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77章

33章

金洋走到第三號房前,摘下墨鏡,放入衣內,深吸了一口氣,猛的一腳向那已經破舊,沒有上鎖的木門用力踹去,門應聲而開,裡面根本就沒有反插。

屋裡大廳很大,沒有任何擺設。屋項上吊着一盞紅色的大燈,整個大廳籠罩在一片詭異的紅色之中。首先映入金洋眼中的是全身被緊綁着的柳雲,他的嘴也被膠布給封住了,橫着倒在地面上。最讓金洋心寒的是,柳雲身上的繩索與他身後的牆壁緊緊的連在一起,這讓金洋無法故伎重施,利用自己鬼魅般的速度將柳雲搶走了。

柳雲的旁邊有一把紅木椅子,椅子上面坐着一名長髮中年人。金洋以前見過那人,那天金洋去刺殺徐輝時,就是被這人給射了一槍。憑直覺,金洋知道,他就是徐輝的左右手,神槍手洪元!

洪天坐在洪元的身邊,他得意的望着金洋,眼神就像在看一隻待宰的小羊羔,夾雜着憐惜與嘲諷,還有一絲驚訝與嫉妒,他從未見過這麼完美的男人。他的手中拿着一把黑色的槍,不停的轉動把玩着。屋裡的各個角落,分散着站着四名大漢,那些大漢的手中都握着槍,很明顯的,他們是在等待着獵物出現,而當金洋踹開門後,他們的目光立即猶如閃電般,緊緊的罩住了門口的金洋,手裡的槍也舉了起來。正面對着金洋的兩個角落的大漢。看見金洋後,目光中流露出極其嫉妒地目光,沒有男人看見金洋帶着面具的樣貌而不心生嫉妒的。

洪元看見金洋後,眼中也是閃過了一道驚訝之色,那天他看見金洋時,金洋是帶着墨鏡的。他看的不是很清楚,他沒有想到金洋的相貌會如此不凡。同時,他也微微安心了。因爲他已經可以肯定,這個人不是徐輝的人,否則,他不會沒有一點印象的,任何人。只要看見眼前這年輕人一眼,就絕不會忘記的。

不過,他還是要殺人滅口,只有殺了眼前這兩人,他纔會真的心安。不管這兩人當時爲什麼會在窗口偷聽他們的談話,既然他們聽見了不該知道的東西。那他們就得死!

他看見門外的金洋眼中有絲猶豫之色,遲遲不進入屋內。他怕金洋會轉身逃走,便伸出腳。踏在柳雲地身上,並用力扭動着,柳雲的眼中露出痛苦的神色,但堅持沒有發出呻吟聲。柳雲不斷的用目光暗示金洋不要進來,趕快離開。金洋心裡冒起一股怒火。他緊咬牙門,踏入門內,毫不在意那些指着自己的槍口。

金洋剛剛跨入廳裡,身後的門便被“啪”地一聲關上了。並傳來門栓插門的聲音。金洋不用回頭便知道,門己經被他們給封住了。金洋環顧四周,最後目光落在了被洪元踏在腳下的柳雲身上。“放了他!一股陰冷低沉地聲音從金洋脣邊飄出,猶如受傷的野獸低沉的咆哮。柳雲看見金洋走進屋裡後,他的眼中露出了絕望之色,但更多的是感動。一層晶瑩的液體在他眼中瀰漫了開來。

洪元像貓玩老鼠般,望着金洋的眼中充滿了譏諷之色。他擡起踏在柳雲身體上的腳,然後猛地一下子,狠狠的踹了下去,柳雲身體猛的一彈,痛的扭曲了起來。

“你憑什麼命令我?”洪元望着金洋那幾乎要噴出火來的眼睛,淡淡的道:“我最討厭別人用命令的語氣和我說話。望着全身被緊綁,痛苦得扭動着身體的柳雲,金洋氣的身體微微抖動了起來,除非幹掉屋裡的所有人,否則根本就沒有辦法救走柳雲,柳雲身上的繩索連着牆壁,金洋雖然有把握憑藉自己的速度優勢,解決掉身後角落的槍手,但是他卻無法肯定能否躲過洪元的子彈,洪元給他的壓力太大了,而且即使他能夠躲過洪元那鬼神莫測的子彈,他也無法救出柳雲,柳雲就在洪元的腳旁,金洋毫不懷疑,如果自己稍有異動的話,洪元會毫不猶豫的將子彈射入柳雲的頭內。而催眠術與幻術在精神力特別強的人的面前,根本就沒有任何用處。憑直覺,金洋感到周圍的每個人,都有極強的精神力,特別是洪元。

這些想法讓金洋感到了一股絕望。當金洋心裡的絕望與憤怒不斷的升溫時,聖光猛的冒了出來,並迅速傳遍他的全身,透過血壁,滲入了他的血液中,當聖光與血液融和在一起後,曾經在B縣殺死那幾名槍手時所冒起的濃厚的殺意再次從金洋心底升起。

金洋強制壓下自己心中的殺意,但與聖光結合後的血液似乎有了坐命般,在金洋的體內急速流動着。由於強行壓制着心中那股強烈的殺意,金洋感覺心裡極其難受,身體微微顫抖了起來,眼中佈滿了血紅色的絲。“你要我來,我己經來了。我求你放了他。金洋的嗓音極其嘶啞,手指深深的握在一起,儘量使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和一些。

洪元感到一股滔天的殺意向他撲來,他不禁打了個寒顫,他望着金洋那血紅色的眼睛,心裡突然升起了一股莫名的恐懼,他急忙將目光移開。他想起了之前這個極其漂亮的男人所展現的鬼魅般的速度口“砰”的一聲響過,金洋右腿一軟,單腿跪到了地上。鮮血從金洋的右腿猶如泉水般流出。金洋咬着牙,用手撐着地,使自己不至於倒下。好快的速度!剛纔金洋只看見洪元的手微微的揮了一下,腿就中彈了,而洪元那本來空無一物的手裡,己經多了一把銀灰色的手槍。洪元輕輕吹了一下槍口。心稍微安了一些。他相信一個瘸子不會對自己構成什麼威脅。

“你求我也沒用,要怪就怪你們聽到了不該聽地話。不過,看在你小子還挺講義氣的份上,我會給你們一個痛快的!洪元淡淡的道,眼中閃過一道寒光。

他手中的槍消失了,他是不屑於用自己的槍來殺死毫無反抗能力地人的。他轉頭望了洪天一眼。洪天心領神會的點了點頭。舉起了手槍,對準腿部己經受傷,很難移動的金洋,輕輕釦動了扳機。

“啪”的一聲,金洋身體一顫,胸口冒出了猶如美麗鮮花般的血液,並迅速向四周擴散。

洪天臉上露出了一股獰笑。他對自己的槍法是很有信心地。接着,他低頭望向地面上的柳雲,將槍口漸漸的移向他。

“真痛!胸口粘滿血的金洋本己經低垂下去的頭又緩緩的擡了起來,喃喃自語道,雖然他地聲音很小,但是由於大廳很靜。每個人都聽見了他的聲音。柳雲的眼睛本己經閉上了,眼角落下了兩行清淚,當他聽見金洋地聲音後。驚喜的睜開了眼睛。

洪天微微皺了下眉頭,重新將目光移向金洋,一接觸到金洋那血紅色的眼睛,洪天不禁打了個寒顫。

他媽的!竟然沒有把你打死,老子的臉都在這裡丟光了。洪天深吸了一口氣,心中的怨恨壓過了恐俱,在這麼多人的面前,一槍竟然沒有把一個沒有躲閃能力的人打死。這事以後如果傳出去了,是件很丟人地事。他將槍口對準金洋的頭部,再次扣動了扳機。

“啪”的一聲響過。並沒有出現洪天所預料的腦漿噴射的畫面,他忘了一件事情,金洋是個活人,雖然他的腿已經受了傷,但他的頭卻可以自由活動。金洋只是將頭輕輕偏了一下,便躲過了子彈。

洪天的心煩躁了起來,他再次擡起手,準備射出第三槍。

突然,洪元心裡感到了一股不安,並且這種感覺越來越強烈。他有種強烈的預兆,如果不立即殺死眼前的這個人,自己將會有生命的危險。那是他長期的槍手生涯中所培養出來的第六感。這種感覺讓他突然舉手阻止了快要失去理智的洪天的行動。洪天雖然不甘心,但是,他又不敢違抗哥哥的命令,只得收回了手槍。

我就不信你可以躲過四個人的連擊。洪元舉起的手揮了一揮,那是他向周圍大漢下動手命令的手勢。

周圍角落的四個槍手得到了命令,獰笑着打開了槍的保險,將槍口對準了屋中心的金洋。

他們早就想幹掉金洋了。金洋那完美的相貌讓他們感覺自己彷彿就是蛆蟲,他們非常討厭這種感覺。

“砰”“砰”“砰”“砰”

一陣刺耳的槍聲響過,金洋的身體彷彿變成了馬蜂窩,多了無數個血洞。

柳雲不能置信的望着全身是血的金洋,臉上充滿了傷心欲絕的悲哀,像失去了生命般,眼睛空洞而無神,癡呆的望着己經變成了血人的金洋。洪元皺着眉頭望着屋中心的金洋,心裡感覺有些奇怪,人死了,怎麼身體還沒有倒下去,他的眼睛爲什麼還睜着,血紅血紅的,甚至,還在眨動。不對,沒有眨動,那是自己的錯覺。死人怎麼能眨眼睛呢?其他的人也都靜靜的望着金洋,等待着金洋身體倒下的一刻。死人的身體,在沒有其他物體支撐的情祝下,是絕不應該直在那裡的。屋裡死一般的寂靜,所有的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單腿跪地,全身是血的金洋身上。

突然,洪元看見金洋的臉上突然露出了一個詭異的笑容。他猛的一驚,手輕輕一閃,掌心多了一把手槍。接着,“砰”的一聲,他又對着金洋的頭部補了一槍。

或許,剛纔他們都沒有擊中這傢伙的要害。一羣廢物!洪元收起手槍,暗想着,但是他心裡的不安卻愈加強烈。

其他的人沒有看見金洋剛纔那詭異的一笑,對子洪元的舉動有些疑惑。接着,他們看見單腿跪在那裡的血人動了起來。

金洋由於中彈,而跪在那裡的腿,緩緩地站了起來。他眼中也有痛苦的神色。但臉上卻掛着笑容,他的頭部中了一槍,血順着他的額頭緩緩流下,流到他的臉上,滑落至下巴,看起來極其詭異。眼中閃動着血紅色的光芒。所有地人都嚇傻了,包括柳雲。所有的人都目瞪口呆的望着緩緩站起的血人,一名膽子稍微小一點的大漢胯下流出了帶着騷味的黃色液體。洪元面對這完全超出了他想象之外的異變,也不知所措地呆坐在那裡。

“真他媽的痛啊!眼中泛着紅光的金洋,用手摸了一下臉上的血,喃喃低語道。

他的聲音雖然很小,但是卻很清晰的傳入了在場地每個人的耳中。

柳雲眼中的訝色變成了驚喜。洪元與其他槍手也回過神來。

洪元心中地震撼最深。他驚疑的發現,立於那裡的金洋,身上雖然多了很多血洞,但是並沒有流出多少血,而且,好像己經沒有血再流出來了。他頭部的那個血洞也停止了繼續向外冒血,並逐漸在縮小,癒合。最後,那個血洞竟然消失了,短短几秒鐘的時間,他頭部的那個血洞竟然消失了。

“這種感覺真不好受!一股低沉陰冷的聲音從金洋脣邊緩緩飄出,“你們這羣垃圾!”排山倒海般的駭人殺氣猶如狂風般,向屋裡那些呆立着地槍手壓去,“去死吧!金洋發出一聲彷彿壓抑了千年的怒吼,帶着一股劇烈的狂風。向洪元衝去。

洪元只感到眼前人影一閃,一雙血紅色眼睛突然到了自己的面前,接着,他感到胸口傳入一陣冰涼和劇痛。他微微的低下頭,只見一隻胳膊插入了自己的胸膛之中,接着,插入胸膛之中的胳膊拔了出來,鮮血與內臟隨着那隻胳膊的抽出,而流了出來。

