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在密封艙內,他們先鋪好自己的牀鋪,大家這摸摸,那兒撓撓的,過了新鮮感。
就紛紛打開自己的揹包,從裡面拿出各類消遣的物品,有拿的h寶書、還有拿軍事書籍的,有消遣的小說的,反正五花八門什麼都有。
可也總不能一直看書吧!艙裡因爲仿造的潛艇艙,裡面有運動‘器材’大家在欄杆上做仰臥起坐。
“這樣乾巴巴的做太沒意思了。比賽如何?”
“好啊!”
一番運動下來,各個都大汗淋淋的,肚子餓了,找些吃的,吃飽了大家插科打諢,反正打發時間,幹什麼都行,就是出不去。
稀裡糊塗的風平浪靜的第一天就這麼過去了。
&*&
細碎的呼嚕聲,從艙內傳來,看樣子睡得很熟。
“叮鈴鈴……”鬧鐘響了起來。
其中一個人摸索着枕頭邊,將鬧鐘給摁了。
然後揉揉眼睛坐了起來。
“大哥,你幹嘛呢?”他旁邊的人見他起來,嘴裡咕噥道。
“出早操。”他穿上了解放鞋。
“啊!你有病吧!”
“現在沒有人給咱套上繮繩了,還出什麼操啊!”
“對啊!好不容易可以睡個懶覺,還不睡他個昏天黑地的。”
“戰主任說了,在這裡我們可以隨便怎麼安排自己的生活。只要堅持十天。你幹嘛還跟機器似的,按照原來的生活作息啊!”
“嗯嗯!我真想一覺睡過這十天,多美。”
“你非得把自己給勒的緊緊的,真是想不明白。”
“戰主任的話你們也相信啊!他們可是在外面監視着我們呢!”
他這邊話音剛落,嘩啦一下,其他九位騰的一下全都坐了起來。
“喂!大哥,你嚇唬我們的是不是。”
“戰主任說話算話,不可能耍着咱們玩兒。”
“對啊!我這小說拿進來都沒問題。”
戰友們七嘴八舌地說道。
“砰砰……”衆人又躺了下來。
他穿好了鞋,趴在地上做起了俯臥撐,邊做邊說道,“提醒你們,這裡不見陽光,不分白天黑夜的地方,我們要對抗的不是條令條規,而是別讓自己的作息時間紊亂了。”
“嗯!有道理。”躺下去的其中一個又坐了起來道,“潛艇出海三班倒,作息時間肯定會亂掉的。”
他反駁道,“養成規律,對誰都好。”
被吵醒了,睡不着了,大家紛紛的坐了起來。
“好嗎?”
“這裡啥都沒有,感覺被扔到荒島上似的。”
“還不如荒島呢?荒島起碼還有藍天、白雲,陽光。”
“這裡啥都沒有。”
“坐牢還能放風呢!別說太陽和月亮了,連口新鮮的空氣,都難!”
大家紛紛穿上衣服,起來出操,不能跑步,那隻好在有限的空間中,做俯臥撐,仰臥起坐等運動。
&*&
艙外,賀天看着面容冷峻地戰常勝道,“看樣子他們都還不錯嘛!尤其是駱忠信被你給教的不但自律,還影響了其他的人。”
“看看再說。”戰常勝冷靜地說道,“密封艙裡很容易出心裡問題,不能這麼簡單的判斷,不到最後一刻,誰也說不準的。”頓了一下又道,“他們開始從興奮的狀態,轉爲平淡無聊的狀態,艱苦的考驗還在後面呢!個別人的情緒已經有起伏了。”
“好在還都在正常狀態。”賀天看着他說道。
“重點是後幾天,尤其是他們自我調節適應能力。”戰常勝面無表情的看着巨大的密封艙道。
密封艙裡又傳來小夥子們清晰的聲音,出操完畢後,大家吃了些東西。
就開始各自找事做,安安靜靜的。
“這太安靜了,我可要讀出聲來了。”大聲的朗讀手中的h寶書。
結果大家都會背了,機械的揹着很無聊的。
有人則不耐煩道,“咱能不能幹點兒別的。”
“你想幹什麼?”駱忠信擡眼看着他問道。
“掰手腕如何?”
“來嗎?來嗎?閒着也是閒着,書可以等等再讀。”
大家又開始在裡面掰手腕,每天找着各種事情做,卻還是覺得時間太慢了。
當兵幾年,對彼此都熟悉的很了,卻還是無聊的將自己的家庭情況重新介紹了一遍。
時間慢慢的走到了第六天。
好好的躺着的人突然坐了起來,“啊?”煩躁的扒拉扒拉腦袋,看看戰友們,氣呼呼地說道,“白天還是黑夜啊!現在到底幾點了。兄弟們吱個聲!”
駱忠信拿着自己枕頭邊上的鬧鐘,舉給他看。
“十一點,現在是白天還是黑夜。”他焦躁地問道。
“晚上。”駱忠信眼也不睜的說道。
“你咋知道的?”他們好奇地問道,“你又沒看特殊的表。”
“我偷偷做着記錄呢!”駱忠信翻身說道。
“完了,完了,這作息時間全亂套了,到現在還沒睡着。”
“誰讓你昨兒晚上不睡覺,大白天矇頭大睡,現在好了,幫不了你。”
“都怪這該死的燈,二十四小時開着這麼亮怎麼讓人家睡嗎?熄燈多好啊!”
“別做白日夢了,到了潛艇上,不可能熄燈的。”駱忠信提醒他道。
“你就不能讓我想想。”
“儘早接受現實的好,這種事情就不要想。”駱忠信實事求是地說道。
“重要的是心靜,心靜自然就睡着了。”有人勸道。
“靜不下來。”他心煩意亂地說道,“我想我家婆娘了。”
“你有點兒出息好不好。”駱忠信睜開眼看着他道,這時候想媳婦兒。
“我想俺婆娘錯了嗎?”他委屈兮兮的說道,“我都五年多沒回家了,剛結婚就出來了。”
“你可真是,你不會把你媳婦給接來,現在不是可以帶家屬了。”有人提醒他道。
“對哦!我怎麼沒想到。”他的臉轉陰爲晴道。
“先別急着高興,誰知道你這幾年不回去,你那媳婦有沒有……”
“說什麼呢你?”他一下子急紅眼了道,掄起了胳膊來。
其他人趕緊上來攔着道,“彆氣,彆氣。”
“他胡說八道呢!這你也當真,要對你媳婦兒有信心。”
“嘿……我說你們竟會做好人,我說的可是實話。實話通常不好聽,早些沒有幻想,就不會有失望。”他雙手反剪,頭枕在上面,悠悠然道,“所以還是不結婚的好,一個人逍遙自在。現在不用爲女人問題受到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