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大哥你們要聊什麼?”北溟趴在沙發的椅背上看着他們道,“我也要聽聽。”
“小孩子家的,老老實實的待着。”滄溟厚實的大手捂着他的臉道。
“我不是小孩子了,我爲什麼不能聽。”北溟揮開他的手噘着嘴說道。
“我說你是小孩子就是小孩子。”滄溟轉頭看着他說道。
“上大學了不起啊!”北溟不服氣地說道。
“上大學就是了不起。”滄溟伸出手被他胳膊給擋掉了。
“哼!今年我也考大學。”北溟輕哼一聲道,“哥你和爸要聊什麼?這麼嚴肅,是什麼大事?”
“不該知道的,別打聽。”滄溟轉身擡腳朝書房走去。
滄溟關上了房門,走到書桌前拉開椅子坐在了戰常勝對面道,“爸,我媽去哪兒了?”
“去你關伯伯哪兒了。”戰常勝神色如常地說道。
“是嗎?”滄溟雙臂環繞,放在書桌上,身體前傾,目光緊鎖着在他身上道,“我要聽實話?”
“聽什麼實話,我說的就是實話。”戰常勝劍眉微微聳了下,“你在懷疑什麼?不信你打電話。”指指書桌上的電話。
“我媽上戰場了。”滄溟突然說道。
“戰場?你瞎說什麼?哪打仗了,我怎麼不知道?”戰常勝心裡咯噔一聲,卻神色如常地看着他說道,更琢磨着這小子怎麼知道的,這都是軍事機密?
“不可能!我不……”滄溟上下打量着他下意識地說道,忽然又改口道,“我媽真的去關伯伯那裡了?”
“真的!我騙你幹什麼?”戰常勝看着他反問道,“再說真要打仗也是我去,哪兒有你媽去的道理。你媽又不會開槍,她上戰場能幹什麼?”
“我媽的能力您會不知道。”滄溟目光犀利審視着他道。
“你媽的能力我當然知道,可外人不知道。她又不是軍人,上戰場幹什麼?”戰常勝心平氣和地說道。
滄溟點點頭,老爸說的也對,左思右想都想不明白,難道我的功力太弱了,微微搖頭。
“滄溟,滄溟……”戰常勝看着陷入沉思中的他叫道。
“什麼事?”滄溟回過神來看着他道。
“想什麼呢?這麼入迷。”戰常勝看着他問道。
“沒什麼?”滄溟站起來道,“不打擾您了,我出去了。”轉過身幽深的眼底劃過一抹綠光,忽然又道,“爸不會騙我爸!”
“我騙你幹什麼?”戰常勝看着他單薄的後背道。
“我出去了。”滄溟話落走了出去,順便帶上了門。
“大哥,跟爸說什麼呢?這麼快就出來了。”北溟一看見他立馬問道。
“沒說什麼?就是彙報一下學校的情況。”滄溟走過來坐在了沙發上道,耳朵卻支棱起來,隨時聽着書房內的動靜。
雖然房子的隔音效果好,但擋不住滄溟這順風耳。
“大哥你不老實?”小九兒看着他質疑道。
“我怎麼不老實了。”滄溟笑眯眯地看着他道。
“學校裡的情況,有什麼我們不能聽的,還要單獨跟爸說。”小九兒微微揚起下巴看着他道。
“就是,哥你學壞了,學會揹着我們了。你還是我們大哥嗎?”國瑛隨聲附和道。
滄溟看着聰明的他們,真是越來越不可愛了,反正死不認賬。
時刻注意着書房的滄溟,卻發現老爸沒有任何行動。
不該啊!難道老媽真的沒上戰場,我不會看錯的,縮在袖子中的手,掐了個指決,沒錯啊!
可是老爸爲什麼不行動,難道是他不關心老媽!
胡思亂想的滄溟腦子都成了漿糊了。
坐在書房的戰常勝嘴角微微翹起,“小子,你還嫩了點兒。”
隨即臉又冷了下來,以杏兒的個性,仗着自己藝高人膽大,還真有可能不老老實實的待在後方。
等到辦公室在給老關打電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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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常勝天天在滄溟那如探照燈似的雙眸‘監視’下,哪裡受得了,趁着新年走基層,直接躲了。
而滄溟也閒不下來,丁爸在他放寒假到家後,打電話一個勁兒的催他們回家過年。
所以到家沒兩天,滄溟帶着弟弟們和妹妹就回了杏花坡。
杏花坡消息閉塞,報紙這種精貴東西可沒有。大喇叭在春節期間都是喜慶的節目。
“小戰,我向你保證,弟妹絕對沒有越過邊境線。”關山嶽接到戰常勝的電話再三保證道。
這個小戰,電話跟催命似的,打個不停。實在沒法子,關山嶽只好老實交代了。
辦公室內,戰常勝解開風紀扣,氣急敗壞地說道,“你的信譽在我這裡已經沒了,你拿什麼保證。”
“那你想怎麼辦吧!想擅離職守,你敢!別忘了你的職責。”關山嶽抱着聽筒厲聲道,隨即又緩緩的說道,“等弟妹平安回來,你在找我算賬行不!”繼續說道,“你要相信我,即使弟妹覺悟高,我也不會讓她衝在第一線的。”
“把她的電話給我。”戰常勝忍着怒氣說道。
“已經打起來了,你就別添亂了行不。”關山嶽無奈地說道。
“等回來在找你算賬。”戰常勝掛斷了電話,看着報紙的頭版頭條,腦袋大了起來。
該怎麼向滄溟那小子解釋。
“還好,還好,那小子在杏花坡,還沒回來。”戰常勝無比慶幸地說道。
他這話音剛落,敲門聲就響了起來,“請進。”
景海林推門進來道,“老戰看報紙了嗎?”隨手關上了房門。
“看了,怎麼了?”戰常勝鎮定自若地看着他道。
“還問我怎麼了?和猴子打起來了。”景海林拉開椅子坐在他的對面道。
“打就打起來唄!可惜咱們的用武之地沒有多少。”戰常勝看着他說道,“陸軍唱主角,咱們就是戰備也最多加強巡邏。”
“我有些擔心?”景海林擰着眉頭看着他道。
“擔心什麼?我們會打不贏嗎?”戰常勝看着他說道,“這點兒我可是很有信心的。”
“打贏,我對此沒有絲毫的懷疑,我是怕代價太大。”景海林看着他憂心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