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志的肚子咕咕的響,沫沫一看錶已經五點了,夏天黑天晚,很容易忽略時間。
沫沫抱着松仁站起身,松仁什麼時候睡覺的,沫沫都不知道。
ωwш.ttκΛ n.c○ 田晴起身,“時間不早了,我去做飯。”
沈芳拉着閨女的手,“今天這飯我來做,你還沒吃過我做的飯呢!媽媽做飯很好吃呢!”
苗志看着手舞足蹈的妻子,伸出去的手又收了回來,這是妻子的願望,他攔着,妻子會不高興的。
沫沫等媽媽和外婆去了廚房,小聲的問外公,“外婆的身體?”
苗志擺手,“目前沒事,放心好了。”
沫沫不知道如何安慰外公,連青柏拍了下沫沫的肩膀,“把松仁放下幫幫外婆。”
沫沫點頭,“好。”
沫沫進屋子,孩子們都睡了,趙慧起身道:“你看着孩子,我去廚房。”
沫沫搖頭,“還是我去吧。”
趙慧想了下,“也好。”
沫沫小心的放下松仁,輕手輕腳的出去了。
沈芳看到沫沫進來道:“你媽說你做飯好吃,你不僅長相隨我,手藝也隨我呢!”
“那我今天可要好好的嚐嚐外婆的廚藝。”
沈芳,“我最拿手的是煲湯,也會做西餐,可惜現在條件不允許,等以後允許了,我給你們做一頓西餐。”
沫沫彎着眼睛,“好啊!”
因爲食材有限,晚上只做了六個菜,水煮魚,鯽魚湯,雞蛋羹,涼菜,小雞燉蘑菇,酸菜粉條。
沈芳的廚藝何止是不錯,簡直就是大師。
沈芳見孩子們都愛吃,開心的道:“好吃吧,我這麼多年,除了畫畫,就是專研廚藝。”
苗志哈哈笑着,“以後我可有福了。”
沈芳哼了哼,“我可等着你給我做飯呢!”
苗志熄了火,“我做的不好吃。”
“那我也吃,咱們在h市可是說好了,你可不能反悔。”
苗志眼底閃着笑,“放心好了,回去我就學,我做飯,你指導怎麼樣?”
“這還差不多。”
飯後桌子是趙慧和沫沫一起收拾的,沫沫的家裡太小了,連青柏家裡也如此。
最後沈芳做主,雲建兩兄弟留在沫沫這裡住,林森去連青柏家,他們老兩口帶着閨女住苗念家。
沈芳有太多的話要和田晴說了,吃過飯也不待了,拉着閨女就往外走。
老兩口和田晴是走回去的,林森開車帶着連青柏走。
家裡只剩下沫沫和雲建兄弟兩個。
雲建嘆氣,“這一天跟做夢一樣。”
沫沫笑着,“這回你的心可以放回到肚子裡了。”
雲建揚着笑臉,“是啊,表姐,嘿嘿,姐姐。”
沫沫看了一眼還在睡的松仁,指着門口的東西,“過來幫我收拾吧!”
雲建跳下椅子,“好。”
兩大袋子,有一袋子是糧食,半袋子的大米,半袋子的玉米麪。另一袋是土豆地瓜什麼的。
包袱裡的東西才晃人眼,一包袱裡面全是整整齊齊的布,都是純棉的,另一個包袱裡,一半是棉花,一半是羊絨毛線。
沫沫自認爲是富有的人,這麼一比,她好窮,好窮。
雲建站在包袱邊,“姐姐,快收拾啊!”
沫沫看了一眼雲建習以爲常的模樣,受到打擊了。
沫沫收拾到一半,櫃子已經裝不下了,沫沫站在櫃子前,看着自己存下的工業布,太礙眼了。
沫沫將她存的都掏了出來,把外婆送的裝進去,這回都裝下了。
雲建盯着腳邊的工業布,沉默了好久,憋出一句話,“姐姐,你的日子過得太苦了。”
沫沫,“......”
她的日子過得苦?她要是過的苦,沒人過的好了。
雲建指着腳邊的布,“姐姐,這些布怎麼處理?”
沫沫道,“這些可都是好東西,雲建啊,你不能用你的標準去衡量所有人,你出身好,生來就不缺任何東西,你知道這些殘次布有多少人求不來嗎?”
雲建搖頭,“不知道,我一直跟着奶奶在家,後來去大院,也不出門的。”
雲建沒有說,他沒有朋友的,一直都是自己一個人,後來有弟弟了,弟弟就是他的朋友。
沫沫邊收拾布,邊道:“這段時間你在樓下玩,小朋友是不是很羨慕你?”
雲建點頭,“恩。”
沫沫繼續道:“因爲大院的孩子多,家家戶戶都缺布,你穿着新衣服,身上沒補丁,那是他們過年都不一定能有的,姐姐知道你聰明,姐姐不希望你光學習什麼都不懂,有時間多出去玩玩,聽聽,看看,瞭解你所生活的環境。”
雲建點頭,“我以後不這樣了。”
沫沫摸着雲建的頭,“雲建真乖。”
雲建臉紅紅的,“姐姐,我已經不小了。”
沫沫摟過雲建,“你才八歲,就該有八歲的樣子。”
雲建彎着嘴角,“恩。”
沫沫都收拾完,已經晚上八點了,雲建帶着雲平回去睡覺了,沫沫躺在牀上看着松仁。
松仁擰着身子,沒個消停勁,沫沫有些困了,揉了下眼睛,再看松仁的時候,松仁翻過去了。
沫沫楞了半餉,激動的坐起身,“松仁,你會翻身了?”
松仁愣愣的看着自己的小手,擡起頭看了眼媽媽,哇的一聲哭了。
沫沫,“......”
松仁不是應該啊啊的跟她喊嗎?
松仁見媽媽沒理他,嚎了兩聲,不哭了,好奇的看着牀單,不一會就累了,用小胸脯頂着,嗚嗚的喊着。
沫沫抱起松仁,“累了?”
松仁扭着身子,“啊!”
沫沫親了松仁一口,學着道:“啊!”
松仁眨着眼睛,吭嘰了兩聲,沫沫感覺身上熱了,磨着牙,“莊連寧。”
松仁咯咯的笑着,“啊!”
隨後的幾天,沈芳黏在了田晴的身上,閨女走哪裡,她就跟到哪裡,三天的時間,給沫沫換了不少的東西回來,兩個人還樂此不疲的。
苗志前兩天忍了,最後終於忍無可忍了,他也好多年沒看到媳婦了,自從見到閨女,他就一直獨守空房,苗志磨牙的問着外孫女,“朝陽他們到底什麼時候回來?”
沫沫哄着松仁,“應該就這幾天。”
苗志,“.....你前天就這麼說。”
沫沫擡起頭,“是嗎?”
苗志指着雲建,“他能作證。”
開門聲,沫沫抱着松仁躲開外公,“一定是外婆和媽媽回來了。”
苗志看向門口,板着臉,妻子這些天一直無視他,不能給好臉。
結果莊朝陽進來,愣了,“外公,你來了。”
苗志咧着嘴,“你回來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