槍口。
所以,他很明智的鬆開了摁到一半的扳機,不過他的槍還是一動不動的指着地上的女人。
,老子竟然忘記這個王八蛋的存在了。
此刻陳成的心裡寫滿了懊悔,但是,後悔藥沒地兒買去。剛纔軟飯王被那個女人直接扔到了自己身後,他的注意力根本就沒放在這軟飯王身上,可他怎麼也想不到,一向軟趴趴的軟飯王居然會在這個節骨眼上硬氣了一把。
“軟飯王,你知道自己是在幹什麼嗎你不知道的話我來告訴你,你正在用槍指着一個爲國家爲人民出生入死的警察。如果你現在放下槍,我可以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過,否則,後果你自己好好掂量掂量。”陳成第一時間展開了強大的政治攻勢。
但是可惜的是,他並沒有田政委那樣高超的政治素養,軟飯王這哥們就跟沒聽見一樣,八風不動。甚至連癱倒在地上的那個女人都樂呵呵的嬌笑了出來,也不知道她是什麼材料做成的,身上中了好幾槍在這種緊急關頭居然還能夠笑得出來。
“呵呵,陳中隊長,想不到你還是個政治幹部啊,覺悟挺高的嘛,好幾年黨齡了吧。”女人嬉笑着調戲了一把陳成。
高你老母
陳成惡狠狠地在心裡面怒斥了一句。剛要繼續對軟飯王展開政治攻勢。卻感覺到脖子上忽然一緊。他地手指立刻貼住了扳機。媽地。臨死老子也要拉上這個三八墊背。
不過軟飯王並沒有開槍。而是用槍口悄悄地在陳成後脖頸處輕輕劃了三道橫線。
如果他只是劃了兩道橫線。那麼絕大多數人都很容易理解。不是就是二傻地意思。
但是當他用槍口劃下了三道橫線地時候。也許這個世界上只有陳成能夠明白他是什麼意思了。
三爺金三爺
軟飯王這居然也是金三爺的人
而且,更他媽該死的是,這竟然還知道我的秘密
陳成有些懵了,但是他知道軟飯王是不會輕易的開槍了,怎麼說大夥跟的都是同一個老闆嘛
躺在血泊中的女人,兩把指向不同的手槍,現在的局面形成了僵局。
這個僵局只有軟飯王能夠打破,而且軟飯王也很樂意幹這種活兒。
十幾秒鐘之後,軟飯王開工了,他用槍把看似很用力,其實只是輕輕的敲了敲陳成的後腦勺,陳成也就順理成章的暈了過去。
他沒辦法不暈,他既然已經知道了軟飯王的身份,那麼金三爺的意思很明顯就是要留下這個女人的命。更何況,他犯不着爲了這個女人把命給搭上。而且不是一條,是兩條,老萬的和自己的。
軟飯王扶起對面的女人很快就離開了,陳成不知道他回去怎麼跟這個女人解釋不殺自己的原因,但那不是他該操心的了。
軟飯王前腳一走,他第一時間就撥通了120電話,報完地址之後,中了四槍的他硬撐着的那口氣一鬆,便再也支撐不住,迷迷糊糊的暈了過去。
這次,他是真的暈過去了
等陳成再次醒過來的時候,他發現自己已經躺在了一張潔白的病牀上。
窗外的陽光暖暖的照進了房間裡,房間很大,寬敞而明亮,有獨立的洗手間和會客用的沙發茶几等等許多設施傢俱。這間病房看樣子還不錯,應該是間幹部病房。雖然比起他在燕京時住的那套高級病房還有不少的差距,但是按照警局裡的住院標準,這種病房也就只有分局級的領導纔夠格住進來吧。
陳成睜了一會眼,感覺到煙癮有點上來了,便想挪動一下身體找支菸抽。可他剛一動彈,立刻發覺渾身痛得不行,手上腿上全是一圈圈纏着的繃帶,他這個樣子,哪還動得了。
偏了偏頭,陳成看到有一個人趴在他的牀邊睡得正香,是賀蘭。
賀蘭身上穿的還是昨天那件貼身的淺色襯衫,柔順的短髮灑在牀頭的褥子上遮住了她大半張臉,才半天不見,這姑娘已經憔悴得不像樣子了。
陳成看到賀蘭這幅模樣,就知道她昨晚上肯定是一宿沒睡留在這兒照顧自己了。
唉
上次受傷住
了水笙,這次難到又要禍害一個善良的女孩嗎
陳成在心裡嘆了口氣,看着小賀酣睡的模樣一時之間竟自怔怔的出了神。
