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真的看了一下自己的傑作,金也不得不佩服自己了。鏡子裡的那個長着大鬍子,臉上有道長長的疤痕,頭髮灰黃的傢伙真的是自己嗎?怎麼看都像一個**犯或者殺人犯。
難怪小時候老爸專門請來教自己易容的老師說自己是這方面的天才呢。一想起老爸,金的心裡又是一陣難過。
爲了防止熟人認出自己,金還特意在眼角增添了一顆明顯的黑色大痔,另外嘴裡也鑲上了兩顆大大假虎牙,金只要微微一笑,那兩顆虎牙便示威似的露了出來。金敢肯定,現在就算是毒狼看見了自己,也無法認出自己來。
不過如今唯一麻煩的是每天晚上睡覺時都要卸裝,早上要重新搞,太過於麻煩。
一切準備好以外,金便靠在椅子上,開始思考以後的復仇計劃。
既然毒狼現在如此謹慎,那麼自己如果想要靠近他,就必須混進他的組織內部。特別是現在毒狼已經掌握了附近好幾個市的地下黑道,他肯定已經有了一個完善的組織。如今唯一的問題就是怎樣混入他那個組織的內部。
本來,他想通過張毛進去的,但隨即他便想到長毛只是個小混混,在毒狼組織裡估計連個端茶跑腿的都不如。現在一切都只能靠自己了。自己絕對不能再去連累自己的兄弟。金默默想着,望着窗外變化莫測的雲彩。
經過一番苦思,金心裡越來越煩躁,大腦中一片紊亂。
算了,還是出去逛逛吧,現在在家裡是想不出什麼好辦法的。金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然後站起身來,開始挑選和自己的裝扮配套的衣服。
縣裡的房樓都沒有什麼太大的變化,古老而陳舊的房屋,略有些髒亂的街道,形形色色的路人,看着眼前的這一切,金的心裡升起了一股溫暖的感覺,熟悉而欣慰。
突然,前面一輛黑色豪華轎車飛馳而來,一個老人和一個小孩正慢吞吞的橫過着街道。
小心!金心裡暗呼一聲,一聲極其刺耳的剎車聲響過,轎車幾乎是貼着老人和小孩的身體停下來的。
“他媽的,你沒長眼睛嗎?”
一個高大的司機從車裡跳了出來,衝着老人大罵道。
小孩早就嚇哭了,老人的臉色蒼白,連連說對不起,不斷向司機道着歉。
但司機似乎還不想這樣罷休,越罵越有勁了。
金在旁邊看得火冒三丈,剛準備上前給那個司機一點顏色看看時,車裡突然傳來了一個甜美的女聲。
“算了,不要在那浪費時間了。”
那個司機一聽到車裡女人聲音,馬上堆上了滿臉獻媚的笑容,然後將頭轉向車道:“是,小姐。”
然後,他像個哈巴狗一樣,打開車門專了進去。
金聽見那個女聲有些熟悉,便透過車窗向車裡望去。然後,金彷彿遭受晴天霹靂一樣怔住了。
軒軒?!
雖然裡面的光線有些暗,但金還是很清楚的看見了那個女人的長相。隨即,金便推翻了剛纔的想法,那不可能是軒軒,軒軒已經變成了傻子,和宋雨一起浪跡天涯去了。而且,裡面的女人是一頭紅色的頭髮,軒軒絕對不會將頭髮染成別的顏色的。
現在在車裡的是另一個人,那個女人自己也是一輩子都不會忘記,就是因爲她,軒軒纔會蒙受奇冤,自己纔會入院,白狼幫和黑狼幫纔會發生火拼,一切一切的悲劇,都是這個女人直接或者間接造成的,可以說,她是毒狼最大的幫兇——黃歡歡!
金的臉色沉了下來,目光也變得陰冷可怕。黃歡歡似乎感覺到了什麼,突然向金望了一眼。金心裡一驚,以爲引起了黃歡歡的警覺,連忙將目光移向了別處,然後漫不經心的向前走去。
幸好黃歡歡也只是瞥了金一眼,隨即便將目光移向了別處,然後車慢慢開動了。
在她的車一經過自己的身邊,金便連忙攔下了一輛的士,吩咐司機跟蹤前面那輛車。開始司機有些不願意,但當金給了司機兩百塊錢以後,那司機馬上換上了一副笑臉。
也許是經過了剛纔的驚險刺激,也許是因爲街上的人太多,黃歡歡的車重新開動以後,一直行駛的很慢,這給金的跟蹤造成了極大的方便。
最後,車在一家賓館前停了下來。接着,黃軒軒輕扭着腰肢,手裡提着一個紅色的小包,慢吞吞的從車裡走了出來。那頭火紅色的頭髮在陽光的映射下顯得格外刺眼。
她下來以後,先拿出化妝盒對着小鏡子補了一下妝,然後扭動着性感的屁股向賓館裡面走去,司機並沒有跟出來。金心裡暗喜,待她進去以後,金也裝出一副面無表情的樣子跟了進去。
“先生,請問您是找人還是要住房?”
金剛剛走進去,一個長相一般的年青女子便迎了上來。
“哦,我的一個朋友住在裡面,剛纔他打電話約我過來的。”
金微笑着道,並用眼角的餘光盯着黃歡歡,記住了她進去的位置。
“哦,需要我爲您引路嗎?”