洪元低頭望着自己胸口的那個血洞,以及掛在胸口的胃,臉上的表情極其古怪,彷彿看見了世界上最可怕的事物。喉嚨裡發出了最後一聲細微的聲響後,他的身體像團棉花般,漸漸的軟了下去。

“哥!”洪天發出了一聲絕望而憤怒的呼喊,手中的槍剛剛舉起來,只聽見了“轟”的一聲,他便失去了知覺。他的半個腦袋被金洋的拳頭砸的粉碎,腦漿飛濺得到處都是,粘滿了金洋的拳頭。

金洋的身影再次從周圍角落的四道驚駭而恐懼的目光之中憑空消失。接着,慘叫聲在屋裡接二連三的響起,猶如地獄鬼魂絕望的呼聲。人頭,斷肢,內臟,鮮血,散遍了屋裡的每個角落。

當最後一聲慘呼聲落下以後,金洋猶如一個血人般,立於屋中心。整個屋除了金洋和被捆綁在地的柳雲,再也沒有第三個屍體完整的人,到處都灑滿了鮮血,猶如剛剛宰殺完畢,還沒有來的及清洗的屠場,一根人的腸子還掛在金洋的胳膊上,讓本己經全身是血的金洋顯得更加詭異。

柳雲驚恐的望着金洋,猶如在看一隻可怕的怪物,滿臉都是驚懼之色,眼中流露出莫名的恐懼。他雖然經常看見殺人的場景,但是從未見過如此殘忍的殺人手法,剛纔有一個槍手己經跪在了地上,但是仍然被金洋單手從地上提了起來,然後被撕成了兩截,腸子和內臟流到了金洋的胳膊上,然後順着金洋的胳膊滑落到了地面上,金洋的眼睛眨都沒眨一下。眼前的金洋讓他感到莫名的恐懼。

金洋的目光轉向了柳雲,眼中的血色漸漸消失了,他臉上泛起了淡淡的微笑,然後舉腳向柳雲走去。但當他剛向柳雲的方向走了一步,柳雲嚇的身體向牆角縮去。金洋愣住了,他呆呆的望着緊縮在牆角,滿臉都是驚恐之色的柳雲,腳停了下來。接着,他低頭望着自己粘滿血的雙手,怪異的笑了一下,眼中全是苦澀之色,接着,他身體一顫,張開嘴,噴出了一口血,身體漸漸倒了下去。

一看見金洋那苦澀與無奈的目光,柳雲的心猛的一顫,剛纔的恐懼也一掃而空,心裡懊悔極了,恨自己不該向後躲。接着,他看見金洋的身體猶如大海里的孤舟緩緩沒入大海一般,漸漸倒在了地面上,他急的快要掉出眼淚了,躺在地上的身體用力向金洋移去。但身後與牆壁連在一起地繩索讓他無法多移動絲毫。他的手以及脖子由於用力太猛,被勒出了絲絲的血痕,血將繩索染得透紅。

突然,一股冰冷的風不知從什麼地方吹入了屋裡,接着,“砰”的一聲。本是緊緊的插在門後地門栓彷彿受到了重擊一般,飛了起來,拋向半空,接着,重重的落在了地面上,與地面之間發出了沉悶的碰撞聲。

“呼”又是一陣涼風從門外吹來,將門吹了開來。

柳雲停止了掙扎。擡眼望向門外,一名全身籠罩在灰色袍子中的瘦高老人輕輕的從門外飄了進來,他的腳彷彿沒有着地,柳雲從地上根本就看不見那老人的腳。

老人進來後,環視了一下週圍的殘屍,嘴角露出了一個詭異的笑容。他的目光最後定在了倒在屋子中心。失去了知覺的金洋身上,臉上泛起一道高深莫測的笑容。

“看來,聖光已經進入了他的血液。”老人彷彿自言自語般。喃喃低語道,他的眼中閃過了一道興奮的光。

接着,他將目光移向了屋裡的另一個活人一一柳雲地身上,柳雲一接觸到老人深邃的眼睛,感到頭腦一陣暈眩,接着,便什麼也不知道了。在一股涼意中,金洋漸漸的醒轉了過來。

這是什麼地方。我怎麼了?金洋伸手想拉被子,蓋上繼續大睡,卻突然發現身邊根本就沒有被子,甚至連被單也沒有。更讓他奇怪的是,他身上竟然是一絲不掛,沒有穿任何東西,連內褲也沒有,胯下的小和尚猶如發怒的公雞一樣,高高的翹在那裡。

金洋感到臉一陣發熱,他連忙坐起來,用雙手捂住胯下的不雅之物。奇怪,我身上的衣服呢?我怎麼到這個地方來了?

待將羞處遮擋住後,金洋驚訝的觀察起四周。他發現自己正坐在一張沒有鋪任何東西的木板牀上,身處一間小木屋裡,木屋的門是緊緊的閉着,周圍是密封的,沒有窗戶。

之前發生了什麼事?

發現周圍沒人後,金洋用來遮擋羞處的手也移了開來,他用手拍了拍自己的頭,努力回憶着。

經過一番努力的思索,他那本是很模糊的頭腦漸漸清晰了起來,他失去知覺前的那一幕也逐漸想起來了。

當聖光與他血液融和在一起後,他感到心裡涌上了一股莫名的殺意,想將眼前的人全部撕成碎片。但當他的腿部中彈以後,他那由於與聖光融和而狂熱沸騰的血突然冷卻了下來,他感到他的整個身體都冰冷了下來,但是,他心裡的殺意卻更甚。他感覺自己那時彷彿變成了另一個人,但是,那的的確確又是他自己。當時他的頭腦裡產生了一個很強烈的念頭,就是讓眼前的這些人在極度恐懼之中,一個接一個的慘叫着死去。他要讓這些人知道什麼叫恐懼,他要讓這些人爲自己愚蠢的行爲付出沉重的代價。但是,那只是他頭腦裡冒出的念頭而己,當時他也知道,那僅僅只能想想,根本就無法做到。接着,奇怪的事情便發生了,他看見自己腿部中彈的部位好像停止了流血。本來他以爲是腿上的血己經流完了,因爲他感到自己的腿也不痛了,當血快流完時,痛覺神經便會麻木,感覺不到痛楚。但是,很快,他便發現不是這樣的,因爲他的腿並沒有失去知覺,如果腿真的麻木了,便會完全失去知覺的。

他感到腿不但沒有失去知覺,甚至還充滿了力量,一股強大的力量由剛纔中彈處傳來,瞬時便傳遍了他的全身。正當他感到驚疑時,他的胸部又被射了一槍。在中彈的前幾秒,他感到一股劇烈的痛楚,那是一種椎心的痛,如果是一般的人,受了那樣的傷,可能還沒有感到痛就己經死了,但是,他只感到痛,並沒有死,以至於他不由自主的說了句讓其他人感覺心驚的話,血也從他胸口處流了出來。但沒過幾秒,胸口的血便止住了。接着,痛楚漸消失,胸口的傷口好像也漸漸癒合了。

當後來,他身邊各處受到槍擊後,情況與剛纔一樣,幾秒鐘後,身上的傷口全都自動癒合了。最後,他感到全身充滿了無窮的力量,心裡的殺意壓抑得他非常難受,他終於徹底的爆發了,製造了一場極其血腥的大屠殺。當最後,人全部被他殺死後,他心中的殺意也消失了,回醒後的他非常迷茫,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都是自己剛纔做的。當他看見柳雲望着自己時,所流露出的恐懼的目光時,他感到傷心極了,恍惚間,胸口彷彿悶上了一股氣,他吐出一口血後,便失去了知覺。

回憶完昏迷前所發生的事後,金洋迷茫的望向自己的身軀,發現自己身上真的沒有任何傷疤,甚至,連他以前身體上的一些舊傷疤也消失不見了。他又將目光漸漸轉向自己的雙手。正是這兩隻白哲的手,將活人的胸膛硬生生的撕了開來,粘滿了充滿腥氣的血。他嘴角泛起了一股苦笑,心裡雖然有些無奈,有些迷茫,還有些噁心,但是他並沒有後悔。或許,那纔是真正的自己吧。他本想用聖光來爲自己的暴行尋找藉口,但是,他想到了當他將手插入洪元的胸膛時,他的心裡興起了一股莫名的興奮,那種興奮連現在都還記得很清楚。他知道,如果是平時,他是絕對沒有膽量去抓人的內臟的,即使他有那種力量。

當他恨極某個人時,也會這樣想想,但是他絕對不會真的這樣去做。而當聖光進入他的血液之後,當他心裡涌上了那股殺意之後,他便多了股平時所沒有的勇氣和對血腥的渴望。但是,那時他並沒有失去理智,他還可以控制自己的行爲。

當聖光離去之後,由於失去了殺意,他的勇氣也便失去了,失去了勇氣的他,心裡感覺不自然,是很正常的事。金洋也想明白了這點。他嘆了口氣,難道自己真的有暴力傾向?他想起了自己看見施利用摩托將人分屍時,心裡所產生的快感,想起了自己殺死那幾名槍手時的冷酷與無情,想起了殺死洪元兄弟和他們的手下時的殘忍手段,他隱隱感覺到了什麼。

暴力傾向就暴力傾向吧,只要自己不傷害自己的朋友,對敵人殘忍一些也無所謂。金洋甩了甩頭,決定不再去思考這些煩人的問題。他擡頭四望,又開始疑惑起來一一自己現在究竟在哪裡?自己昏迷後,又發生了什麼事?柳雲呢?

他站起身來,看見牆角有一些稻草,便走過去拿起一些,將自己的腰紮了一圈,恰好足夠遮住自己的羞處。然後他走到門口,伸手輕輕一拉,門竟然被他打開了。門根本就沒有上鎖!

一道刺眼的陽光映入屋裡,刺得金洋的雙眼微微的眯了起來,幾秒後,他才適應了眼前的亮度。接着,他的嘴驚訝的張了開來。他發現自己彷彿置身於原始森林中,門外是一顆顆**腰般粗壯的參天大樹,這種場景讓金洋感覺非常熟悉。

那天,當他被平渙救醒後,走出小茅屋所看見的情景,和今天的極其相似。

“你終於醒了!一股陰森森的聲音突然從上空飄來。

金洋愕然的擡頭四望,沒有發現任何人影。

一道灰色的影子突然從金洋右邊的一顆大樹上飄了下來,落在了金洋的身邊。金洋條件反射般向後退了一步,驚訝的望向突然出現的怪人。

7

只見站在自己面前的是一個穿着灰色袍子的瘦高老頭,他臉上瘦的只剩下皮與骨頭,看起來就像骼麟一樣。如果在晚上,一定會把膽小一點的人嚇個半死。

金洋感覺眼前的這個人有些眼熟,但一時又想不起在什麼地方見過。與這個老頭站在一起,金洋感覺非常不舒服,心裡極其不自在。

強制鎮定下來,金洋咳嗽了一聲,底氣不足的問道:“你,你是什麼人?老頭尖聲笑了起來,過了一會,當他笑聲到達最尖端時,嘎然而止,就如一隻正引喉高歌的公雞突然被削掉了腦袋。他臉上帶着詭異的笑容,陰聲道:“這麼快你就不記得我了?前天你才從我的身邊搶走了一個女人呢。”

金洋猛吃了一驚,身體急速向後閃去,他終子知道爲什麼會這麼眼熟了。這個老頭就是那個黑屋裡的恐怖的降頭師。

“小夥子,不要怕。如果我想害你,早就下手了,你還能活到現在嗎?老頭臉皮牽動了一下,露出了一個表示友好的笑容,雖然那笑容仍然很難看,但是比起剛纔的怪笑,好了很多。

金洋背靠着一顆大樹,聞言停了下來,他也想到了,如果老頭想害自己,早在自己昏迷時就下手了。他雖然仍然警惕着,但神經己經放鬆了不少。

“小夥子,不要用那種充滿敵意的目光望着我。我不想和你成爲敵人。如果可能地話。我希望我們能夠成爲朋友,很好的朋友。”

老頭望着金洋,儘量使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和善一些,道:“我叫陰山,是名降頭師。前天我雖然不知道你爲什麼要搶走那個女人,但我希望我們能夠忘記那件不愉快的事。朋友。你心裡一定有很多疑問,我想我可以幫你解答。”