又躺了一會,門被人推開了,一個護士小姐推着輛盛滿藥劑的小車子走了進來。熟睡中的賀蘭頓時也醒了過來,當她看到陳成也已經醒了,正看着自己的時候,她的眼睛轉瞬就紅了起來。她趕緊偏過頭去,裝模作樣的整理起自己的儀容來。
“呵呵,陳中隊長,你醒了。”護士小姐很溫柔的和陳成打了聲招呼。
陳成笑着點點頭:“嗯,剛醒過來沒多久。”
“我現在要給你掛瓶水,你看行嗎”護士小姐邊準備着器械和藥水邊說道。
“哦,好的。”
護士小姐的動作很麻利,三兩下就幫陳成把藥水掛上了,然後又從車裡取出一些藥片放在了陳成的牀頭櫃上,囑咐了賀蘭幾句之後,就推車離開了房間。
護士一走,賀蘭就忙着按護士的囑咐幫陳成搗弄起了那些藥片來。
“哎,小賀同志,你先別忙那些,我問你,我那同事老萬怎麼樣了”陳成很擔心老萬的情況,着急的向賀蘭打聽道。
“聽你們局裡的那些同事說,萬警官昨天被送來的時候就直接進了手術室,至於他現在的情況,我也不是很清楚。”賀蘭邊說着,邊把剛配好的藥拿到了陳成的面前,然後坐在了陳成的牀頭,用一隻胳膊墊住了陳成的後腦勺,另一隻手把藥片送到了陳成的嘴邊,示意陳成張開嘴巴。
“還吃個屁的藥。”陳成把頭一偏,“賀蘭,你快把我扶起來,我要過去看看老萬的情況。”說完,他作勢就要用手從牀上撐起來,可他兩隻手臂都有傷,稍一動彈,立刻就疼得他冷汗直流。
“哎,你別亂動啊。”賀蘭一急,趕緊放下藥,用雙手摁住了陳成,跟着又着急的說道,“你這人真是,我幫你出去問問不就行了麼,你亂動什麼呀,一會傷口又該裂開了,是不是非得讓我急死你纔開心啊。”
靠,我這又不是刀傷,哪裂得開啊。
不過想想賀蘭說的也對,陳成便催促道:“那你趕快過去幫我打聽打聽。”
“嗯,你好好的躺在牀上別亂動啊。”賀蘭這才放心的鬆開手,說道。
“我躺着沒事,你快去快回。”
“哦,你千萬別動啊,等我回來。”小賀站起身來,又不放心的再囑咐了一句纔打開門出去了。
小賀出去了兩三分鐘之後,陳成正無聊間,門口再次被人打開了,一個陌生人闖了進來。陳成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這哥們從包裡掏出相機噼裡啪啦一通猛拍,拍完之後立馬閃人,整個過程不超過五秒鐘。
嘶
陳成莫名其妙,這狗仔隊拍老子幹啥,媽的,這醫院的保安是幹什麼吃的,要是闖進來的是一個殺手我還不得立馬玩完啊。
這狗仔隊員前腳剛走,小賀就回來了。
“賀蘭,你剛纔進來的時候看到一個狗仔隊沒有”
“我沒看到外面有人,怎麼,你沒事吧”小賀關上門,立刻坐回陳成身邊,急道。
“我沒什麼事,就是不知道這狗仔隊進來拍我幹啥”陳成奇怪道。
小賀想了想之後,纔回道:“我覺得可能是和你們昨天晚上的案子有關吧。”
“嗯”陳成一臉茫然。
“呵呵,你不知道,昨晚上你可又上電視啦,現在很多報紙跟電視臺都在搶你們這個新聞哦。”看到陳成不解的樣子,小賀笑着給他解釋了一下。
人民醫院大門外不遠的地方,一輛黑色的加長賓利靜靜的停靠在馬路邊上,一箇中年男人飛快的跑到賓利車旁邊才停了下來。
車窗很快就搖下來了,男人往窗口遞進去一疊“拍立得”照片,一個戴着墨鏡的女人飛快的接到手上,立刻焦急的一張一張翻看了起來。
“吶,這是你的報酬。”車上另外坐着的一箇中年女人朝窗外塞出去一個信封,看那厚度貌似有好幾千塊錢在信封裡面。
“哎,謝謝您了。”中年男子點頭稱謝道。
中年女人沒回話,直接搖上了車窗,對司機說道:“開車吧,老黃。”
賓利車很快絕塵而去
“噫,這照片裡男人是誰”中年女人湊過頭去,好奇的瞄了一眼。
戴墨鏡的女人兩隻手緊緊的捏着這疊照片,眼睛死死的盯着照片裡面的男人,冷冰冰的說道:“我這輩子最恨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