圓圓對於自家香香的媽媽還是很好話的,聽見沈嬌提問,悠悠地嘆了口氣,糰子一樣的屁孩兒作出大人一樣的神情來,實在是滑稽~щww~~lā
沈嬌嘴角抽了抽,強忍笑意低下了頭,圓圓不屑地瞅了眼自家弟,真是個笨瓜,一天到晚就只會啊啊叫!
有個這麼笨的弟,實在是忒丟臉了呀!
圓圓大人又嘆了口氣,沈嬌聲問道:“弟弟是不是想吃蛇啊?”
“不……”圓圓奶聲奶氣地吐出一個字。
沈嬌驚喜地看着大兒子,圓圓除了會叫媽媽,竟然還會‘不’了,真厲害!
“那壯壯是想抓蛇玩嗎?”沈嬌再問。
“不……”
圓圓再次搖頭,圓臉上有些不耐煩,媽媽咋也這麼笨嘛!
傢伙歪頭想了想,大概是在組織要的話吧,過了一會兒,圓圓張嘴道:“不……不蛇,走!”
好不容易把要的話憋出來了,圓圓懊惱地拍了拍嘴,面上有些羞赧,這舌頭咋就這麼不靈光呢?
虧他剛纔還笑話弟弟呢!
沈嬌卻驚喜之極,她家圓圓才半歲就會話了,比天才還要天才啊!
雖然圓圓得斷斷續續的,可沈嬌還是聽懂了他的意思,聲問道:“弟弟是不是想讓爸爸把蛇放了?”
圓圓眼睛一亮,使勁地點了點頭,哎喲媽啊,可算是有個明白人了!
“韓哥哥,壯壯喜歡這條蛇,咱們把它放走吧!”沈嬌笑道。
壯壯竟也聽懂了沈嬌的話,開心地叫了起來,衝地上的銀環蛇叫了幾聲,銀環蛇一動也不動,腦袋又側了側,看起來是在同壯壯打招呼,大傢俱看得嘖嘖稱奇。
銀環蛇垂下了頭,慢慢地朝草叢遊了過去,悉悉索索的,不一會兒便消失了蹤影,沈涵遺憾地嘆道:“可惜了,這麼大一條夠咱們飽餐一頓了呢!”
“啊啊啊!”
壯壯衝沈涵瞪大了眼睛,表情十分憤怒。
沈涵被看得心虛,忙閉上了嘴,不敢再招惹自家祖宗了,可他還是想不明白,指着揹簍裡的死蛇問壯壯道:“舅舅剛纔抓了這麼多你咋不吱聲呢?”
壯壯撅了撅嘴,懶得理會自家的蠢舅舅。
熱臉貼了冷屁股的沈涵也不在意,契而不捨地再三追問,韓齊修也沒有阻止他,起來他也很奇怪自家兒子爲何之前不阻止呢!
只是壯壯卻閉上了眼,迷迷糊糊地犯起了瞌睡,不多會兒就打起了呼嚕,旁邊的圓圓也緊跟着睡着了,兩隻豬豬睡得可香了。
沈涵恨恨地在兩隻豬面前晃了晃拳頭,這被人吊在嗓子眼的感覺可真不好受,但誰讓吊他胃口的是寶貝外甥呢!
打不得罵不得,他還能咋地?
苗水鳳噗地笑了,解釋道:“壯壯之所以要放生銀環蛇,是因爲這條蛇有靈性了,野物長到這麼大,而且還能有靈性相當不容易,還是放生的好!”
剛纔若是壯壯不阻止,她也是要出面的。
韓齊修看了沈嬌一眼,兩人俱暗自心驚,動物有靈性可不是一般人能看出來的,看來他們家的傻兒子的確是有同動物溝通的天賦呢!
蘇靈驚訝問道:“這靈性是何物?我怎麼沒看出來呢,只是覺得剛纔那條蛇特別大。”
魯自健意味深長地瞅了眼壯壯,笑道:“萬物皆有靈,只是靈性有多有少罷了,剛纔那條蛇至少得有幾十年了,再加上這邊的大山本就有靈氣,長年累月吸收日月精華,沒有靈性纔怪呢!”
蘇靈恍然大悟,笑道:“難怪這邊的妹子都長得特別水靈,像水妹子這樣的。”
苗水鳳俏臉微紅,不好意思地垂下了頭。
幾人繼續前行,之後遇到的蛇他們也都放生了,倒是遇上了幾隻野雞,沈涵他們逮了兩隻,爬了兩三個鐘頭,便爬到山頂了。
蘇靈姑侄倆在半山腰就爬不動了,不過他們倆姑侄,一個是不想在健步如飛的妹子面前失了面子,另一個卻是生孩子的意念支撐着,竟也讓他們給爬到山頂了。
“咱們再往下走十來里路就能到了。”苗水鳳道。
上山容易下山難,趴在石塊上喘氣的蘇爲民只是往下看了眼,就嚇得閉上了眼睛,這要是踩空了摔下去,不摔死也得摔殘嘍!
“大巫師怎麼住在這麼危險的地方呢?住在寨子裡不是更好?”
蘇爲民十分不解,這種雞不拉屎鳥不生蛋的鬼地方,出個門都會有生命危險,何苦來哉?
苗水鳳不以爲然道:“這裡咋危險了?不是有路嘛!”
蘇爲民心口一堵,再瞅了眼旁邊越發崎嶇的山路,峭石嶙峋,這也能叫路?
幾人稍事休息,便開始下山了,沈涵和韓齊威分別走在前後,一個開路,一個押陣,這樣有個萬一,他們便能顧得上了。
蘇靈和蘇爲民這兩個體力最弱的走在了中間,苗水鳳和魯自健分別扶着他們,沈嬌則緊跟着韓齊修,山路雖然崎嶇,可她自是不懼的。
走了約一個多時,他們總算是到了目的地,地勢竟十分平坦,一間簡陋的木屋,圍着籬笆,裡面還種了不少蔬菜,鬱鬱蔥蔥的。
只是木屋的房門卻是緊閉的,苗水鳳敲了半天門都無人答應,不好意思地道:“大巫師出去採藥了,都怪我,應該先過來看看的。”
沈嬌微笑道:“沒事,我們等着就好,大巫師採藥大概要幾天呢?”
“這個不一定的,有時候兩三天就回了,有時候卻要十天半月,我看看他老人家走多久了。”
苗水鳳跑到窗戶邊看了看,拔下了一株已經乾枯的野草,道:“大巫師走了得有三天了,咱們是先回去還是在這裡等着?”
沈嬌也拿不定主意,看向了韓齊修,韓齊修也不先,而是問魯自健的打算,魯自健看了眼精疲力盡的蘇靈姑侄,無奈道:“我們先等一夜吧。”
“也行,今晚我們就在這兒宿營,明日若是等不到,就先回去。”韓齊修作下了決定。
蘇爲民長舒了口氣,他可是真爬不動了,寧可在這兒吹一晚上山風,他也不要再爬一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