邊說着,陰山漸漸向金洋靠近,他移動的速度非常慢,“我想,我們可以坐下來,好好的聊一聊。今天的天氣真不錯,正適合聊天。我很喜歡你,我也希望你能夠喜歡我,至少,不要那麼討厭我,那會讓我很傷心的。與金洋接近到一定距離後。爲了不引起金洋的敵意,陰山停了下來,然後盤腿坐在了地上。

金洋心裡的確有很多疑問。他甚至感到有些莫名其妙,眼前的這個怪老頭友善的態度讓金洋極其疑惑。

金洋仍然站在那裡,緊張的心情漸漸鬆弛了下來,他認真地打量着這個叫陰山的老頭,發現他的目光雖然讓人有些不舒服,但的確很誠懇,至少沒有敵意,這一點金洋可以感覺出來。他感到這個老頭在努力博取自己的好感。

金洋疑惑的望着陰山。問道:“我怎麼會在這裡?我的那個朋友呢?他想起了柳雲,不禁有些擔心起來。

陰山臉上的皮再次牽動了一下,露出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道:“這裡是我曾經住過地一個地方,前天你昏迷過去後,是我把你救回來的。你的朋友現在很好,你放心吧,如果你想見他,我現在就可以帶你過去。金洋低頭望了望自己幾乎,僅僅用幾根稻草遮住的下體,苦笑道:“那等會再去看他吧。”隨即,他擡頭望向陰山,問道:“你爲什麼要救我?陰山嘿嘿笑道:“我不是說過嗎?我想與你交個朋友。金洋淡淡的道:“真的這麼簡單嗎?我們以前似乎並沒有什麼交情吧?如果你有什麼目的,就直說吧,我不喜歡拐彎抹角的人。”陰山定定地望了金洋一會,就在金洋心裡開始發麻時,陰山突然大笑了起來,聲音極其尖銳,猶如鐵器與鋼板摩擦時所發出的聲響。待笑聲漸漸落下後,他尖聲道:“爽快!我也不喜歡拐彎抹角的人,我就直說了吧,我想要一點你的血!”說完,他連忙又補充道:“不要誤會,我只要一點,對你毫無妨礙,而且我還會拿一些對你很有用的東西與你交換!金洋呆了一呆,’降然問道:“要一點我的血?陰山臉上表情變的嚴肅了起來,認真的。點了點頭。

“那我剛纔昏迷時,你爲什麼不動手取呢?”金洋纔不相信這個老頭是個君子,取血也要徵求別人的同意。

陰山眼中閃過一道精光,道:“我要的不是現在你身上的血。我要的是融合了聖光的血。”

金洋大吃一驚,目瞪口呆的望着陰山。過了好一會,他才漸漸恢復了鎮靜,他想到既然平渙可以知道自己的體內有聖光,那麼眼前這個叫陰山的知道自己體內有聖光也就不足爲奇了。他所驚訝的是,這個老頭怎麼會知道聖光能夠與自己的血液融合?看樣子,這個老頭對於聖光的瞭解似乎比平渙還要多。

金洋深吸了一口氣,努力保持着心裡的平靜,淡淡的道:“可是,我也不知道聖光什麼時候纔會再次出現,更不知道它會不會進入我的血液。“你放心吧。”陰山眼中閃過一道興奮的光芒,道:“我有辦法讓它隨時與你的血液融和!金洋望着滿臉散發着興奮光芒的陰山,心裡感覺他似乎有什麼陰謀,金洋暗暗提高警惕,沉聲道:“如果我不同意呢?陰山呆了一呆,臉上的笑容僵在了那裡,過了好一會,他啞着嗓音,目露乞求的光芒,聲音急促的道:“其實,這件事對你沒有任何損失,真的,而且,我還可以給你一些對你很有用的東西,以後,如果你有什麼事情需要我幫忙,我也會幫你。還有你的那位朋友,他身上的降頭我也可以幫他解除!金洋地臉色變化了幾下。陰山最後的一句話讓金洋暗吃了一驚,他訝聲問道:“我的那位朋友中了降頭?要不要緊?陰山肯定的點了點頭,道:“你的朋友身上的降頭己經中了十幾年了。可能在她才幾歲時,就被人下了藥降。那是用一些罕見地草熬成了一種藥,女人喝後會改變嗓音,變的和男人的聲音一樣。那種藥的熬製過程中。還涉及了一些降頭秘術,只有藥劑降頭師才能熬出,也只有他們才能解除。我雖然不是藥劑降頭師,但是我曾經也研究過藥劑降頭,對之也有一定的造詣。”

金洋張大了嘴,呆呆的望着陰山,如果陰山所說的是真地。那麼柳雲就是一個女人了。他想起了柳雲以前說過的那些奇怪的話,以及他那奇怪的言行。那時,金洋還以爲柳雲是個同性戀,雖然柳雲一直辯解自己不是同性戀,但金洋從未相信過。

原來,柳雲真的不是同性戀。她本來就是一個女人,而且是個絕世大美女。只不過中了藥降,所以她一直都以男人的身份出現在衆人地面前。後來,她遇到了我這個大情聖,終於抵擋不住我超凡的魅力,愛上了我,但是,又由於她的嗓音與男人一樣,她一直不敢告訴我,她是個女人。金洋暗暗想着。心裡涌起了一股莫名地興奮。

望着金洋眼中的喜色,陰山也暗暗鬆了口氣,他知道金洋已經心動了,他又繼續道:“其實,你也中了藥降。“什麼,我也中了藥降?”金洋的心再次一驚,愕然的望向陰山。陰山嘿嘿笑道:“你帶在臉上的面具就是一種藥降。你自己可能還不知道吧。如果不是通過降頭術,怎麼可能製造出改變人的五官的面具呢?”

金洋這下算是對眼前這個老頭徹底的服了。他摸了摸臉,和老頭一樣,靠着樹,盤腿坐在了地上。他感覺這個老頭似乎比平渙還要厲害。“好吧,如果你回答我幾個問題,我或許會答應你地要求。金洋整理了一下思緒,嚴肅的道。

陰山眼中散發出興奮的光芒,連忙道:“你問吧!“我體內的聖光究竟是怎麼回事,你爲什麼想要融和了聖光的血?”金洋雙眼緊緊的望着陰山,沉聲問道。

陰山深沉的望了金洋一會,過了良久,他輕嘆了口氣,道:“好吧,我把我所知道的都告訴你吧。這世上除了我,恐怕沒人對聖光了解的這麼清楚了。”停頓了少許,他接着道:“聖光其實有兩種,一種叫詛咒之光,擁有詛咒之光的人註定一生孤獨,他一生都將揹負沉重的詛咒。另一種叫做之光,擁有之光的人一生將會受到無數女人的愛慕。而你體內的聖光,就是之光。”

陰山眼睛深深的望着金洋,續道:“無論是詛咒之光還是之光,在寄體的體內成長壯大到一定程度以後,便會破體而出。而寄體也會因之而受益,得到一些超出常人的能力。金洋想起了自己突然擁有的鬼魅般的速度,知道陰山所說的全是真話。“而突破了寄體身體限制的聖光,在受到某些刺激的情況下,會滲入寄體的血管之中,與寄體的血液融和在一起。說到此處,陰山目露奇異的光芒,停頓了好一會,才又接着道:“當聖光與寄體的血液融和之後,寄體就成了不死之身。無論寄體的身體受到什麼傷害,都會迅速癒合,而且,一旦寄體的身體受到了外來的傷害,便會激發聖光的力量,由於聖光與寄體的血液是融和在一起的,此時聖光的力量便會轉化成寄體的力量,使寄體突然力大無窮。“所以,一旦寄體體內的聖光與血液融和了,除非是用威力強大的炸彈,瞬間將寄體炸成碎片,否則,寄體就是不死之身,對寄體身體上的傷害只會激發他的力量,讓寄體變的更加可怕。“其中,最讓降頭師無奈的是,擁有聖光的人,對所有攻擊性的降頭術都是免疫的。這也就是說,你天生就是降頭師的剋星。沒有降頭師願意與你爲敵,當然,我也不例外。對於聖光的瞭解。我知道的就是這些,我希望我的這些淺薄的瞭解對你會有幫助,更希望我們能夠成爲朋友。說完這些話,陰山誠懇的望着金洋。

原來如此。金洋的頭腦中漸漸有了些頭緒,對於昏迷前自己所發生地事也有了大概的輪廓。他沉吟片刻後,又問道:“你說我體內的聖光在受到刺激後。纔會進入我的血液中,那麼,受到什麼樣的刺激纔會讓它進入血液呢?進入後,在什麼時候它又會與我的血液分離呢?陰山搖了搖頭,道:“這個我不太肯定。我自己體內並沒有聖光,所以我無法更深一步進行研究。但是,很可能是在你情緒波動很大的情況下,比如你極度憤怒,或者極度傷心,極度恐懼,任何一種情緒地波動,都可能會刺激你的聖光甦醒,進而與你的血液融和。當你的情緒平靜下來後。聖光失去了刺激的源泉,便會自動離開你的血液。“那有沒有什麼辦法,可以讓我自由控制聖光與我地血液融和嗎?”金洋突然想到。如果自己極度傷心或極度陝怒,那一定是發生了什麼事。一旦事情己經發生,即使聖光出現了,自己成爲了不死的超人,將所有惹怒自己的人全部殺光,仍然無法挽回己經發生地悲劇。

如果聖光出現的代價便是自己愛的人在自己的面前被人殺害,那聖光即使出現了,又有什麼用呢?人還是死了。除了報仇外,自己並不能做任何事。但是,如果自己可以任意控制聖光的出現,那麼情況便又完全不同了,如果那樣,自己便成了真正的超人。而這,也是金洋一直以來的夢想,今天夢想很可能就會實現,金洋全身的細胞都興奮地跳動着。

“辦法倒是有一個。”陰山緩緩的點了點頭,道:“我很早就開始研究聖光了,當時,我便想到,如果有一種藥劑,可以讓聖光的寄體的情緒產生劇烈波動,那很可能會刺激聖光甦醒,進入寄體的血液之中。金洋的眼睛亮了起來,急聲問道:“那你是不是研究出了這種藥劑?陰山點了點頭,道:“是的,我製造出了一種可以讓人變得憤怒的藥丸。不過這種藥劑的製造材料很難找,而且製造的過程很漫長,我現在一共也只造出了四顆。如果你答應給我少量的血,我就把剩下的三顆藥丸也送給你,另外,還讓你的那位朋友的嗓音恢復原樣。”

只有四顆?金洋心裡微微有些失望,但仍然很興奮。雖然自己只能得到三顆,但目前也足夠了,而且,說不定以後自己不需要藥九,便能自由的控制聖光呢。更重要的是,柳雲也能恢復正常,想到柳雲穿上女人衣服的樣子,金洋的心便狂跳不己。他毫不猶豫的。點了點頭,道:“好,我答應你!陰山眼中露出了興奮的光。他伸出顫抖的手,從灰袍裡拿出一個小瓶子,然後站起身來,走到金洋的面前。

金洋一看見陰山那隻剩下骨頭的手,先是吃了一驚,隨即便恢復了常態,他也是經歷了不少風浪的人,學會了控制了自己的神情。“這裡面裝的就是我研製出來的藥丸。”陰山小心的將藥瓶遞給了金洋。

金洋接過藥瓶,先仔細觀察了一會瓶中的藥,裡面的藥丸是橢圓形的,顏色鮮紅,猶如染上了人血般。金洋小心的打開瓶蓋,一股甘草味撲鼻而來,金洋感覺還不錯,他小心的倒出了一顆,然後又將藥瓶蓋上了。望着手掌心的藥丸,金洋猶豫了一會後,深吸了一口氣,閉眼將藥丸送入口中,藥丸入口即化。

看見金洋將藥九送入了口中,陰山也變的極其緊張,有些不安的望着金洋。他雖然知道那藥丸可以讓人心生憤怒,但是並無法肯定能不能刺激聖光進入寄體的血液中,如果失敗了,那麼他的努力便白費了。當藥丸在口中融化以後,金洋感覺一股熾熱的熱流從心底升起,接着,他感到全身一陣燥熱,身體猶如被針扎一般,極其難受。以前的一些不愉快的畫面不斷在他腦中閃現,他的心漸漸煩躁起來,身體也越來越熱,他的臉漲地透紅。額頭上冒出了點點汗珠。