“不了,謝謝,我知道路。”
應酬完門口的小姐以後,金急忙跟了上去。
幸好黃歡歡走的很慢,不一會,金便找到了還在前面一扭一扭的她。
金一直與她保持着一定的距離,儘量放輕腳步,遠遠的跟在後面,而且眼睛故意東張張西望望,免得她突然回頭看見自己,引起了她的懷疑。更多精彩,更多好書,盡在www
她一直走到倒數第二間房門前才停了下來,然後按了一下門鈴,根本沒有注意到後面的金。以她現在的地位,她也沒有想到會有人敢跟蹤她。
很快,門便打開了,黃歡歡露出了一個極其妖媚的笑容,然後長開雙臂,和裡面的人來了個深深的擁抱,同時門也被關上了。
金心裡一陣激動,裡面的人會不會是徐輝?如果是,那自己的運氣真的是好的有些離譜了。金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全身的每個細胞都緊張了起來。他緊握着拳頭,慢慢的向剛纔黃歡歡進去的那個房走去。
走到門口時,金的拳頭裡已經握了一把汗水。他屏住呼吸,輕輕的將耳朵貼在門上,希望能夠聽到裡面的談話。
“碰”的一聲,門突然被打開了。金猛的一驚,立刻用頭向開門的人撞去。一聲悶哼從那人的口中傳來,那人被金撞的倒飛而去,金閃電般的跟了進去,然後反手將門拍上,接着一拳向倒在地上的那人的頭部捶去,那人連聲音都沒有來的及發出,就已經暈了過去。
整個過程沒有超過兩秒,待那人暈死過去以後,金才發現被自己打暈過去的是一個陌生的男人,容貌還不錯,只不過因爲被自己打了一拳,臉浮腫的像發酵的麪包。
金擡起頭來,將目光移到了房裡的另一個人——黃歡歡的身上。
黃歡歡神色從容的靠在沙發上,手裡拿着一隻煙,嘴裡慢慢的向外吐着菸圈,眼睛在金的臉上掃來掃去,彷彿在欣賞一件藝術品,臉上帶着一絲淺淺的笑意,沒有絲毫害怕的神色。
面對眼前的仇人,金心裡充滿了複雜之極的感情,看她那幅從容的樣子,金反而有些不知所措了,一時不知道該如何處置眼前這個與自己有着“深仇大恨”的女人,自己愛過也傷害過的女人的孿生妹妹。
“你還挺厲害的。”黃歡歡眼角露出一絲媚意,故意對着金吐出了一個長長的菸圈,將修長的腿輕輕的放在另一隻腿上,分叉的裙子也在此時微微分開了,露出了她那白皙誘人的大腿。
“不過你的膽子也太大了。”
她說話的語氣突然一轉,一道紅色的弧線向金的眼睛射來,金在她聲音剛落時,便意識到不妙,幾乎是同時,在那弧線射過來時,金的身體已經閃開了,接着金閃電般向沙發上的她衝去,而黃的速度也極快,剛纔她射向金的正是她夾在指間的菸頭,在她的菸頭一出手,她的身體便跟了出去,她原計劃就是用菸頭來混淆金的視線,自己跟着再攻擊已經慌亂的金,但她沒有想到眼前這個長着大鬍子的傢伙的反應比自己預想中的還快。
她心裡暗吃了一驚,同時擡起腳向金踢去。金在撲了一個空以後,已經意識到了危險,身體猛的臥倒在地,躲過黃歡歡踢過來的一腳以後,他的腿在地上旋轉起來。黃的身體急忙向後退去,想脫離了金旋轉的範圍,但金在旋轉的同時身體還在不斷的移動,他身體半蹲着,猶如影子一樣緊緊的跟着黃歡歡。
黃並沒有驚慌,她突然高高躍起,然後雙腳連連出動,向金踢去。金冷笑了一聲,不避不閃,猛的伸出雙手,手指猶如鋼鐵一樣緊緊的抓住了踢過來的兩隻小腳。接着,他猛的一把將抓住的腳向旁邊扔去。在扔出的同時,他如影子一樣跟了上去。
幾乎是同時,金和黃一起落在了牀上,只不過黃在下面,而金,則緊緊的壓在黃的身上。
第四十七章**
這章不適合女生閱讀,請女生自覺的跳過此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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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洋的胸膛緊緊的壓在黃歡歡那高聳的**上,感到一股從她**上傳來的熱流,金的下體頓時起了反應。
黃歡歡的身體不斷的掙扎着,同時伸出雙手向金洋抓來,金洋立時抓住她的兩隻手腕,並緊緊的將之按在牀上。
她的身體在下面不斷掙扎着,但無奈金洋在上面壓的太緊,她沒有絲毫掙脫的機會。她的臉漲的通紅,小嘴不斷的喘着氣,陣陣熱氣撲打着金洋的臉。
“你是誰,你到底想幹什麼?你知道我是誰嗎?”
