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弟弟、妹妹了。”景博達看着滄溟他們道,“還是你們明辨是非。”目光又落在丁海杏身上道,“戰媽媽,您知道戰爸爸這樣嗎?”
“你小子,別想着挑撥離間。”戰常勝看着他說道,目光又轉向丁海杏,眼底的緊張清晰可變,‘媳婦兒,你可不能拆我的臺啊!’哀求地看着她。
丁海杏看着他們抿了抿脣,“你們看着我幹什麼?”忽然又道,“我知道你們的爸爸是什麼樣的人。”
“戰媽媽您在迴避問題。”景博達看着丁海杏認真地說道。
怎麼才一天不到,長輩們就齊齊變身了。
“你們想問我對此事的看法對吧?”丁海杏勾起脣角微微一笑道,“孩子他爸犧牲小我,成全他們耶!我覺得孩子他爸做的對,這件事始終要有個結論啊!”
“我現在總算相信中文的博大精深了。”景博達大發感慨地說道。
“怎麼,我說的有問題嗎?”丁海杏右眉輕挑,別有深意地看着他說道,“你要搞清主要矛盾與次要矛盾。”
景博達聞言笑了笑,還真是多謝戰媽媽提醒了。
“博達哥哥?”紅纓擔心地看着他道,沒想到老爸沒有說服,又來了景媽媽。
二對一,他們的情形看起來不太妙啊!
“別擔心。”景博達握了握紅纓的手道,“看我的。”
大家將目光全部集中在了景博達的身上,看看他怎樣舌戰長輩。
景博達握着紅纓的溫熱的手吸取力量。
挺起脊背坐直了,景博達雙眸充滿鬥志地看向了戰常勝道,“戰爸爸如果我妥善的解決了婚後兩地分居的事情,您是不是就統一我們的婚事了。”
戰常勝被這小子黑的發亮的眸光盯着,劍眉一挑,“這麼自信啊!就聽聽你說什麼?”
“戰爸爸,您不要避重就輕,我要確切的保證。”景博達是吃一塹長一智,被這些長輩的文字遊戲快被玩兒死了。
“是不是還要我白紙黑字寫下來啊!”戰常勝看着他笑眯眯地說道。
“那當然最好了。”景博達不怕死的笑嘻嘻地說道,趕緊又道,“開玩笑的,我相信戰爸爸一言九鼎,不會說話不算話的。”
“算你小子改口快。”戰常勝看着他抿嘴一笑道,“說吧!”
景博達漆黑如墨的雙眸轉了轉,組織了下語言道,“爸媽和戰爸爸爲什麼舍小家爲大家。”
“這還用說嘛!當然是希望國家強大,繁榮昌盛,有一支強大的海軍來守衛海疆。”戰常勝一臉嚴肅地說道。
“你小子,別給我講大道理,我比你懂得多。這不是我讓回南邊的理由。”洪雪荔立馬說道。
“媽我不去一線戰鬥部隊,就是在岸上工作,也想回南邊。”景海林看着她神色堅定地說道。
洪雪荔聞言滿臉的疑惑道,“我就鬧不明白了,既然是在岸上工作,這南邊和北邊有什麼區別嗎?”
“就是!跟我們在一起不好嗎?也有人照顧你。”景海林也想不明白爲什麼?“執意要去南邊工作。”
“因爲南邊發展的空間大啊!”景博達看着他們認真地說道。
“你這話說的,好像北邊沒有你發展空間似的。”戰常勝哭笑不得地說道。
別人不理解,丁海杏卻明白,嶺南的地理位置決定了它的重要性,軍力步步增強。又因着嶺南地處東南沿海,即使這會兒尚未對外開放,經濟形勢也遠勝內陸。
丁海杏眸光晶亮的看着景博達,這小子眼光不錯。
無論軍政嶺南地位確實日益突出。
“咱們一家子都擠在這裡,讓人家怎麼看?職位低了沒什麼關係,到了我戰爸爸這個位置,人家該說你家天下,一言堂。咱得避嫌是不是?”景博達看着他們好言好語地說道,一副我都是爲了你們好。
“你這小子,對我們來說,這根本就不是問題。說重點?不要避重就輕。”戰常勝纔不會被他轉移視線的。
“這麼說吧!作爲海軍咱們勢必要突破第一島鏈,走向深藍的,繞不開南海吧!”景博達看着他們嚴肅地說道。
說到這個戰常勝與景海林相視一眼,景博達真是戳到他們的痛處了。
作爲海軍誰願意一直被困在近海行動,被束手束腳的。時時刻刻都想着走向大洋深處,即便不能像美帝那樣成爲海上霸主,也要有能力守衛海疆。
洪雪荔眼看着景海林與戰常勝神色微動,看情形不妙,立馬出聲道,“臭小子,又模糊界限,好像三大艦隊只有你們能走向深藍似的。”
“對啊!”戰常勝和景海林一個激靈醒來,食指點着,這小子嘴皮子現在這麼利索。
景海林伸手拍了下景博達的後腦勺道,“你這小子,差點兒被你給拐到溝裡。”
景博達見自己又一次被駁回了,再接再厲道,“你們說打仗是爲了什麼?”
“保家衛國!”北溟舉手立馬說道。
“反侵略!”國瑛隨聲附和道。
景博達砸吧了下嘴,輕聲說道,“說的不錯!”
“博達哥哥聽你的意思有不同意見?”滄溟看着明顯不滿意的他道。
“應該這麼說,西方國家爲什麼侵略我們?”景博達直白地說道。
“落後就要捱打!”北溟咬牙切齒地說道,尤其看了近代史,恨不得拿着槍突突了他們。
“再想想。”景博達看着孩子們說道。
“還能爲了什麼?爲了錢、資源、奴役我們唄!資本論裡,不是說資本是骯髒的,資本自從來到這個世界,他的全身上下每一個毛孔都流着血和骯髒的東西。”滄溟小聲地說道。
“那現在不能明火執仗的搶了,過慣了舒服日子,想要維持這種生活該怎麼辦?”景博達看着他們問道。
“這個……”一下子問住了大家。
丁海杏聞言抿嘴偷笑,這小子,當真見識超前。
“你想說什麼就直說吧!”戰常勝看着他說道,“就別讓我們猜了。”
“利用貿易的手段。”景博達緩緩地說道。
洪雪荔騰的一下站起來,怒不可地擰着他的耳朵道,“你小子心裡還想着港島那紙醉金迷的花花世界。”
“媽,媽,疼疼……”景博達爲了自己的耳朵不得不站起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