“怎麼樣,聖光出現了嗎?一旁的陰山焦急的問道,他此時比金洋還要着急。

金洋心裡正煩躁,聞言不耐煩的瞪了陰山一眼,陰山連忙閉上了嘴,他知道此時千萬不能得罪金洋。

就在金洋忍不住想拿眼前這個越看越不順眼的老頭當發泄對象時。聖光終於從他的體內冒了出來,當聖光在金洋地體內遊走了一圈後,漸漸的向金洋的血液中滲去。

“聖光已經與我的血液融和了。金洋盡力壓制着心裡的煩躁,他心裡有股莫名的憤怒,冒起了想將陰山活活掐死的衝動,但他知道柳雲的嗓子還需要陰山來治,自己即使想殺人。也要暫時忍住。

陰山聽了金洋的話,本是極其興奮,但是,當他接觸到金洋那可怕的目光,突然心生懼意,不由自主的向後移了兩步。但隨即他又感到這樣太沒面子,活了快一百年了,他從來還沒有懼怕過什麼人。今天是怎麼了,怎麼這麼窩囊?他自責了自己兩句,又向金洋靠近了些。

陰山拿出了一把匕首與一個小瓶,激動的道:“那,那你就用這把匕首在你胳膊上割一道傷痕口,將血滴入這個瓶中。

金洋接過小瓶和匕首,他先猶豫了小會,然後咬緊牙門。在胳膊上割開一道口子。

真他媽的痛!金洋皺了下眉頭,將血滴入瓶中,但只過了幾秒,那傷口便沒有血再流出,並且迅速癒合,最後,傷痕完全消失,皮膚恢復了原樣。

金洋認真地觀察了全過程,暗暗稱奇。陰山也看的眼中射出異光,他心裡升起了一絲嫉妒。

“這麼多夠了嗎?金洋將瓶遞向陰山,問道。

陰山接過瓶,仔細的打量了一會,嘿嘿笑道:“能不能再多給一點?“你以爲我身上長地不是肉啊?雖然傷口會自動癒合,但是割肉的時候也會感覺痛的。金洋皺了一下眉頭,突然,他感覺剛纔胳膊的傷口處傳來一股熾熱,並迅速流遍了全身,他全身彷彿要爆炸一般,充滿了力量,急欲發泄出去,身上的肌肉全都緊繃了起來。

陰山一看見金洋那駭人的樣子,心裡一驚,又不由自主的後退了幾步,並迅速將血瓶收入袍中。

金洋猛的跳了起來,夾雜着一股狂風,衝到了一顆大樹前,緊握地拳頭狠狠的砸向了大樹,他的整條胳膊都深深的陷入了那腰般粗的樹身之中。陰山看得心驚膽戰,額頭上直冒冷汗,他終於見識了被激活了力量的聖光的真正威力,那一拳如果砸到了人的身上,真不敢想象會出現什麼情景。更讓陰山膛目結舌的事還在後面。

金洋將胳膊從樹身之中抽了出來,接着又是一拳向樹身砸去,樹身再次多了一個大洞。就這樣,金洋不斷的猛捶樹身,空洞越來越多,越來越密。終於,那百年老樹從中折斷,緩緩的倒了下來,並直直的壓向了金洋。當那巨型大樹壓到金洋身上時,金洋大吼一聲,用雙手將那萬斤大樹頂了起來,並狠狠的拋向了一旁,大樹落到地面時,發出沉悶的響聲,大地也禁不住抖動了一下。

金洋轉過頭來,望向一旁呆愣着的陰山,吼道:“藥性要多久才能散?陰山回過神來,結巴的道:“大,大概半小時左右。“他媽的,還要這麼久!金洋仰天長嘯一聲,撲到倒下的大樹前,將雙手插入樹身之中,將巨型大樹舉了起來,然後緩緩的轉動起來。

那樹差點掃到陰山,陰山慌忙的向後閃去,躲到了一個安全的地方。

但是那個木屋卻遭了殃。巨型大樹隨着金洋的轉動,掃到了離金洋不遠的木屋上,木屋經受不了大樹沉重的撞擊,“轟”的一聲,倒塌了下去。

轉了一會,金洋似乎覺得還不過癮,他停了下來,然後雙手緊抱大樹,緩緩的將之豎了起來,然後用力向地面插去。那**腰粗的樹身竟然被金洋直直的插入了地下。

接着,金洋鬆開手,閃到另一顆樹前,雙手抱住樹身,大吼一聲。將大樹活生生地拔了起來。

望着眼前這足以讓人神經錯亂的一幕,陰山毫不懷疑,如果此時有一輛坦克在金洋的面前,金洋一定會衝上去,將坦克舉起來當成玩具耍。

就這樣,在無數大樹經過金洋的摧殘後。他終子安靜了下來。他的心漸漸平息了下來,那股無可抑止的噴怒隨之散去,聖光也漸漸撤離了他地血管,與金洋的血液分離了開來,並隱縮子金洋身體之中。

看見金洋停了下來,沒有了什麼反應,陰山小心翼冀的靠近金洋。試探的問了聲:“藥性散了?金洋轉頭望了陰山一眼,點了點頭。這時,他發現經過剛纔的一陣發泄,纏在腰間,用來遮擋下體的稻草也散落到了地上,現在他身上是全裸的。

“你能不能幫我找件衣服?金洋開口道。

“好。你等會。”

陰山望了一眼金洋的身體,便轉身向樹林裡走去。

過了一會,陰山拿了個包裹過來。打開後,裡面是幾件粗布衣服和一條褲子,看起來雖然破舊,但是很乾淨。

金洋接過來,將就着穿上了,然後他問道:“我的那些衣服呢?陰山嘿嘿笑道:“你的那些衣服上面粘滿了血,而且全是槍洞,我把它們扔掉了。金洋摸了摸身上的粗布衣服。低頭望着略短的褲子,又問道:“這些衣服你從哪弄的?好像不是你的吧?陰山乾笑了兩聲,道:“是我剛纔從一戶農夫那裡順手拿來的。”金洋心知肚明是怎麼回事,他點了點頭,甩了甩胳膊,道:“好了,你該帶我去見我的那個朋友了,他現在在哪?陰山此時對金洋極其恭敬,雖然他在降頭界是人人俱怕地魔頭,但現在卻極其懼怕金洋。見過剛纔金洋將那些大樹當積木一樣玩的情景,沒有人還能夠保持鎮靜。陰山一掃之前高傲的態度,恭順的道:“我現在就帶你去。”

穿過了一道茂密的樹林,金洋有些疑惑,問道:“我的朋友出了什麼事嗎?爲什麼不讓她與我待在一起?陰山神色有些不自然,他乾笑了一聲,不敢望金洋的眼睛,目光閃動了一下,道:“你的朋友現在很好。嘿,我把你的朋友放在別處,其實是想在你執意不同意我的請求時,用她來威脅你。嘿,當時我一時糊塗,希望你不要介意。金洋臉色變了一下,隨即笑道:“你現在能夠說實話,我怎麼會介意呢。不過你好像還沒回答,你要我的血有什麼用呢?陰山眼中閃過一道精光,臉轉向前方,嘿嘿笑道:“你的血對我們降頭師的修煉的作用很大,能夠提高降頭師的修爲。具體的過程很複雜,很難說清楚。”

金洋望了他一樣,感覺陰山似乎並沒有說實話,不過他沒有再追問,現在他最關心的是柳雲的安危,至於陰山要自己的血究竟做什麼,與他的關係則不大。

金洋放棄了繼續追問,也讓陰山暗鬆了一口氣。

過了一會,前面隱隱出現了一個木屋,陰山指着木屋道:“馬上就要到了,前面就是。”

他的話音剛落,感覺身體刮過一陣風,一道人影在眼前閃了過去,本來跟在他身後的金洋消失不見了。

陰山苦笑着搖了搖頭,連忙跟了上去。

金洋在木屋門前停了下來,深吸了一口氣後,猛的一腳向木門踹去。“砰”的一聲,木門分了開來。

柳雲的雙手和雙腳仍然被緊綁着,但嘴上的膠布已經被撕開,她斜着躺在牀上。

“雲金洋高呼一聲,衝上前去,幾把解開了綁着柳雲手腳的繩索,然後將繩索扔到了一旁。

“洋,你怎麼來了?柳雲再也不顧什麼,緊緊的抱住了金洋,她聲音中略帶着抽泣的哭音,身體顫抖着道:“洋,對不起。那天,我不該……”金洋拍了拍她的肩,像哄小孩般,打斷了她的話,道:“不要說了,你沒事就好。待柳雲平靜下來後,金洋將她抱在懷裡,擦去她臉上地淚痕。她的臉上仍然帶着那個醜陋的面具,但是一雙眼睛卻是那麼美麗,那麼動人,她深深的注視着金洋,彷彿在述說着無盡的情意。金洋一時情動,忍不住伏下頭。在柳雲的嘴脣上輕輕地吻了一下。

柳雲嬌軀一顫,眼中閃過一絲#822;隘亂與驚喜,呼吸也瞬時急促了起來,但她並沒有躲閃,仍然大膽的注視着金洋。

“你,難道你也喜歡男人?過了良久,柳雲終於說出了一句差點讓金洋暈過去的話。金洋重重的拍了一下她的屁股。沒好氣的道:“你還準備瞞下去嗎,小寶貝?唉,如果不是你的聲音和你喉嚨處地喉結,我早就猜到了你是個女人,而且還是個絕色大美女!柳雲嬌軀再次輕顫了一下,她眼中露出了驚訝的光。注視了金洋良久,纔開口道:“你,你什麼時候知道。知道我是個女人的?金洋臉上露出個壞壞的笑容,伸手在柳雲的臉蛋上輕擰了一下,嘿嘿笑道:“剛纔才知道的。你瞞的我好苦,還讓我一直擔心受怕,以爲你是個同性戀呢。柳雲也想起了以前金洋與自己在一起時,那幅時時提心吊膽的小心冀翼的模樣,忍不住輕笑了一下。但隨即,她似是想起了什麼。目光又逐漸黯淡了下去。

“你怎麼了,是不是不舒服?金洋發現她地神情有些不對,擔心的問道。

“不是的。”沉吟了片刻,柳雲擡起頭望向金洋,輕聲問道:“如果我的聲音永遠都是這個樣子,你還會喜歡我嗎?金洋肯定的點了點頭,道:“會的。”隨即他便笑道:“你放心吧,用不了多久,你的聲音便會恢復的。”

柳雲並不樂觀,聞言她只是苦澀笑了一下,她搖了搖頭,道:“如果找不到我的父親,我的嗓音可能就恢復不了了。“你的父親?”金洋訝聲問道。

柳雲輕輕的點了點頭,目光漸漸黯淡了下去,低聲道:“是的。我的聲音是被我父親弄成這個樣子的,也只有他能夠幫我恢復女音。金洋驚訝的問道:“難道你的父親是藥劑降頭師?“你,你怎麼會知道藥劑降頭師?”柳雲嬌軀一震,露出滿臉的訝色。看見柳雲這樣的反應,金洋幾乎可以肯定給柳雲下藥降的就是她的父親,金洋沒有回答柳雲的問題,接着問道:“你的父親爲什麼要給你下藥降,讓你的聲音變的跟男人一樣?柳雲低下頭,神色有些委屈,沉默了一會,她才輕聲道:“我爸不喜歡女兒,他想要個兒子,所以從小他都是把我當成男孩在養。在我四歲那年,他覺得我的聲音讓他心煩,便給我喝了一種藥,從那以後,我的聲音就變了,而且,在我長大以後,喉嚨處也漸漸長出了喉結。”

看見柳雲的眼中有液體在閃動,金洋輕嘆口氣,伸手輕撫她的頭髮,柔聲道:“唉,沒想到你會有一個這樣的父親。後來呢,你父親去了哪裡?柳雲在金洋的愛撫之下,眼圈紅了,她輕咬了下嘴脣,道:“在我十二歲那年,他說他要去奪回師王令牌,便走了。離開家後,他就再也沒有回來了。而我則是由我家的管家撫養長大的。其實,人皮面具的製造方法也是管家教我的,不過,面具的材料則是我父親留下的。我父親還留下了一些很神奇的藥,最後都由管家給了我,在我的心裡,管家就和父親一樣,可惜,現在他己經去世了。因爲管家逝世前再三交待我,不要讓我父親的事情被別人知道,否則會給自己和他人帶來很多麻煩,所以很多事我都一直沒有告訴你。”