黃歡歡面對着一張離自己如此之近的臉,心裡終於開始驚惶了,尖叫了起來,她想通過自己的身份來嚇走眼前這個粗暴的男人。
金洋的內心突然升起了一個邪惡的想法。既然剛纔被自己打暈過去的那個男的不是毒狼,那麼自己只好通過身下的這個女人來找到他了。這個女人給自己帶來了那麼多痛苦,自己對她也下不了毒手,但這個仇一定是要報的。有仇必報,有恩必還,這是我金洋做人的一向的宗旨。看樣子這個女人好像挺厭惡易過容的自己的,嘿嘿,那麼自己就讓她厭惡到底吧。
想着,金洋的心裡升起了一股暴戾之氣,頭腦裡全是復仇的念頭。他感到全身燥熱,體內的那股氣體再次冒了出來,那股氣體流遍了他的全身,並且直竄向他的腦部,終於,他完全失去了理智,最後一絲良知也在強烈的復仇中被磨滅了。在體內的那股不知名的氣體的催動下,他狂叫了一聲,猛的一把向黃歡歡的胸前抓去,在黃歡歡的尖叫聲中將她的衣服連帶着胸罩一起扯了下來,一對飽滿挺秀的彈了出來。
金洋此時已經完全變成了一隻只想着發泄獸慾的野獸,絲毫不懂什麼惜香憐玉,他伸出一隻手,用力抓住一隻**,不斷搓捏着,同時另一隻手去扯黃歡歡的裙子。
黃歡歡終於徹底的慌了神,她的手一獲得自由,便去拉金洋的手,想阻難金洋下一步的行動。但她的那點力氣哪裡阻止得了狂暴中的金洋,“啊”,黃歡歡尖叫一聲,裙子已經被金洋拉了下來。扯下裙子以後,金洋重新用手抓住黃的手腕,將其用力壓在身下,並用雙腿牢牢的卡住她的身體和雙臂。
她的**被金洋抓的一片青一片紅,金洋的另一隻手慢慢移向她的下體,手指穿過她的底褲,狠狠的插進了她的私處。
“啊”,黃歡歡又是一聲尖叫,叫聲中除了痛苦以外,似乎還摻雜了一絲興奮。她開始呻吟了起來,臉蛋一片緋紅,眼中逐漸被春意所填滿,但她的頭還在不停的左右搖擺着,試圖做着最後的掙扎。
金洋邪笑着,雙眼一片血紅色,臉色獰厲的猶如來自地獄的惡魔,他一手緊緊抓住黃歡歡的頭髮,將其用力扯住,阻止了她身體和頭部的擺動,另一隻手迅速解下自己的褲子,猶如一隻兇惡的猛獸一樣,狠狠的進入了她的身體。在黃歡歡那不知是痛苦還是快樂的尖叫聲中,金洋瘋狂的衝刺了起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在金洋體內的精華猶如火山爆發似的噴射而出時,黃歡歡彷彿已經死去了一般,緊閉着雙眼,臉紅的彷彿要溢出血來,臉上充滿了快樂和痛苦夾雜的複雜神色,小嘴一張一合的,不斷的喘着粗氣。
金洋全身也癱軟了,頭腦沒有完全清醒過來,手還緊緊的抓着黃那火紅色的頭髮。
過了良久,金洋終於漸漸恢復了意識。
我剛纔做了什麼?
金洋望着被壓在自己身下的黃歡歡,頭腦有些不太清醒,他模模糊糊感到自己剛纔有些不對勁,那彷彿不是平時的自己,難道是自己體內的那股氣體在作怪?他想到自己剛纔頭腦中一產生想**黃歡歡的邪惡想法時,自己體內的那股氣體便馬上冒了出來,接着,自己彷彿完全不受控制了一般。
正思索着,彷彿是下意識的,金洋突然感到後面有危險逼進。但因爲剛剛**黃歡歡,他全身的力氣已經失去了大半,意識也還很模糊,他的速度和反應比平時都慢了很多。在他還沒有完全轉過頭時,一根堅硬的鐵棍已經落在了他的頭上。在他完全失去意識前,他模糊的看見了剛纔被自己打暈的那個男人手裡拿着鐵棍,站在自己面前獰笑着,接着,他便什麼也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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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審終於完了。這次審判中,幾乎所有的證詞都是對陳錢命老婆不利的。以前的那些證人全部翻供,當最後審判下來來,陳錢命幾乎暈倒在地。二審結果,他的老婆被判入獄二十年,陳不服,繼續上訴。
接着,陳的公司因爲拖欠各種稅收,假報公司財政收入,逃稅,被罰款三百萬,同時補交各種稅收六千萬,陳氣急敗壞,得病入院了。
陳一入院,樑通過各種手段,或威脅,或利誘,收購陳的公司的股票,在陳出院時,樑已經掌握陳公司的百分之六十的股票,陳手中的百分之三十六的股票已經失去了說話的權利,陳的公司基本成了樑的下屬公司。
此時三審也下來了,宣判結果是維持原判。
陳氣極,再次臥病不起。深圳暫時平靜了下來。而真正的風暴,在深圳的暗處正在慢慢醞釀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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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洋不知自己昏迷了多久,當他漸漸有了知覺之際,他覺得後腦上,好橡有一塊烙鐵在炙烙着他一樣,異常的難受,他忍不住呻吟了一聲,同時,想伸手去撫摸自己後腦的痛楚,但他無論如何用力,手都無法移動絲毫,他心裡猛地一驚,徹底的清醒了。
