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柳買的東西還不少,兩瓶的整裝酒,八毛錢一瓶呢,對於何柳這樣的新文藝兵,工資很少的,算上補貼一個月才幾塊錢,兩瓶酒可就一塊六呢,在算上買的幾包煙,兩塊錢了,小半個月的工資了。
何柳買完東西,回過頭愣了下,抓緊了酒瓶子,笑着打招呼,“沫沫,依依嫂子。”
錢依依淡淡的,沫沫沒吭聲,何柳自討沒趣,乾笑了一聲,拎着東西走了。
錢依依等何柳走遠了,小聲的問,“她這是給誰買酒?”
沫沫,“一定不是給你家,也不會是給她姑父,估計是許成。”
依依,“我也知道不是給我家,我公公只有應酬的時候纔會喝酒,董航倒是喝,可不喝這種燒酒。”
沫沫調侃着,“沒看出來啊,董航的喜好,你記的到挺清楚的。”
錢依依,“你就知道笑話我,我記得許成,他不是和孫小眉結婚了嗎?何柳給他買什麼酒啊!”
“我也不知道,可能是我猜錯了,你要買什麼?”
錢依依哦了一聲,來到櫃前,“同志,給我拿一瓶醬油,一瓶醋。”
沫沫見到火柴,“同志給我拿兩包火柴。”
二人買了東西,分開走了,沫沫回家有些餓了,嚐了錢依依拿來的包子,還真不錯。
時間過的很快,沫沫生的豆芽已經有一個多星期了,豆芽都能吃了,一盆的黃豆芽,一盆的綠豆芽,整整兩大盆。
沫沫找了個盆,黃豆芽綠豆芽各裝二斤,先是給王嫂子送去了,又去給齊紅送了一些。
大哥家和依依家是一個方向,沫沫裝了兩個網兜放到籃子裡,上面蓋上厚衣服免得凍了。
沫沫先去的大哥家,趙慧接過豆芽,“大冷天的,你怎麼自己出來了,讓朝陽送多好。”
“我也想出來溜達溜達,老是在家待着會傻的,孩子呢?”
“睡着了。”
“我怎麼每次見你,你都在忙活。”
趙慧揉着腰,“你還懷着沒感覺,等你生了就知道了,這一天忙不完的活,瞧瞧我家掛的尿布,這邊幹了,他又尿了。”
沫沫摸着肚子,“還是在肚子裡好。”
沫沫還要去錢依依家,聊了一會就走了。
錢依依和楊葉都在家,沫沫道,“也不是什麼好東西,給伯母嚐嚐鮮。”
楊葉,“這可是好東西,我就不會生,你惦記伯母,伯母高興着呢!”
依依送豆芽去了廚房,出來坐在沫沫身邊,剛坐下,何柳來了,何柳見到沫沫,表情僵硬。
何柳自從沒認成幹閨女,她就沒再登過門,她知道楊葉不好意思,所以她在等時機,忍了幾天,沒想到竟然會碰到連沫沫,她和連沫沫一定犯衝。
何柳定了定神,提着籃子道:“楊姨,我記得您愛吃魚,我和附近的老鄉換了兩條魚。”
楊葉心裡妥帖,還是丫頭好,小子就不會這麼細心,這麼一想,楊葉更愧疚了,拉着何柳的手,“這回誰”反對都沒用,五個字還沒說出口。
錢依依拎着籃子聞到魚腥味,緊忙放下籃子,捂着嘴往衛生間跑,衛生間傳來陣陣的乾嘔聲。
楊葉是過來人,一把丟開何柳的手,緊忙去了衛生間,樂呵呵的拍着依依的後背,眼睛都要笑沒了。
錢依依漱了口,“媽,我沒事,可能是涼到了。”
楊葉瞪着依依,“什麼涼到了,媽問你,月事來了沒?”
錢依依反應過來,“媽,我真的懷了?”
楊葉一聽,月事這是沒來,嘴角笑的都合不攏了,“估計是懷了,走咱們去醫院檢查檢查。”
楊葉是真的高興啊,兒子三十多才結婚,她一直盼着孫子呢,這才結婚兩個月,孫子就有了,嘴裡唸叨着,“年輕就是好,你們兩個月沒白折騰。”
錢依依的臉都能滴血了,心裡罵着董航王八蛋,他說隔音好,好個屁啊,依依一想到每次婆婆都能聽到,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楊葉見兒媳婦臉通紅的,才知道說漏了嘴,“啊,我們沒聽見。”
沫沫,“......”
還不如不解釋呢!
楊葉急着去醫院,現在眼裡只有錢依依一人,早就忘了何柳了,更忘了要說什麼了。
楊葉急着道:“我和依依去醫院,今天就不招待你們了。”
沫沫起身,“那我先回去了。”
何柳這回真的吐血了,上次是董航,這次是錢依依,每次都差一點,可楊葉看着,她不敢漏出不滿,笑着道:“楊姨恭喜。”
楊葉恩的很敷衍,沫沫都走了,何柳怎麼還沒眼力價不走呢?
何柳感覺到了楊葉的不耐煩,緊忙起身離開。
楊葉給依依套上衣服,鎖門走了,何柳站在遠處看着楊葉遠處的背影,摔了籃子,該死的,她怎麼就送魚了呢?
沫沫沒走多遠,聽到聲響回頭看了一眼,何柳機關算盡,卻是一場空,人啊,還是要踏踏實實的纔是正道。
沫沫回家,還沒到晚飯的時間,莊朝陽就回來了,問,“你今天怎麼回來這麼早?”
“董航興奮過度,今天不開會了,所以回來的早。”
“看來依依是懷了。”
莊朝陽很鄙視,“恩,說是一個半月了,你是沒看到董航的模樣,笑的臉上都是褶子,拉着人就說要當爹了。”
沫沫無語,莊朝陽還好意思鄙視董航,當初他也是如此。
沫沫沒揭莊朝陽的底,將了何柳的事,說着說着,說到了隔音的事,“還是咱們樓房好。”
莊朝陽摟着沫沫,“所以可以大聲喊。”
沫沫羞的咬着莊朝陽的手臂,“沒正經的,我什麼時候喊過。”
莊朝陽在沫沫耳邊吹氣,“是沒喊過,可”
沫沫一把捂住了莊朝陽的嘴,眸子裡閃着火花,“你要說再說一個字,今天開始睡客房。”
莊朝陽這回老實了,他可不想睡客房,莊朝陽眼睛看着日曆,三個月了呢!
沫沫還不知道莊朝陽打的注意,見莊朝陽不說了,鬆開了手,“今天你做飯,我要吃麪條。”
莊朝陽鬆開沫沫,“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