柳雲的頭緩緩的低了下去。

金洋緊緊的將柳雲抱在懷裡,他沒有想到柳雲的身世會這麼曲折可憐,相比之下,他就幸福多了,雖然從小沒有媽媽,但他還有個慈愛的父親。一想到老媽,金洋突然想到柳雲怎麼沒有提到她的媽呢,難道她也是從小都沒有媽媽嗎?金洋小心的問了句:“雲,你的媽媽呢?柳雲眼中閃過一道茫然之色,搖了搖頭,道:“我從來沒有見到過我地媽媽。小時候。每當我向父親問起我媽媽時,我父親都會很傷心,然後變的極其暴躁,並呵斥我,不許我再問這個問題。”

說完,她眼中露出了嚮往之色。繼續道:“後來,在我漸漸長大以後,父親總是會望着我出神,有時候會說一些莫名其妙的話。”“什麼話?”金洋問道。

柳雲目光再次迷茫起來,她喃喃道:“他望着我,小聲說,你越來越像她了。越來越像了。“我想,他是說我越來越像我媽媽了,洋,你認爲呢?”柳雲望着金洋,眼中充滿了深情。

“我想也是的。”金洋。點了點頭,問道:“剛纔你說你父親要去奪回師王令牌。那是什麼東西?柳雲思索了一會,道:“我以前聽管家說,那好像是代表降頭師最高權威的信物。亞洲的一些很厲害的降頭師組成了一個聯盟,叫做降頭師聯盟。你應該知道什麼是降頭師吧?”柳雲將詢問的目光投向金洋,金洋點了點頭。

柳雲又繼續道:“擁有那個令牌,就可以調動降頭師聯盟裡的任何人聽從自己的派遣。以往,師王令牌都是由降頭師王來保管。但是,後來,在上屆降頭師王意外死亡之後,降頭師聯盟裡的四大護法中有兩人爲了爭奪降頭師王之位。互相比拼,結果好像一個護法死了,另一個護法帶着師王令牌不知去了什麼地方。由於師王令牌是最高權威的象徵,沒有令牌,就無法調動外面的那些降頭師,所以後來地降頭師王只是個空殼,沒有任何權力。我父親就是爲了找回師王令牌,纔來到的感覺到了那個帶走師王令牌的護法就在丫市裡,但是,他又無法確定那個人的具體位置,如果找不回師王令牌,他也無法回去向降頭師王交待,所以,他便一直留在了我十二歲那年,他好像發現了那個護法,決定要去奪回令牌。那天他離開家以後,就再也沒有回來了。”

說完這些話,柳雲似乎有些累了,微微的閉上眼睛,靠在了金洋的懷中,“管家就只告訴了我這些,他只向我介紹了一些四大護法地事情,我的父親就是四大護法之一。降頭師聯盟的其他事情他很少向我提起。”柳雲在金洋懷裡輕聲道。

金洋心裡猶如捲起了驚天巨浪,久久不能平息。他隱隱猜到了,那個帶走師王令牌地護法,就是自稱亞洲降頭師王的平渙,自己的師父。金洋做夢也沒有想到這些複雜的內幕。

“管家還告訴我,四大護法本來都是很好的朋友,爲什麼後來,爲了一塊令牌他們就弄的四分五裂,甚至不惜爭得你死我活呢?洋,權力對於男人很重要嗎?柳雲又睜開眼睛,望着金洋輕聲問道。

金洋搖頭柔聲道:“也許很多男人都愛追逐權力,但是,我卻從來沒有想去得到什麼權力,我最大的希望就是我的朋友和我所愛的人能夠快樂的生活。”

柳雲昂起頭來,將金洋抱的更緊了。

“你的父親是不是叫柳葉青?正當金洋與柳雲的心跳越來越快,體溫越來越高時,一股陰森森的聲音突然飄了過來。

金洋與柳雲立即分了開來,同時轉頭愕然的望向門口。站的門口的正是陰山,看見金洋不善的目光與柳雲那愕然的表情,陰山連忙解釋道:“我剛到不久,剛纔怕打擾你們的談話,我纔沒有出聲的。柳雲離開金洋的懷抱,驚訝的望着陰山問道:“你怎麼知道我父親的名字,難道你認識他?陰山邊向屋裡走來,邊陰聲笑道:“何止認識,我們曾經還是很好的朋友。”

“那前輩你是……”柳雲疑惑的望着陰山。

陰山尖聲笑了起來:“我就是降頭師聯盟的四大護法之一,爭奪師王令牌的失敗者,你們以爲己經死了的人。“難,難道前輩就是……”柳雲目露奇異的光,驚訝的顫聲問道。

“對,我是黑暗護法——陰山。陰山眼中閃過一道精光,傲然道。

柳雲嬌軀一顫。不能置信地望着陰山,金洋也驚訝的望去,他想起以前平渙曾說他中了另一個降頭師的暗算,後來他得到了施利的血,才解除了降頭,難道那個暗算平渙的降頭師就是陰山?陰山如果是降頭師聯盟的什麼護法。那麼他豈不是也很厲害?

“前,前輩有沒有見過我的父親?過了良久,柳雲的心情才平靜下去,她望着陰山,顫聲問道。

陰山搖了搖頭,道:“我是最近纔來到的這個地方。你放心吧,我和你父親是很好的朋友。我一定幫你找到你的父親。唉,沒想到在這裡會遇見故友的後人,真是天意啊。”陰山本想上前摸摸柳雲的頭,來表達一下自己對晚輩的愛撫,順便討好一下金洋,但隨即他想到自己的手如果露了出來。說不定會惹來女孩的尖叫,便乾笑了兩聲,只是向柳雲投去一道安慰的目光。看見柳雲本是興奮的目光漸漸黯淡了下去。金洋拍了拍柳雲的柔肩,道:“陰山前輩能夠幫你解除你所中地藥降,很快你就可以以女人的身份出現在大家的面前了。柳雲眼睛一亮,激動地問道:“真的嗎?陰山得意的點了點頭。

柳雲歡呼一聲,跳進了金洋的懷裡,與金洋緊抱在了一起。陰山望着快樂得猶如小鳥般的柳雲,冰冷的心裡也升起了一股溫暖,他帶着歉意道:“把你在這裡關了兩天。還希望你不要介意。”柳雲搖了搖頭道:“沒關係,反正我一直也在睡覺。只是現在感覺有些餓了。”

金洋頓時想到自己也己經有兩天沒有吃飯了,柳雲的話一下子提醒了他的肚子,他的肚子立即抗議似的“咕咕”叫了兩聲。柳雲與金洋相視笑了起來。

在山下的一間小店裡吃飽喝足後,三人又回到了木屋。陰山捉了一些蜈蚣,蠍子等毒物,然後與一些草混合,加了些水,放在一個鍋裡煮了起來。

待鍋裡的水沸騰以後,陰山又掏出一個小瓶,將瓶中的藥粉倒入了鍋裡。又過了半個多小時,他用一隻小碗盛起了半碗湯水,與柳雲一起進入了屋裡。金洋本想也跟進去,但陰山說他施展降頭術時不習慣外人在場,金洋只好留在了屋外,心裡卻將陰山的祖宗十八代罵了個遍。

金洋在外面焦急的等待了將近兩個小時,就在他幾乎不耐煩,想破門而入時,木門終於開了。

柳雲己經去掉了臉上的那個醜陋的男人面具,露出了本來傾城傾國的絕世容顏。她猶如一朵高貴典雅的百合花,深情的注視着門外己經看傻了的金洋,輕喚了一聲:“洋!金洋的魂魄幾乎被勾走了。他從未聽過如此動聽的聲音,那聲音聽起來既妖媚動人,又純亮清脆,兩種截然不同的感覺在她的聲音中完美的融和在了一起。一般的男人,只是聽到這股聲音,恐怕就己經慾火焚身,無法自控了。那股既媚又純的聲音彷彿滲入了金洋的骨髓之中,金洋感覺全身的骨頭都酥鬆,無法站穩了。

只到今天,金洋才真正感謝上天對他的優待,將一個如此尤物送給了自己,而且那尤物還如此鍾情於自己,曾經用她的身體爲自己擋下了子彈,人生在世,還有什麼比這更幸福的呢?金洋激動的幾乎要落淚了。“雲!金洋高呼一聲,展開雙臂,施展出自己驚世駭俗的速度,猶如一股風般,衝到柳雲的面前,然後將柳雲緊緊的抱住了。

忘記了時間,忘記世間所有的煩惱,忘記了自己的存在,兩人就這樣,緊緊的抱在了一起,不知道過了多久,只到耳邊傳來了一陣乾咳聲,兩人才依依不捨的分了開來。

兩道噴怒的目光同時射向咳嗽聲音的來源處,陰山嚇的連連後退,擺手乾笑道:“老毛病,嘿嘿,以前喉嚨留下的老毛病,你們繼續,就當我不存在。”

金洋與柳雲當然不可能真的再繼續,即使要繼續,也要等到陰山離開以後。但陰山壓根沒有離開的意思,只是站在那裡一直傻笑。由於現在還在別人的地盤上,金洋也不好明言將陰山趕走,最後實在沒有辦法,兩人只好暫時壓下體內升起的慾火。

“感謝前輩解除了我身上的降頭。”

柳雲真心道謝道。

金洋心裡對陰山也有幾絲感激,雖然陰山和自己的師父之間可能存在不共戴天之仇,但到目前爲止,陰山對金洋的態度還是很不錯的,而且還幫了金洋不少忙,讓金洋對自己體內的聖光有了更深一步的瞭解。他也感激的道:“多謝前輩了。陰山連連擺手,道:“小意思,舉手之勞而己。”說完,他眼珠轉了一圈,望向金洋,嘿嘿笑道:“下次如果你再使用那個藥九時,能不能,能不能留點血給我?金洋是個豪爽的人,此時他心裡己經將陰山當成了自己的朋友,聞言毫不猶豫的點了點頭。

陰山興奮的滿臉發光,他幾乎想把金洋當成寶貝供起來。

77

“你與徐輝有仇嗎?待興奮的心情稍微平息一些後,陰山似是想起了什麼,神情慎重的問道。

金洋呆了一呆,隨即點了點頭,他深吸了口氣,眼中閃過一道厲光,冷然道:“我和他之間是血仇,不是他死,就是我亡!說着,金洋的拳頭緊緊的握了起來。柳雲伸出柔嫩的小手,輕輕的將金洋那噴怒的拳頭捧在手中,柳雲手心傳來的陣陣溫熱讓金洋浮躁的心漸漸平息了下來。

陰山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他的目光閃爍不定,神色有些猶豫,似是內心正在爲一個重大的決定掙扎一樣。

金洋也注意到了陰山的異樣,心裡有些奇怪,擡頭緊望着他。接觸到金洋那熾熱的目光,想到金洋以後對自己的巨大用處,陰山終於下了一個很大的決定,在徐輝與金洋之間,他決定選擇金洋。陰山深吸了一口氣,眼中閃過一道灼熱的光芒,深深的望着金洋的雙眼,道:“以你現在的實力,如果硬闖的話,想殺徐輝並不是一件難事。但是在你殺徐輝之前,一定會有一場血腥的殺戮,那必然會引起社會很多人的注意,會給你惹來很大的麻煩和煩惱。其實,前天你在那個小屋製造的那場屠殺,己經引起了一些人的注意,如果Y市再發生這樣一場會引起人們恐慌的屠殺的話,你的處境將會變得非常危險。說着。他略頓了一會,又續道:“如果你不想引起太大地轟動和麻煩的話,我倒可以幫你,其實現在就有個很好的機會。金洋目露奇光,他精神猛的一震,深深的望着陰山。柳雲也被陰山的話吸引住了。她鬆開金洋地手,擡頭期待的望着陰山,他們知道陰山還有後話。