他吃驚地睜開眼睛來,但儘管他的雙眼睜得比銅鈴還大,他還是無法看清眼前的事物,他只看見一絲昏暗的黃色的光,漸漸的,他的眼睛逐漸適應了這種陰晦的光線,但當他看清眼前的一切後,他更加吃驚了,他看見黃歡歡坐在他的面前,表情冷漠的望着自己,手裡拿着一隻煙,彷彿在欣賞一件藝術品一樣望着自己。
接着,他發現自己不但不能移動雙手,而且也不能移動雙足,在他的手腕和足踝上,都有堅固的金屬圈,將他緊緊地籟着!他整個人被牢固的鎖在了牆上,只有頭能夠稍微移動。
目前自己已經是第二次被人這樣鎖在牆上了,難道所有的女人都喜歡看男人被這樣鎖着嗎?金心裡苦笑了一聲,同時也暗暗叫苦,上次鎖自己的因爲是兩個不懂事的有些變態的少女,所以自己才得以安全脫身,這次將自己這樣鎖着的卻是自己的仇人,而且是個剛剛被自己**的仇人,她會怎樣對待自己呢?金苦笑着,看來報應來的還真夠快的。
黃歡歡看見金醒了,仍然沒有什麼反應。她只是慢慢的吸着煙,然後又慢慢的吐了出來,形成一個一個整齊的菸圈,臉上沒有絲毫表情,目光緊緊的盯着金的臉。
在黃歡歡觀察自己時,金洋也發現了一個讓自己欣慰的地方,他發現自己的鬍子還粘在臉上,嘴裡的假牙也沒有掉,這也就是說,目前黃歡歡還不知道自己就是金洋。黃歡歡根本就沒有想到**自己的是易了容的金洋。
這是自己目前唯一的優勢了,金心裡暗想着,眼睛緊盯着黃歡歡,想看出黃歡歡此時在想什麼,想怎麼處置自己。
但最後他失望了。因爲黃歡歡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她只是機械般的重複着那個動作——慢慢的吸一口煙,再化成菸圈慢慢的吐出來。
第四十八章峰迴路轉
但金髮現了一點,他發現她望着自己的眼中沒有絲毫的仇恨,她的眼睛裡隱含着非常複雜的東西,有一絲滄桑,有一絲憐惜,有一絲欣賞,還有一絲絲驚訝。
終於,她手裡的那隻煙只剩下一個菸頭了,眼見火星就要燒到她的手指了,她突然輕輕一彈,菸頭被彈入了黑暗之中。
她慢悠悠的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然後輕移腳步,彷彿幽靈一樣,輕輕的飄到金的身前。
一張熟悉而又陌生的臉觸到金的面前,他聞到了一股沁人肺腑的幽香,那種熟悉的香味金這一輩子也不會忘記。那是軒軒最愛使用的香水的味道。金的心不禁有些顫抖了起來,如果不是她的那頭紅色的頭髮,金幾乎又將她當成了軒軒。此時,她眼中的神色與以前的軒軒太像了,充滿了滄桑和幽怨,甚至臉部的表情也是那麼的相象,冰山一樣的冷漠中隱隱藏着火熱的瘋狂。
同時,金髮現她身上的衣服換了。她披着一件紫色的外套,下面穿着了一條淡藍色的牛仔褲,走起路腿不是很自然,很明顯,這是金不久前在她身上留下的後遺症。
金深吸了一口氣,清了清嗓子,使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沙啞一些:“小姐,這樣將人綁着,似乎不是待客之道。”
黃沒有說話,她認真的打量了金一會,目光從他的頭髮一直到他的腳部,在金被她看的心裡發麻時,她終於開口了:“你的膽子很大。”聲音低沉而性感,卻沒有絲毫責備的意思。
金洋一看似乎還有轉機,便努力從臉上擠出一絲他自認爲充滿魅力的笑容,沙啞着嗓子道:“看到你這麼美麗的小姐,每個男人的膽子都會變得很大的。”
聽了金的話,黃歡歡臉上的表情沒有絲毫變化,她仍然靜靜的看着他,目光在金的臉上慢慢移動着。
發現自己的話失去了預想中的效果,金的心裡有些失望,臉上的笑容也僵在了那裡。
“你不是本地人。”
過了良久,黃歡歡終於吐出了第二句話,同時,她又拿出了一根菸,然後很熟練的將之點燃,“我好像從沒有見過你。”
她深深的吸了一口,然後將嘴裡的煙向金的臉上噴去,一股淡淡的幽香夾雜着香菸的味道刺激着金的嗅覺神經。
金的心裡伸起了一股怒火,但隨即又壓了下去。他不怕死,但他不想就這樣死在一個女人的手上,特別是自己的仇還沒有報,自己還又很多活下去的理由的時候。
“是的,今天我纔來到這裡。”
“你來這裡的目的是什麼?”
黃歡歡眼中寒光一閃,聲音也突然冷了下來。
金深吸了一口氣,眼睛毫不示弱的回視着黃,待將黃的氣勢壓下去以後,他才自嘲般的笑道:“我只不過是個單身流浪漢而已,走到哪裡就是哪裡,有什麼目的?”
黃緊盯着金的眼睛,似乎是想從他的眼中看出他是否在說謊。但過了一會,她失望了,她發現眼前這個男人的眼睛裡似乎蒙上了一層迷霧,讓人總看不真確。
“你爲什麼要跟蹤我?”
黃歡歡的目光又溫柔了下去,聲音也溫和了很多。
金腦中連閃了幾個念頭,回答卻毫不遲疑:“自從在街上第一眼看見了你,我就決定就算是不要了這條爛命,也要和你,和你,嘿嘿??????所以我一直跟蹤你到那家賓館,然後就發生了後面的事。”
說着,金故意裝出一副很迷戀的樣子,癡癡的望着黃。
黃被他這樣望着,雖然感到不是很習慣,但也沒有絲毫的反感。她認真觀察着金臉上的每一個細微的表情,想從她臉上找出什麼破綻,但最後,她也失望了。
“難道你不害怕?”