果然,待金洋與柳雲的注意力都集中到陰山的身上後,陰山才沉聲道:“明天,徐輝要去外地買一批東西。前天他派人通知過我,想請我與他一起過去。本來。我是不準備去的。”說着,他略頓了一下,目光在金洋那張被緊張情緒所包圍的臉上掃了幾眼後,才又滿意的繼續道:“不過,如果爲了你,我倒可以考慮一下。因爲這是個幹掉他地好機會。我想。你現在帶着面具,他是不會認出你的。到時我帶着你一起過去,就說你是我的一個徒弟。一旦離開了Y市。在外地你隨便就可以找個機會把他解決掉。那樣既方便,又不需要大動干戈,徐輝如果只是一個人死在了外地,他的那些屬下和警察也不會懷疑到你的身上,你也可以少很多麻煩。”

金洋與柳雲的眼睛同時亮了起來,過了一會,金洋想到了一個問題,他強壓下心裡地激動。略帶疑惑的問道:“你和徐輝……很熟嗎?陰山淡然道:“說不上很熟。事實上,我以前根本不認識他。現在我和他也不過是互相利用罷了。”說着,他深深的望了金洋一眼,繼續道:“不過現在,既然我己經知道了他是你地仇人,那他也就是我的敵人了。以後,你的事,就是我陰山的事。你的仇人,也同樣是我陰山的仇人。金洋望着陰山那幅誠懇的表情,雖然不知道他的話有幾分是真,幾分是假,但心裡也有些感動。金洋努力擠出幾分感動之色,提高嗓音,情緒激昂地道:“我金洋今天就交了你這個朋友。陰山心中一喜,腦中閃過一個更妙的想法,突然道:“不如我們今天就結拜爲兄弟吧,以後咱們有福同享,有難一起當l金洋神色有些猶豫,他想到,與陰山結拜爲兄弟後,雖然對自己以後雖然有很大的幫助,但是,陰山很可能與自己的師父之間有很深的積怨,一旦自己師父的仇人成了自己的兄弟,那以後自己怎麼去面對師父呢?但隨即,他便又想到,平渙雖然收自己爲徒,其實很大的原因也是想利用自己,即使陰山是他的仇人,大不了到時候自己誰也不幫,也許自己還可以以中間人的身份幫他們解除矛盾,這樣豈不是更好?

陰山靜靜的看着金洋,雖然表面上他神情很平靜,其實,他心裡非常緊張,看見金洋的目光一直猶豫不定,他心裡極爲不安。

“好,那我們今天就結拜爲兄弟吧!金洋突然開口,充滿豪氣的道。陰山的眼睛猛的亮了起來。柳雲知道自己的父親與陰山之間有很深的因緣,以後自己能不能找到父親,可能還要靠他了。看見自己的愛人與陰山突然要結拜,她也很興奮。金洋與陰山隨即在一顆大樹前跪了下來,並各自咬破手指的血,分別滴入兩隻裝着清水的碗裡。

“我陰山,今天與金洋結爲異姓兄弟,今後有福同享,有難同當,如違此言,不得好死!“我金洋,今天與陰山結爲異姓兄弟,以後有福同享,有難同當,如違此言,不得好死!當兩人宣誓完畢後,便捧起各自面前的碗,猛的一口,仰頭全部灌了進去。喝完之後,兩人相視大笑了起來,他們的手緊緊的握在了一起。只不過,金洋手裡握的是一把白骨。

“以後,我就佔年齡的便宜,託大叫你賢弟了。”陰山望着金洋,眼中閃動着精光。

“大哥,以後很多事情都要靠你照顧了!金洋也很油滑的道,臉上露出個歡喜的笑容。

此時,金洋也不再避諱什麼,他低頭望着陰山那隻剩下骨頭的手架,問道:“大哥,你的手怎麼會變成這樣?陰山臉上雖然還掛着笑容。但眼中卻閃過一道森然寒光,金洋地話似是勾起了他沉痛的回憶,他慘然的笑了一下,淡淡的道:“這只不過是一個輸者所付出的代價罷了。嘿,如果我不是運氣好的話,現在我全身都和這雙手一樣了。”聲音雖然平淡。卻透着一股深深地恨意。

金洋識趣的閉上了嘴。

“陰,陰前輩,你剛纔說徐輝要去外地買一批東西,你知道他是去買什麼嗎?一旁沉默的柳雲突然開口問道。

金洋的注意力也被提了起來,他緊望着陰山,對柳雲的問題表現出濃厚的興趣。

陰山目露疑惑之色,喃喃道:“我也不太清楚。而且。我還不知道他叫我與他一起去究竟有什麼目的。如果只是買什麼東西地話,他好像沒有必要請我一起去。當時我根本就沒有打算去,所以也就沒有去想這些問題。你這一問,我也覺得事情有些古怪了。”

金洋陷入了沉思之中,過了一會,他自言自語般的道:“難道他要去買什麼很重要的東西?軍火?如果是軍火。他叫上你又有什麼目的呢?“也許是別的什麼重要東西,他怕路上被人搶奪,便想讓陰山前輩護送。”柳雲提出了自己的想法。

金洋點了點頭。道:“也有這個可能。只不過,憑他現在地實力,他似乎也沒有請大哥幫忙護送的必要吧?隨即,金洋搖頭笑道:“究竟是怎麼回事,明天就可以揭曉了。徐輝再大的膽子,恐怕也不敢得罪大哥。陰山眼中閃過一道得意之色,傲然道:“咱們地確是不必爲徐輝的事費心。料他那小娃也玩不出花樣。嘿,咱們也該去準備一下了。我還要去轉告一下徐輝。”

金洋點了點頭,他轉頭望向柳雲,輕聲道:“明天就我和大哥去。你就先回去吧,到時我再來B縣找你。”

柳雲堅決的搖了搖頭,倔強的翹起小嘴道:“不,我要和你們一起去。”

金洋將手溫柔的搭在柳雲的肩上,柔聲道:“雲兒聽話好嗎?明天去的人越少越好,而且,大哥如果帶兩個人去,還可能會引起徐輝的警覺,對於這次地行動反而不利。陰山也點了點頭,表示贊同金洋的話。

柳雲雖然極其失望,但她也是個明白事理的人,知道金洋說的有道理。她深深的望着金洋,低聲道:“那,那你要好好照顧自己,千萬不要逞強。如,如果你出了什麼事,我也不會獨活的。”

金洋伸手在她那嫩嫩的臉蛋的輕捏了一下,憐惜的笑道:“小寶貝,告訴你一個秘密,我可是不死之身哦,以後可不要再說那樣不吉利的話了。柳雲粉臉泛紅,對於金洋的話一時反應不過來。

金洋看見她一臉迷茫的神情,便提示她道:“難道你忘了,那麼多子彈射入了我的身體,我現在還是完好無恙。金洋的話一下子提醒了她,她回憶起了昏迷前的情景,心再次亂跳了起來,她伸手摸向金洋的胸口,在金洋的額頭上仔細的瞧着,擔心的問道:“你,你真的一點事情也沒有嗎?金洋含笑點了點頭,任由柳雲翻看自己的衣服瞧看。

陰山在一旁嘿嘿笑道:“你不要爲你的情郎擔心了。你的情郎可不是普通的人哦,想必你也猜到了。如果他出事了,我一定賠你一個新的。”柳雲鬆開金洋的衣服,羞紅着臉嬌填道:“我就只要他,不要你賠的。”說完,她感覺自己說的話似乎有語病,小臉變的更紅了,幾乎要滲出血來。她雖然不知道爲什麼金洋那天中了那麼多的子彈,身上卻沒有任何傷痕,但卻安心了不少。她知道金洋一定有什麼特殊的異能,只要金洋沒有危險,她也就安心了。至於金洋身上爲什麼會發生那些不可思議的事情,她懶的去思考,也沒有興趣去思考。現在她唯一所在意的,就是金洋對她的愛。她已經完全陷入了愛情的旋渦之中。再聰明的女人,一旦愛上了一個男人,智商也會變成零,眼中除了自己的情郎外,再也看不見其他東西。金洋望着柳雲嬌豔欲滴地粉臉。心裡甜蜜蜜的,他禁不住在柳雲的滾燙的小臉蛋上吻了一口,柳雲順勢躺進了金洋的懷中,陰山在一旁看的哈哈大笑起來。

第二天,待將柳雲送上回B縣地車後,陰山與金洋來到了四海運輸公司。金洋帶着墨鏡與帽子,身上也穿着灰色袍子。

徐輝早就帶着一羣人在樓下大廳等候,陰山己經提前通知過他。當金洋走進大廳,看見廳裡的人後,微吃了一驚。

徐輝穿着黑色的風衣,頭髮梳理的很整齊,斷臂處已經裝上了一條几乎可以以假充真的假臂。坐在廳裡的一張太師椅上,他左邊坐着穿着一身黑白相間的緊身衣地王曉,她面容仍然是那麼冷漠,但當徐輝轉頭看她的時候,她會露出淡淡的笑容,那笑容給人的感覺也非常冷。她整個人都給人一種冷豔的感覺,猶如一朵帶刺的玫瑰,讓人忍不住想伸手去摘。但又怕刺傷手,這種女人對任何男人都有一種致命地吸引力,明知很難採到,但仍然禁不住想採。

在那緊身衣的襯托下,王曉那誘人犯罪的魔鬼般地身材更加具有誘惑力了,只有上帝才能勾勒出如此完美的曲線。

坐在徐輝右邊的是個身材魁梧的黑臉大漢,他穿着黑色的休閒裝,悠閒的靠在椅子上。他的額頭很寬。眉毛又粗又濃,雙眼很大,而且極其有神,黑色的眸子裡時時閃過一道精光。他地一隻手隨意的搭在腿上,另一隻手則垂在一旁。他的手指修長有力,手掌很寬厚,指甲修剪的很短,看起來很乾淨,那是一雙天生耍刀的手。當看見有人走進大廳時,他的目光立即閃動了一下,垂在一旁的手微微彎曲,緊貼在腰部。金洋敢肯定,這個人也是個用飛刀的高手,而且其對刀的感悟甚至不在自己之下。

他們三人的身後站着六名穿着黑色西衣的青年人,那些年青人筆直的挺立在他們的身後。

看見陰山與金洋走進來後,徐輝立即站起身來,臉上堆滿了獻媚的笑容,熱情的迎上前去,興奮的道:“陰前輩你終於來了。”說着,他的目光掃了一眼金洋,問道:“這就是你的愛徒吧?陰山皮笑肉不笑的點了點頭,陰陽怪氣的道:“現在就動身嗎?他們也一起去?”他的目光斜了一下徐輝身後的人。

徐輝身後的那些人一接觸到陰山的目光,便感覺一股涼意直從心底往上冒起。

徐輝笑道:“是的。他們與我們一起去。如果您沒有別的事了,我們現在就可以出發了。陰山怪笑了兩聲,又掃了徐輝身後那些人幾眼,尖聲道:“那我們現在就出發吧。”說完,他不再理會徐輝,徑直向外走去,金洋一聲不吭的跟在陰山的身後,爲了防止露出破綻,金洋儘量保持着低調。

徐輝乾笑了兩聲,然後暗暗向身後的人使了個眼色,急忙跟了上去。他身後的那些人也隨即跟了出來。

外面停着兩輛車,一輛是黑色的奔馳,還有一輛是黃色的麪包車。

徐輝上前打開奔馳車的後車門,請陰山坐了進去,金洋也跟在陰山的後面,坐進了車裡。徐輝與王曉坐在了前排。待大家都坐穩後,車緩緩開動了。

金洋從玻璃窗向後望了一眼,只見那名用刀高手與六名青年坐進了麪包車,並緊緊的跟在奔馳車的後面。

金洋靠在舒適的椅背上,透過黑色的墨鏡四處張望着,王曉似乎對金洋很好奇,她悄悄的偷望了金洋幾眼,卻不知道金洋也正在偷看她。王曉的臉上始終帶着一股高傲與冷漠,即使是與徐輝坐在一起,她也儘量保持着一定的距離。徐輝似乎是真的愛上了王曉,對王曉十分尊敬,並沒有對王曉動手動腳,至少在車上沒有。

不知道這個全身帶刺的野玫瑰有沒有被徐輝採過,如果被採過,那就太可惜了。金洋暗暗的想道。

“陰前輩這幾天在這裡過得還習慣嗎?徐輝似乎怕冷落了陰山,惹陰山不高興,便轉頭開口問道,臉上掛着笑容。

陰山睜開眼睛,懶洋洋的打了個哈欠,有些不耐煩的道:“還行。”隨即便又閉上了眼睛。似乎完全沒有與徐輝說話地興趣。

徐輝碰了一鼻子灰,老臉一紅,乾笑了兩聲,將頭轉了回去,心裡暗罵了幾句:老混蛋,給你臉你不要臉。以後再收拾你!