“怕?怕什麼?事情我已經做了,大不了陪一條命。能夠和如此美麗的小姐??????嘿嘿,就算死了也值。不過,我真的不是存心冒犯你,我只是控制不了自己。”
金臉上充滿了豪氣,在豪氣裡面,又摻雜着無盡的柔情。
剛纔,在金昏迷時,她一直都在觀察他,在思考怎麼處置他。本來,她恨不得剝掉他的皮,但當她完全冷靜下來以後,她反而不是那麼恨他了,同時,她的大腦開始胡思亂想起來,並且大腦中不斷重複剛纔那香豔刺激的畫面。想着想着,她突然感到自己的下面竟然有些溼了。
她發現自己終於找到自己想要找的人了,她一直都想找個男人來報復那個負心人,但她又怕失敗後,結果不堪設想。所以,她挑選人時一直特別小心,一直到今天,她還沒有滿意的人選。
這個男人的身手是自己見過的最棒的,如果能夠將他收爲己用,何愁報不了心頭之愁。
她選中這個男人除了他的身手以外,還因爲剛纔他給自己的感覺。
自從第一次被男人誘騙上牀,一直到現在,她感到最美妙的一次就是不久前被這個男人**時感覺了。本來,她以爲只有徐輝能夠在牀上給自己,才能滿足自己,這也是她至今苦苦戀着徐輝的原因之一。但是,現在她知道她錯了,徐輝給自己美妙的感覺還不如剛纔這個男人給自己感覺的十分之一,剛纔自己才嚐到了真正的滋味,才真正的滿足了。
自從徐輝被另一個女人迷住以後,她便對男人產生了偏見,開始嫉恨所有的男人,並且一直都在尋機報復徐輝。她在家裡養了不少男人,都是用來滿足自己的需要的,用她自己的話來說,那些男人都是她的妃子,她要做第二個武則天,她要將所有的男人都重重的踏在腳下。
但是那些男人沒有一個能夠滿足自己的,沒有一個能夠讓自己達到的。而金剛纔的狂暴,卻讓她瘋狂了,她終於嚐到了做女人的滋味。
她決定將這個男人收爲自己的奴隸,那比殺了他更讓自己快樂。
同時,她也不會真的放過眼前這個男人,她心裡已經有了一個非常完美的計劃,一旦自己的計劃成功,自己再親手除去這個男人。雖然這個男人能夠給自己快樂,但他卻引起了她的忌諱。剛纔她有種被這個男人征服的感覺,她絕對不允許自己被任何男人征服,男人都是可恨的。
現在最關鍵的就是要弄清楚眼前這個男人的真實身份,還有,他願不願意爲自己做那件事,如果他願意做的話,成功的機會非常大。
在金的內心裡,他對眼前這個女人的恨意也減少了很多,甚至,他還產生了一絲愧疚。但那絲愧疚很快就消失了,因爲如果不是這個女人,自己也不會那麼慘,看她現在的樣子,好像也不是很難過。
黃深吸了一口煙,望了金良久,想看出他剛纔說的是真是假。
就算他說的話是假的又如何呢?恐怕自己的要求任何男人都不會拒絕。無論他抱的是什麼目的,在自己這裡都討不到什麼便宜的。這裡是自己的地盤,他的生死大權掌握在自己的手上,他又能耍出什麼把戲呢?
想着,她終於下定了決心,美眸在金的臉上掃了一遍,突然開口道:“如果我不計較你剛纔對我所做的事,相反,我還可以給你提供一個工作,你願不願意做?”
金的眼睛猛地亮了,他壓抑住心裡的狂喜,故意淡淡的問道:“什麼工作?”
“這你就不用管了,我只問你願不願意做?”黃冷淡的道。
金深吸了一口氣,咬着牙道:“只有不是叫我去殺人放火,我什麼都願意做。”
黃嘴角露出一絲笑意,冷冷的道:“就算叫你去殺人放心又如何呢?你還有選擇嗎?”
黃決定暫時不將自己的真正計劃告訴他,等以後摸清他的底細以後,在決定是否讓他去做那件事。
金臉色變了一下,過了一會,他重重的嘆了一口氣,道:“好吧,無論什麼工作,我都願意做。只有你能夠放過我。”
黃歡歡的臉上又重新恢復了溫柔的笑容。
金心裡的計劃是一旦自己獲得了自由,那誰都奈何不了自己了,到時候,自己拍拍屁股溜之大吉,現在答應的什麼事都是一句空話。
黃歡歡彷彿看出了金的心事,她甜美的笑着,將臉觸上前來道:“放你可以,但你可不要想着逃跑哦。在這個縣,就算是一隻螞蟻,我也可以將它重新抓回來,到時候你可沒有這麼好的運氣了哦。”說最後一句話時,她那原本充滿笑意的眼中突然閃過一道寒光。
金的心一緊,但他還是沒有太放在心上,連連道:“能夠爲你這麼漂亮的女人做事,就算趕我走我也不會走的。”
黃歡歡滿意的點了點頭,然後笑臉盈盈的觸到金的耳邊道:“記住你所說的話,我要你以後做我的貼身保鏢。”
說完,她退後了幾步,在身後的椅子上的一個按鈕上按了以後,接着“咯”的一聲,四個鎖銬全部自動打開了。黃的眼睛緊緊的注視的金的反應,她在自己身上藏着一隻槍,如果眼前這個男人敢有任何異動,她會毫不猶豫的用身上的手槍將他射死,她對自己的射擊技術充滿了信心。
而金在聽到黃歡歡說要自己做她的貼身保鏢時,先是愣了一下,接着便是一陣狂喜,憑着黃歡歡與徐輝的密切關係,自己何愁沒有機會接近徐輝?
第四十九章互相利用
金洋取消了本來想趁機逃走的念頭,同時,心裡升起了另一個復仇的計劃。
黃歡歡雙眼死死的盯着他,發現他臉上帶着一股邪邪的笑容,但並沒有其他的動作,心裡稍微放鬆了些,但仍然時刻警惕着。她爲自己的瘋狂的報復行動感到興奮,但同時也有些失落和緊張,她知道,一旦自己的計劃失敗,或者讓徐輝知道了自己是幕後指使人,以後他便會與自己徹底的斷絕關係,甚至還會反目成仇。但她沒有後悔,她是個報復心極重的女人,以前對她姐姐如此,現在對徐輝也是如此,如果徐輝真的瞭解自己的性格,便不應該拋棄自己,和別的女人勾搭上了。
“小姐,你這樣看着我幹嘛?現在我已經是你的貼身保鏢了,你總不能讓我和你一直呆在這裡吧?”
金洋看着她陰晴不定的臉色,生恐她又突然變卦,故意提醒她道。
黃歡歡聞言怔了一下,然後用力拍了拍手。不一會,進來了一個穿着黑色西服的年輕男子。
“你帶他去換件衣服,換完以後和他一起在大廳等我。”
黃歡歡深吸了一口煙,過了良久纔將之吐了出來。她現在心裡很亂,需要一個人靜一靜。
“是,老闆!”
進來的人答應着,同時將目光移向金洋,很客氣的道:“請跟我來吧!”