車裡的氣氛瞬時沉默了下去,陰山沒興趣說話,徐輝也不好再厚着臉皮打擾他了。金洋由於怕自己的嗓音被徐輝認出來,也一直沒有開口。不一會,金洋感到有些倦了,便緩緩的睡了過去。

當金洋醒來時,車還在高速公路上行駛着。其他的人似乎都睡着了。金洋看了看手錶,己經是下午四點多了,他已經睡了三個多小時。

金洋無聊的打量着車外地風景,外面的景色極其單調,除了不時閃過的高壓電線杆外,什麼也沒有。

看着看着。金洋的眼皮再次沉重起來,不知不覺中又睡了過去。金洋第二次是被陰山推醒的。金洋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睛,發現外面的天色已經暗了。

“今晚我們就在這裡吃飯休息吧。徐輝指了指車外地一家不大不小的酒樓。望着陰山詢問道。陰山眯着眼點了。點頭。接着,司機走下車去,幫徐輝把車門打了開來,徐輝下去後,又親自幫陰山把車門打開。這時,司機走進酒樓裡預定酒席和房間去了。

接着,徐輝領着王曉,帶頭走進了酒樓。陰山與金洋不緊不慢的跟在後面。

酒樓裡的人很少,徐輝進去後,司機便與酒樓老闆走了出來,將他們領進了一件很大的包廂裡,包廂裡有兩張大桌,都是空着的。徐輝,王曉,陰山與金洋在其中一桌坐了下來,司機則走了出去。不一會,司機再次走了進來,身後跟着黑臉大漢與那六個青年人。徐輝招呼黑臉大漢在自己身邊坐了下來,其餘地人則在另外一桌坐了下來。

陰山的神色極其高傲,昂頭坐在那裡,眼睛望着天花板。金洋也默不作聲,仍然帶着那幅墨鏡,絲毫沒有取下來的意思。

徐輝心裡雖然非常不滿,但也不敢得罪他們。不過他感到這次與陰山坐在一起,雖然心裡有些不自在,但卻沒有了上次那種讓人喘不過氣來,幾乎讓人瘋狂地壓力,他不由的暗暗有些奇怪。

他並不知道其實上次陰山是施展了一種特殊的幻術,故意讓徐輝心理感覺恐懼,給他的下馬威。

“我來介紹一下,他是我的得力住手,名叫宗黑!徐輝站起身來,指向黑臉大漢,望着陰山笑道。

黑臉大漢連忙也站起身來,對着陰山恭敬的道:“前輩你好,以後請多多關照!陰山沒有答話,斜了宗黑一眼,微微點了下頭,神色極其據傲。宗黑感覺有些尷尬,臉上的笑容有些僵硬,緩慢的坐了下去。原來他就是宗黑,果然是個值得留意地對手。金洋望着宗黑,心裡暗想道。

“我叫王曉。”

當宗黑剛剛坐下,徐輝纔將手指向王曉,還沒有來得及說話時,王曉便站了起來,她望着陰山微點了下頭,便又坐了回去,她說話時臉上雖然帶着笑容,但是極其冷淡,眼中閃過一道不屑,她非常看不慣陰山那幅目中無人的樣子,說話時語氣極其冰冷,非常不客氣,她特別討厭那些裝神弄鬼的人,如果不是因爲徐輝特別看中這個陰氣沉沉的怪老頭,她纔不會去搭理這個所謂的降頭師,不過,她對於老頭身邊的那個一直沒有說過話的徒弟倒是很感興趣。

徐輝也知道王曉不喜歡陰山,他本人也很討厭陰山,只不過,陰山對他後面的計劃的成功與否起着關鍵的作用,此時絕對不能得罪或者怠慢他,便連忙陪笑道:“她是我的朋友,不太懂禮節,前輩不要太介意。陰山眼角也沒有望徐輝一下,目光落在王曉身上,皮笑肉不笑的陰聲叫了兩聲:“好,嘿,好!徐輝以爲陰山並沒有在意,便坐了下去,但當他轉頭望向王曉時,不禁嚇了一跳。

王曉本來紅潤的臉蛋此時變的極其蒼白,臉上充滿了恐懼之色,額頭上佈滿了密密麻麻地小汗珠。眼中空洞無神,呆呆的望着陰山。徐輝暗叫不妙,用手拍了一下王曉的柔肩,王曉一下子回過神來,她微愣了一下,突然伸手捂住了自己的臉。全身不住的顫抖起來,急促的呼吸聲從指間傳出。

“前輩……”徐輝擔心王曉會出什麼事,擡頭焦急地望向陰山。

陰山微微眯起眼睛,眼中閃過了一道精光,不緊不慢的道:“她沒事。”

徐輝稍微放下心來,他又轉頭望向王曉,擔心的問道:“你怎麼了?”

王曉的身軀停止了顫抖。她深吸了一口氣後,手緩慢的從臉上移了開來。她茫然的望了徐輝一眼,然後輕輕的頭,嗓音有些沙啞,道:“我沒事。”

徐輝看她地臉色雖然還是很蒼白,但是眼中己經恢復了生氣。臉上的恐懼之色也漸漸的褪去了,便完全放下了心。他知道剛纔是陰山在搞鬼,心裡又驚又怕。同時又有些興奮,他知道陰山的確是個很有本事的人。他轉頭恭敬的望向陰山道:“多謝前輩!陰山沒有答話,只是從鼻子裡冷哼了一聲。王曉受到了教訓,張揚地態度收斂了很多,頭一直半低着,不敢再擡頭看陰山,旁人一眼就可看出,此時王曉變得很懼怕陰山。

氣氛沉默了下來。各人都懷着心事。坐在椅子上等着飯菜。不一會,菜便陸續上來了。

“前輩,您要不要喝點酒?徐輝望向陰山討好的問道。

陰山搖了搖頭。

徐輝又轉頭問金洋,金洋也沒有吭聲,與陰山一樣,輕輕的搖了搖頭。“那就不要酒了,明天我們還有任務,今晚大家就先忍忍吧。徐輝站起來望向旁邊地一桌叫道“是,徐哥!另外一桌的人恭敬的道。

“大家用餐吧,一定要吃飽點。徐輝坐下後笑着望着衆人道。

陰山和金洋仍然沒有說話,在徐輝說那些客氣話時,陰山與金洋己經開始吃菜了。

徐輝臉上閃過一道不快之色,但隨即便笑着對端坐在一旁的宗黑與王曉道:“吃吧,不要客氣!這時,宗黑與王曉纔拿起了桌上的筷子。

當大家都吃飽後,便觀看了一下各自的房間。由子陰山的強烈要求,金洋與陰山被分到了一間二人房裡。徐輝的房在陰山地旁邊,是間單人房,接着是王曉的房間,還有宗黑的。他們的都是單人間。金洋心裡暗喜,看來王曉與徐輝之間似乎還沒有發生那種關係,當然,也許己經發生了,只不過現在他們是在外人面前裝裝樣子而己。但是,至少現在還給了金洋一線的希望,金洋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會這麼在意徐輝與王曉的真正關係。金洋感覺自己對王曉一直都沒有多少好感,甚至還有些討厭她。但是,金洋的心底又不止一次的想得到她,佔有她,看着她在自己的胯下呻吟。這是一種很矛盾的心理,就連金洋也不清楚自己爲什麼會有這樣的想法。

安排好大家的房間後,金洋與陰山便出外散步去了。

酒樓的旁邊是一排按摩院與美髮廳。一些穿着十分暴露的少女坐在各自的廳外閒聊,講一些黃色笑話。她們看見金洋與陰山後,便望着他們咯咯直笑,一名穿着黑色輕紗的少女站起身來,面對金洋掀起了裙子,露出自己的花邊透明內褲,金洋透過墨鏡還能看見內褲中那黑色的誘人的陰毛。她將手從內褲邊緣伸進去,邊撫摸邊做出陶醉的樣子,嘴裡還發出誇張而淫蕩的呻吟聲,並且左右擺動着臀部。旁邊的那些少女都嬌笑了起來,一名穿着白色絲紗,披着長髮的女人咯咯笑着叫道:“小,是不是剛吃了春藥了?下面很癢嗎,要不要姐姐幫你找個男人給你添添?穿黑紗的少女春意盪漾的瞥了白衣女人一眼,將手從內褲中拿了出來,臀部停止了扭動,嬌笑着道:“好啊,我要那個戴着墨鏡的帥哥給我添,你去叫他來啊。”說着,她還故意向金洋拋了個媚眼,接着又用手捂住嘴咯咯的嬌笑了起來。她地聲音不大不小。剛好能夠讓金洋很清晰的聽見。

白衣女人真的站了起來,向金洋揮手道:“小帥哥,過來玩玩!金洋感到有些哭笑不得,他知道這些女人都是妓女,在故意向自己賣弄風情,金洋雖然好色。但是卻絕不喜歡靠金錢來換得女人的身體。他苦笑了一下,急忙離開了這片的地方,陰山不緊不慢的跟在他地身後,陰山只對**感興趣,對於這些殘花,他是連多看一眼的興趣也沒有。

到達了一個安靜的地方後,金洋大大鬆了口氣。很快,陰山便跟了上來。

“要不要今天晚上就把徐輝解決掉?”陰山望着金洋低聲道,“只要我耍個小幻術,包管你可以神不知鬼不覺的就幹掉徐輝。”

金洋猶豫了一會,最後搖了搖頭,道:“暫時我還不想動他。我現在對他要去做的事很好奇,等弄清楚他究竟要去買什麼了,再解決他也不遲。他想起王曉曾經對自己許下的承諾。這次王曉也跟在徐輝的身邊,一定是在她強烈要求後,徐輝才帶着她地。不然,徐輝是不會讓她跟在自己身邊的。王曉只是個女人,跟在徐輝的身邊只會添加一些麻煩,以徐輝的頭腦,是不會犯下這種錯誤的。

既然王曉要求跟着徐輝,那麼一定是己經覺察出了什麼。徐輝要去買的東西一定不是什麼合法地東西。或許,這次賣貨給徐輝的對象就是王曉一直都在尋找的大魚,至少也與那條大魚有關係。想到了這。點,金洋反而不是那麼急着要千掉徐輝了,他也想知道徐輝這次究竟要去見誰,買什麼東西。現在他唯一想不通地是,徐輝爲什麼要請陰山一起過去,難道真的是怕有人搶貨,想請陰山護鏢?但請一個降頭師當保鏢未免也太說不通了吧?“好吧,那就讓他多活幾天。”陰山點了點頭。

金洋想起了王曉在飯桌上的異樣,便擡頭問道:“大哥,剛纔你對那個叫王曉的女人用了什麼降頭?陰山嘿嘿笑了兩聲,略帶得意的道:“不過是個小小的幻術罷了。如果不是看在她還是個**的份上,我定要她每晚都作惡夢,哼,敢對我不敬!”陰山冷哼了一聲。

金洋一愣,愕然問道:“她還是**?“嗯,我對**有種異常的敏感,是不是**,我一眼就可以看出。”說着,陰山意味深長地望了金洋一眼,道:“賢弟,你是不是對她有意思?要不要老哥幫你把她搞定?只要你想,今晚我就讓她自己脫光衣服爬上你的牀。金洋連連擺手道:“不,多謝大哥好意,我對她沒有什麼好感,我甚至還有些討厭她。陰山嘿嘿笑道:“那好吧,既然賢弟不喜歡她,那我今晚就讓她脫光衣服爬上我的牀,嘿,好久沒有遇到過這種優秀的貨色了,今晚又可以鬆鬆筋骨了。”

說着,陰山淫笑了起來。

金洋感到頭都要大了起來,他沒想到陰山也是個色中惡鬼,而且還是個對**有特殊嗜好的老色鬼。他千咳了一聲,道:“老,老哥,難道你覺得用降頭控制她後,做那種事情有意思嗎?陰山不以爲然的道:“怎麼會沒意思呢?女人不就是用來操的嗎,如果不用降頭控制她,幹起來會很麻煩。”