金洋淡淡的望了黃歡歡一眼,然後跟着那男人走了出去。
待金洋和那男人走了以後,黃歡歡壓抑已久的眼淚終於流了下來。她知道自己現在在玩火,一不小心就可能其身。她心裡在恐懼,她怕自己又會和上次一樣痛悔莫及。她知道自己每次報復起人時,都會極其的瘋狂,而報復完以後,自己又會陷入痛心的自責之中。但每當又有人讓自己痛苦時,自己便又會止不住用最瘋狂的辦法來報復他(她)。
正因爲她愛徐輝,所以當徐輝背叛她時,她纔會彷彿被打入十八層地獄般的痛不欲生,纔會千方百計的想去報復他,但報復後的結果呢?她不知道,她不敢去想。
深深的吸入一口煙,讓其在自己的肺部薰陶了一番後,然後緩緩的將其吐出,她握着煙的手指漸漸加力,兩指間的煙經過一番掙扎後,最後還是無奈的分成了兩半,然後滑落在地。
一切都是那個女人的錯,她必須去死。
黃歡歡突然神經質般的笑了起來,笑聲猶如垂死的人的最後的尖叫,充滿了絕望和無奈。
金洋懶洋洋的靠在一張椅子上,眼睛四處晃悠着,打量着周圍的環境。
這裡應該是個私人公寓,而且很可能就是黃歡歡的住所。剛纔自己被他們鎖在公寓的地下室,看來經常有人被他們抓來鎖在那裡。這裡的環境還不錯,外面是個大花園,還有一個游泳池。這裡應該是在效外,縣城裡是不可能有如此頂級的私人公寓的,而且空氣也不會這麼好。黃歡歡還挺懂享受的。
打量完這裡的環境以後,金洋的心裡安穩了很多,並且也計劃好瞭如果那個女人突然變卦,自己逃脫的路線。
正想着,一陣清香悠悠的飄了過來,黃歡歡換上了一件紫色披風走了進來,她似乎剛剛重新化過妝,看起來更加嬌豔動人了,但她的眼神卻非常陰沉,似乎有什麼難解的心病。
她在金洋的對面坐了下來,面無表情的望着金洋,然後招了招手,道:“倒茶!”聲音中不含任何喜怒之色。
金洋感到眼前的女人很模糊,總讓自己看不真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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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一個歲數有些大的中年婦女提着一壺茶很恭敬的走了進來,分別在金洋和黃歡歡的面前各倒了一杯。倒完以後,她便自覺的退下了。
黃歡歡端起茶杯,用手輕輕搖動着,眼睛望着杯裡晃動的水,久久沒有說話。
金洋不知道她葫蘆裡賣的什麼藥,見她不語,便也裝出一副深沉的樣子,眼睛望着窗外,根本就不去碰那個茶杯。
過了一會,估計黃歡歡一直端着茶杯,手有些累了,她輕輕的喝了一小口,然後將目光移向金洋,問道:“你真的是從外地來的?而且是一個人?”
金洋見她還在懷疑自己的身份,便故意露出一絲怒意,大聲道:“我騙你幹嘛?你如果不相信,就放我走吧。”
黃冷笑了一聲,沉聲道:“放你走?有那麼容易嗎?你爲我工作一段時間,如果表現好,那麼我便不再追究你對我所做的事。如果讓我感到不滿意,哼,你就等着別人來給你收屍吧。”
說完,她又補充了一句:“你不要想着逃跑,在這個縣,沒有人能夠逃出我的手掌心!”
聞言,金心裡偷着笑,逃跑?你趕我走我也不會走的。他知道黃歡歡根本沒有相信自己的話,她留着自己一定還有別的目的。管他媽的什麼目的,大家都不過是在互相利用罷了。
想着,金洋裝出一副很嚴肅的樣子,臉上故意露出無奈之色,嘆了一口氣,問道:“好吧,做你的貼身保鏢每天都要做些什麼事?要做多久?還有,有沒有工資?”
“你還想拿工資?”黃歡歡似乎聽到什麼特別可笑的事一樣,大聲笑了起來,“不過如果你真的做的很好的,我倒可以考慮一下給你一些獎金。至於你每天的任務,到時候你自然就知道了,時間方面也要看我的心情。”
說完,黃歡歡的目光在金洋的臉上溫柔的滑動着,她的聲音也變溫柔了很多:“還有什麼問題嗎?”她心裡對金洋的信任又增添了幾分,只有一個人真的準備要做什麼事時,纔會想到自己的待遇。所以,她對金洋的態度改善了不少。但她卻不知道金洋故意提出工資就是爲了取得她的信任。
“沒了,唉,像我這樣的流浪漢能夠有碗飯吃就很不錯了。”金洋故意嘆了一口氣,然後長長的伸了個懶腰。
“沒問題了就好。現在你就開始工作吧。過來,幫我摧摧背!”
黃歡歡放下手裡的茶杯,淡淡的道。
“什麼?”
金洋愕然的望着面無表情的黃歡歡,懷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了問題。
“我叫你過來給我按摩按摩背,你沒有聽見嗎,這是你每天工作中的一項。”
黃歡歡嬌嗔道,臉上突然升起了兩道紅暈,話音一落,她似乎也發現了自己有些失態,連忙從衣內拿出了一包煙,抽出一隻含在了嘴裡。
金洋的心裡升起了一種很怪異的感覺,他暗歎一聲倒黴,慢吞吞的站了起來。
第五十章酒後的哀傷
金洋雖然沒有給人按過摩,但是小時候在老爸的指點下知道了人體的大致穴位,自然也知道按什麼地方可以使人感到舒服,在金洋的溫柔按撫下,很快,黃歡歡就舒服的要睡着了,同時,她對金洋也更滿意了,她叫金洋過來給自己按背,只是想試試金洋是不是真心。她沒有想到金洋還真有一手,時時從金洋的手指上傳來的酥麻的感覺使黃歡歡的心裡升起了一股異樣。
金洋用盡心思讓黃歡歡高興,也是想讓黃歡歡放鬆警惕,以便順利實施自己的復仇計劃。
但可恨的是這婆娘估計是太爽了,竟然一直不滿足,在自己按的手都麻了的時候,她還沒有叫自己休息的意思。金洋心裡一直暗罵着,但此時又不能得罪她。
“好了,我們該去吃飯吧。”
在金洋馬上就要開始罵娘時,黃歡歡終於說話了,她站起身來,意味深長的望了金洋一眼,眼中閃過一道讚許之色,但接着臉上便恢復了冷漠,她用力拍了拍手。
很快,從後門走進來兩個穿着黑色西服的男人,他們進來後首先望了金洋一眼後,然後轉向黃歡歡恭謹的問道:“老闆,有什麼吩咐?”