金洋沒有料到陰山說話竟然越來越露骨,而且還那麼理直氣壯,隨即他又想到陰山本來就是個邪惡的人,說起話來自然不會去遮掩什麼。這也更說明他已經把自己當成了他的同路人,說話毫無顧忌。幸好金洋也不是什麼好人,對於陰山說話做事的方式雖然有些不習慣,但也不是很反感。金洋乾笑了一聲,道:“如果你今晚把王曉那女人幹了,明天被王曉發現了自己下體的異樣,肯定會覺察到什麼的,而你又是個神通廣大的降頭師,她一定會懷疑到你身上來的。到時候可能會引起一些不必要的麻煩。陰山沉思了一會,喃喃道:“這倒也是,女人第一次被幹了以後,下面都會有些不舒服的……”他擡起頭來,道:“好吧,那就暫時放過她吧。”

聞言金洋暗暗鬆了口氣。剛纔他說地那個理由,連他自己都感到有些牽強,他沒有想到陰山真的改變了主意。

陰山突然轉頭望向金洋,不懷好意的嘿嘿笑道:“我知道賢弟你對她還是很有興趣的,不然也不會那麼擔心我對她做那事。嘿,你不要否認。男人的心理是很奇怪的,或許就是因爲你覺得她冷漠,對你不屑一顧,你覺得受到了打擊,才更想在感情上俘虜她,幹掉她後再拋棄她,這樣你就會感到一股報復後地快感。金洋陷入了沉思。真的是這樣嗎?自己真的是這樣想的嗎?“嘿,憑你體內的聖光,只要你願意,任何女人都逃不過你的手心的。放心好了。陰山柔聲道:“好了,我們回去吧。外面也沒有什麼好看地。洋擡頭看了看天色,道:“那好。我們走吧。”

回到酒樓後,金洋先衝了個澡,然後穿着酒樓提供的睡衣。躺在牀上看電視。陰山則堅持不洗澡,端坐在牀上,閉着眼睛打坐。

金洋也懶得理他,他知道降頭師都有些古怪的習慣,平渙曾經說他有很多年都沒有睡過覺了,如此看來,可能是真的。

過了沒多久,金洋感覺有些困了。便用遙控器關了電視,拉燈睡覺了。正當金洋睡的正香時,一陣刺耳的電話鈴聲突然響起,驚走了金洋地美夢。

“他媽的。”金洋暗罵了一句,沒想到在酒店睡覺也有人打擾。他十分不情願的伸手亂摸,抓到話筒後,不耐煩地“喂”了一聲。“對不起,打擾您了,先生,請問您需要特殊服務嗎?話筒裡傳來一股甜美的女音。

金洋的神智清醒了一些,他立即便明白了特殊服務的含義。“不用了,謝謝!”由於對方是女人,金洋儘量使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客氣一些。“我們的服務很便宜的,而且一定會讓您滿意,您不需要先看看人嗎?對方似乎還不死心,努力勸說道。

“我很累了,不需要什麼服務。謝謝,再見!金洋懶得再多費口舌,顧不上紳士風度了,話音一落,便將電話掛上了。

接着,金洋又躺回了牀上,的牀上,紋絲不動。

在黑暗中,他隱隱看見陰山仍然端坐在旁邊定力還真高,。金洋嘀咕了一句,轉頭睡了過去。

不知道睡了多久,電話鈴聲再次響起,將金洋從美夢中拉回了殘酷地現實,這次金洋幾乎是發狂般的爬了起來,抓起電話咆哮吼道:“我不需要服務!不要再打騷擾電話了!話音落後,金洋正準備將話筒蓋上,話筒裡傳來了一個男人的聲音:“我是徐輝,請問能不能讓陰山前輩接電話?金洋突然愣住了。徐輝?他這麼晚了打電話過來千什麼?他沒有多想,拉亮了燈,立即下牀,準備伸手去拍一下陰山,誰知,金洋的手還沒有碰到陰山的身體,陰山猛的睜開了雙眼,黑暗中彷彿劃過了一道閃電,他身上突然爆起一股強大的氣體,那氣體將金洋的手彈了開來。金洋猛吃了一驚,險些將話筒摔到了地上。

看清楚是金洋後,陰山周圍的氣體漸漸散去,眼中攝人心絃的精光也漸漸斂去。

“什麼事?”陰山低聲問道。

金洋用手指了指電話,然後將話筒遞給陰山,他還沒有從剛纔的震撼中恢復過來。

陰山的眼中閃過了一道疑惑之色,伸手接過電話,道:“喂?“是我!“您現在能不能出來一下,我在酒樓的下面大門等您。“現在?千什麼?“關於明天的一些事情,我想和您商量一下,白天人雜,說話不方便,晚上安靜一些,您能不能下來一趟?金洋也聽見了話筒裡的話,他向陰山連連做手勢,要陰山答應徐輝。

“好吧。我現在就下來。”說完,陰山便將電話掛了。

“大哥你剛纔用的什麼法術?好厲害!金洋摸了摸還在發麻地手指道。

“嘿,不過是在自己身上下了道保護降頭而己,防止別人在我入定時偷襲。好了,老弟你先待會,我先下去了,看徐輝搞什麼鬼。”陰山站起身來。整理了一下衣袍,道。

“好的,小心點。”金洋慎重的道。

“嘿,放心吧。”陰山眼中閃過了一道精光,然後向門外走去。待門重新合上後,金洋躺回牀上,卻怎麼也睡不着了。幸好剛纔自己是對着徐輝咆哮。聲音完全變了調,徐輝應該聽不出是自己的聲音。金洋閉上眼睛,暗自慶幸。

徐輝明天究竟想做什麼?爲什麼非要等到夜深人靜時將陰山單獨叫出去?看來明天絕不是買東西這麼簡單,否則完全用不着這麼神秘,還要叫上降頭師。可能連王曉也不知道徐輝究竟要去做什麼,也許她以爲徐輝又要去買軍火。便纏着徐輝,跟徐輝一起過來了。

事實的真相,只要等到陰山回來。就可以明瞭了。

金洋在牀上翻來覆去,感覺等待的時間真難熬,心裡極其煩躁,充滿了期待,又夾雜着一些焦慮與擔憂。

不知道過了多久,就在金洋要抓狂時,一股風突然吹來,門緩緩自動打開了。

金洋一驚。猛地從牀上彈起。待看清是陰山後,他才放鬆了下來,苦笑着道:“大哥你怎麼總是把氣氛搞的那麼恐沛,小弟如果與你待時間長了,估計神經會崩潰的。”

陰山嘿嘿笑了兩聲:“習慣,嘿,習慣而己。一時很難改。”說着,他向金洋走了過來,在金洋的牀邊坐了下來,門又自動關上了。金洋突然想到了一個問題,低聲問道:“徐輝回他的房間了嗎?陰山點了點頭,道:“放心吧,這個房間己經被我下了降頭,你說的話他是聽不見的。金洋越來越感到陰山神通廣大了。他不再掩飾自己地聲音,問道:“剛纔徐輝與你說了什麼?陰山神色變的嚴肅了起來,他冷笑了一聲,道:“原來他明天不是要去買東西。金洋呆了一呆,問道:“那他要去做什麼?陰山眼中閃過了一道精光,淡淡的道:“他是想黑吃黑,去搶東西。”“搶?”金洋一愣,問道:“他要去搶什麼?“毒品。”陰山緩緩的道,“他想要我明天用降頭術將那些賣毒品的人全部催眠,嘿,他真會打如意算盤啊。金洋露出釋然的表情,原來如此,難怪他搞地這麼神秘,徐輝是想不損一兵一卒,搞黑吃黑。恐怕王曉現在還被矇在鼓裡,還傻傻的以爲這次能抓到賣軍火的大魚,卻不知這次徐輝根本就不是去買軍火。徐輝似乎也暫時不想讓王曉知道,畢竟,買賣毒品是件重罪,要極其小心,即使徐輝十分信任王曉,在事情成功之前,他也不想讓太多人知道此事。恐怕連同去地那六個青年,也不知道此事,不然徐輝也不會要等到深夜打電話請陰山下去商談了。

“那你答應他了嗎?”金洋問道。

“當然答應了。”陰山嘿嘿笑道:“爲什麼不答應呢?到時候,等毒品被徐輝帶出來後,我們再將徐輝幹掉,除了那個漂亮的小**留給你外,其他的人一個也不能留,那批毒品就給你了,你可以賣個好價錢。嘿,就這樣決定了。金洋聽得目瞪口呆。陰山的確夠心狠手辣的,不過,金洋又找不到反對的理由,他訝聲問道:“你能夠將多人同時催眠嗎?陰山搖了搖頭,道:“在老弟你的面前,我就不吹牛了。其實,任何降頭師都沒有把握將多人同時催眠,如果遇上精神力特別強的人,即使只是催眠一個人,也要費很大地精力。催眠術要通過眼睛來施展,如果對方不看我,我也是毫無辦法。金洋瞪大眼睛,問道:“那,那明天怎麼辦,你剛纔不是說己經答應了徐輝嗎?陰山笑道:“什麼事情都要會變通,不能使用催眠術,難道我就不能使用其他降頭術嗎?明天我們根據情況隨機應變,嘿,反正只要留着那個小**就行了,其他人都讓他們去死吧。好了,該睡覺了,我也要繼續修行了。”

第二天一早,金洋便被陰山喚醒了,洗刷完畢後,金洋又穿上灰色袍子,帶上墨鏡與帽子,然後與陰山一起走出了房間。衆人都在客廳裡等着金洋與陰山用早餐,待兩人坐定後,徐輝才讓酒樓夥計將飯菜端上來,由此可見徐輝對陰山師徒二人的重視。

用畢早餐後,又與昨天一樣,各人坐到車中後,車緩緩開動了。金洋躺在椅背上,想睡會,卻怎麼也睡不着,他感到心情很亂,隱隱夾雜着幾分興奮,幾分期待。

大約又過了三個多小時,金洋透過窗戶,遠遠的看見了前方的大海,車竟然駛到了海邊,難道交易在海上進行?金洋心裡升起了疑問,隱隱感到了一絲不安,他總感到事情不會進行的那麼順利。

車果然在海邊停了下來,衆人陸陸續續的從車中下來後,徐輝在前面帶路,手裡提着一隻黑色的箱子,向停在海邊的一型遊艇走去。

遊艇上跳下來了兩個人,一高一矮,看起來十分黝黑結實。他們打量了徐輝幾眼,道:“兄弟幹什麼的?徐輝微微一笑,道:“去海里撈金子的。金洋知道他們在對暗語。果然,待徐輝對上暗號後,高個子低聲問道:“錢帶來了嗎?徐輝拍了拍手裡提的黑箱子,道:“在這呢。”

高個子點了點頭,道:“上艇吧。”

“貨呢?”徐輝警惕的問道。

“在島上。”高個子道。

徐輝向身後的人使了個眼色,然後衆人隨徐輝一起,跳上了遊艇。

雖然遊艇很大,但一下子坐上了這麼多人,空間還是顯得有些狹小。高個子神色有些不高興,但是也沒有說什麼,他與矮個子坐到了駕駛位上,發動了馬力,遊艇像箭一樣射了出去。

一股股浪花不斷的灑到金洋的臉上,金洋的眼睛幾乎快睜不開了,只聽見耳邊傳來一陣陣呼呼的風聲和海浪聲。他不知道其他人此時是什麼感受,他感覺自己此時全身極其不舒服,但是心裡卻又感到極其刺激。

在這種極限速度下,遊艇行駛了將近一個小時,前面才隱隱出現一個小島的影子。高個子變的興奮起來,將速度再次提升,矮個子忍不住大叫了起來。

在離小島越來越近時,遊艇的速度也漸漸慢了下來。金洋舉目望去,只見島上長滿了樹木,老遠就聽見一些不知名的鳥的卿哪的叫聲,一羣美麗的白鳥在樹木上飛來飛去,看見有人靠近小島也不躲避,甚至還好奇的向遊艇飛來,就在金洋想伸手抓一隻來玩玩時,它們又歡快的飛了回去。

遊艇在島邊停穩後,高個子與矮個子分別跳上了岸,轉頭對徐輝叫道:“到了,上來吧!徐輝小心的四處張望了一下,然後也跳上了岸,望着這個處處透着神秘氣息的地方,徐輝神色略有些緊張。接着,王曉,宗黑,陰山,金洋也跳上了岸,其他人陸陸續續的跟了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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