金洋看着他們整齊的筆伐和腰間隱隱露出的槍柄,不禁暗暗心驚。幸虧自己取消了逃走的打算,否則自己真的可能變成一隻死狼了,也難怪黃歡歡敢放心的讓自己跟她在一起。
“我要去用餐,你們去準備一下。”
人恭敬的點了點頭,然後轉身向外面走去,臨走時又望了金洋一眼,金洋也正在觀察他們,六道目光在半空中不期而遇,撞碰出激烈的火花。
待那兩人出去以後,黃歡歡臉上又恢復了溫柔,她輕輕的瞟了金洋一眼,目光中夾雜着極其複雜的感情。“我們走吧。”她淡淡的留下了一句話,收斂心神後,率先向外走去。金洋在接觸到她射過來的目光時,心突然一緊,連忙跟了上去。
果然是在郊區。放眼望去,全是綠茫茫的一片,周圍基本上沒有其他建築物。外面停着一輛轎車,車門前站着一個男人。看見黃歡歡出來後,他很熟練的打開了後車門,用手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黃歡歡轉頭看了金洋一眼,然後面無表情的上了車。金洋看見了她眼中的暗示,便也跟了進去。
開門的男人瞅了金洋一眼,一言不發的從車的前門進入了。在金洋以爲車要開動時,突然從屋裡又走出來了一個人,他走到靠近黃歡歡的另一邊,然後也進入了車內。進來以後,他觸到黃歡歡的耳邊,小聲說了句:“老闆,一切都安排好了。”
黃歡歡面無表情的點了點頭,然後輕喝了一聲:“開車!”
車終於緩緩啓動了。
一路上誰都沒有開口說話,黃歡歡的臉一直緊緊的繃着,使人根本無法猜測到她心裡到底在想些什麼,坐在她身邊的人都感到她的身上散發着拒人於千里之外冷氣。她那深不可測的內心沒有人猜得透,軒軒猜不透,徐輝猜不透,金洋也猜不透。
金洋輕輕的靠在椅背上,望着窗外飛馳而過的大樹,綠田,靜靜的思考着如何進行自己的下一步計劃,一路上大家都是各懷鬼胎,氣氛相當沉悶。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就在金洋想的入神時,車突然停了下來。
黃歡歡旁邊的男人很快的將車門打開,然後走下車去,並筆直的站在車門旁,接着黃歡歡也慢悠悠的從車裡出來了,金洋獨自從另一邊走了下來。
眼前是一所獨立在鄉間的賓館。估計黃歡歡是這裡的老顧客了,一看見黃歡歡的轎車,賓館的服務員便堆笑着臉迎了出來。
接着,一個穿着黑色西服,金洋剛剛在黃歡歡的家裡見過的男人向黃歡歡走了過來,“老闆,一切都準備好了。”
黃歡歡淡淡的點了點頭,然後跟着他向賓館裡面走去,金洋一邊東張西望着,一邊跟了上去。
進入一間小包廂以後,黃歡歡轉頭對跟進來的兩個保鏢道:“你們都出去吧。”
個保鏢邊答應着,邊向外退去,走到門口時,都不約而同的望了金洋一眼,目光充滿了妒意,他們似乎對金洋能夠陪黃歡歡一起吃飯感到不滿。
金洋故意得意的回望了他們一眼,然後大方的在一張椅子上坐了下來。
黃歡歡在金洋的對面坐了以後,接過服務員遞來的菜單,很流利的點了幾個菜。當服務員出去以後,黃歡歡將目光移向了金洋,輕聲道:“過來,給我按按。”
什麼?金洋此時嘴裡含着一隻牙籤,眼睛四處打量着包廂的設置,突然聽到黃歡歡的話,差點從椅子上栽了下來。
這個婆娘不是存心折騰老子嗎?金洋雖然極其不情願,不斷咒罵着黃歡歡,但還是慢悠悠的站了起來。現在還不能得罪這個婆娘,只好暫時忍忍了。金洋萬般無奈的走到黃歡歡的背後,開始揉了起來。
不一會,服務員便端着菜走了進來。雖然服務員看見金洋後並沒有什麼異樣的表情,但金洋卻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好了,過去吧,陪我喝酒。”
終於,當飯菜都上齊後,黃歡歡滿意的拍了拍金洋的手。
金洋的心裡閃過一道異樣的感覺,然後一聲不吭的坐回原位,現在什麼臉都丟光了,不過爲了復仇,也不能顧什麼面子了。
接着,服務員又提了幾箱啤酒進來。黃歡歡拿起兩瓶,遞了一瓶給金洋。
黃歡歡率先用牙齒咬開了瓶蓋,金洋也跟着將瓶蓋咬開了,同時,心裡暗暗驚訝黃歡歡的牙齒的鋒利和堅固。
更讓金洋吃驚的還在後面,當黃歡歡將瓶蓋打開後,沒有理會金洋,便獨自抱着酒瓶“咕咕”“咕咕”的喝了起來。金洋看的目瞪口呆,不過也暗暗心喜。照這種喝法,不需要多久,她便會醉的,而人在醉了以後,是什麼話都可能說的。到時候,自己可以慢慢從她嘴裡探出一些秘密。
心裡想着,金洋就格外留了個神,只喝了一小口。黃歡歡突然瞪他了一眼,金洋心裡一驚,連忙將剩下的喝完了。
黃歡歡滿意的點了點頭,然後又接着開新瓶。爲了不引起黃歡歡的懷疑,剛開始喝時,金洋也是全部喝完,但當喝了三瓶以後,他便將很多酒故意撒到地上,而黃歡歡卻沒有留意,仍然是每次一喝到底。
金洋終於碰到了一個會喝酒的高手了,黃歡歡就這樣一瓶接一瓶的喝着,一直喝到第六瓶,當金洋開始思考她那肚子是不是高級彈性橡膠時,她才放下酒瓶,大口大口的喘着氣,沒有再接着開新瓶。
喘完氣以後,她將目光移向金洋,盯着金洋認真的看了一會,突然放聲大笑了起來。正當金洋感到莫名其妙時,她才上氣不接下氣的道:“你,哈哈,你的臉紅的跟猴子屁股似的。”
笑完以後,她又開始喘氣,背重重的靠在椅背上,眼中隱隱有異樣的光澤閃動。
金洋突然覺得她很可憐,覺得她心裡好像藏着什麼痛苦的回憶,刻意在掩飾着什麼。
喘完氣以後,她伸出了她那只有些粗糙的手,指着金洋結結巴巴的道:“你,你知道爲,爲什麼你侮辱了我,我卻沒有殺你嗎?”
“爲什麼?”
“因爲,因爲我覺得你,你長的像一個人。”
說完以後,她的手慢慢的摧下了,伸到旁邊,又拿起一瓶酒,接着“咯”的一聲,將瓶蓋咬開了。
金洋心裡猛的一驚,連忙問道:“像誰?你以前的男朋友?”
黃歡歡沒有回答金洋的話,她先“咕咕”喝了兩口酒,深深的喘了幾口氣,纔開口道:“不,你,我覺得你,你像我姐姐的以前的男朋友。”
說完,她又舉起酒瓶,昂起頭來向自己嘴裡灌去,酒撒的她滿臉都是,她的頭髮也全被酒打溼了,猶如剛在水裡泡過一樣。
金洋驚的幾乎要站起身來馬上就走,但片刻後他便壓下了自己心裡的衝動。他試探性的又問了句。
“那,那你姐姐的男朋友呢?爲什麼我長得像他,你就不殺我了?”
“他?”黃歡歡大笑了起來,猶如瘋子一樣,笑得上氣不接下氣,笑得全身發顫,笑的滿眼都是淚水。
“誰知道他現在去哪了?我曾經想殺他,但沒有把他殺死。他是個大蠢人,我姐姐對他那麼好,他竟然還懷疑我姐姐,哈哈!”
黃歡歡越笑越瘋狂,邊笑用酒瓶指着金洋道:“男人是不是都很自私?自己喜歡在外面沾花惹草,卻總懷疑自己的女朋友!”
“是啊,今天我才發現自己是那麼自私,那麼愚蠢。”金洋心裡喃喃自語道,他突然感到胸口很痛,很痛??????他拿起酒瓶,也學黃歡歡,對着自己灌了下去。
軒軒,你現在在哪?你在哪???????當酒瓶裡滴下了最後一滴時,金洋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暫時壓下了心中的悲痛。
“既然這樣,你應該很討厭他,很恨他纔對吧。”
金洋放下酒瓶,望着黃歡歡輕聲問道。
“對,我討厭他。但是,他,他是我姐姐的男朋友啊,我不想再傷害我姐姐喜歡的人了。我曾經那麼深的傷害過我的姐姐。”
說着,黃歡歡深深的嘆了一口氣,她奇怪的望了金洋一眼,又接着喝了起來。
“你現在爲自己以前做過的事感到後悔了?”
金洋望着黃歡歡,輕聲問的。
“後悔?我爲什麼要後悔?我重來都不會爲自己所做的事後悔。”
說着,她突然警戒的望了金洋一眼,聲音轉冷道:“你究竟是什麼人?”
金洋心裡又是一驚,表面仍然保持着鎮靜,他拿起酒瓶,喝了一口,然後淡淡的道:“我能夠是什麼人呢?我只是一個想四處混口飯吃,看見美女就想犯罪的流浪漢,如果你還不相信我,我可以馬上就走。”
黃歡歡的眼中閃過一道寒光,金洋的話挑起了她心裡的痛楚,看見美女就想犯罪,難道他真的是那種胸無大智的人嗎?還是??????
黃歡歡輕嘆了一口氣,無論他是什麼人,也只是自己手中的一個工具而已,最後的下場也難逃一死,對自己做出了那種事,他死也該瞑目了。
想着,她又拿起酒瓶,咕咕喝了起來,不知道爲什麼,她的心裡總是感到不太舒服,與面前的這個人相處的越久,這種感覺便越甚。
“你不能再喝了!”
雖然金洋的心裡希望她醉。但看她醉成了這個樣子,心裡也有些不忍。他對於這個女人所有的仇恨都在**她以後而消散了,現在他心裡反而對她升起了一股同情。
“誰說我不能再喝了?你以爲我醉了?”
黃歡歡一手拿着酒瓶,臉色突然變了,她用另一隻手指着金洋怒聲道:“你,你敢小瞧我?你以爲女人就,就很弱嗎?”說着,她向嘴裡灌了一口酒,又接着道:“你,你是個男人,門外的他們也是男人。但,但你們都要聽我的話。我,我比你們都要強。”
她結結巴巴的說完這些話以後,將手裡的酒瓶向金洋伸過來道:“來,幹,乾杯。”
金洋苦笑了一下,無奈的舉起酒瓶,和她繼續喝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