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康跟着沈逸寒身後向鎮東奔去,昨夜和那人一番惡鬥還沒來得及怎麼休息,又加上一場纏綿,兩人的體力透支,更何況身體還負着傷。但是爲了沈修君兩人還在苦苦支撐。
沈逸寒來到一處莊園外,猶豫了一下,直接推門進去,軒轅康也跟着走了進去。兩人走遍了整座莊園,終於在一間柴房內找到了隱月,隱月雙手被縛,嘴裡也塞着一團布巾。忙把隱月解開,從門外招來一輛馬車,三人一起回到了柳府。
我坐在客廳,面色陰沉的看着門外,南宮浩傑小心翼翼的看着我的臉色坐在一邊。忽地聽到說隱月回來了,我從座位上站起,向門外迎去。軒轅康抱着隱月一臉不耐,翩然忙從隔壁推來隱月的輪椅讓他坐下。
“隱月,你有沒有受傷?”我扶着他的肩膀關切的問道,隱月臉紅的搖了搖頭,
話音剛落,卻聽見翩然一聲驚呼,我回頭,沈逸寒一臉蒼白的躺在翩然懷裡,腹部透出點點血紅,此時我纔想起來,那他的小腹受了那人一劍,忙吩咐翩然去請大夫,我抱着沈逸寒進了內室。
他的面色緋紅,身體滾燙。解開他的衣衫,雪白的裡衣已經被血染透,褲子上也有點點的血跡,原來那裡,他一直未曾爲自己上藥。
褪下他的衣褲,身體上青青紫紫的印記刺痛着我的心,那雙腿間還在流血傷處,提醒着自己昨夜的所作所爲。讓翩然打來一盆溫水,我拿着軟布小心翼翼的幫他擦着傷處,將他體內的污濁清理乾淨爲他上好藥,期間沈逸寒只是皺着眉頭悶哼幾聲,卻沒有醒來。
坐在牀頭愣愣的看着他的睡顏,卻不曉得軒轅康何時已經來到我身邊,他看了眼牀上的沈逸寒,伸手將我拉了出去。
“你心軟了是嗎?看不得他受苦?”軒轅康站在梅林裡,眼神無波的看着我。
“是心軟了,也看不得他受苦。”梅花瓣經風一吹在我身邊簌簌落下,那悽美的景緻像是在預示着某種未來。
“打算原諒他了嗎?”
我笑着搖了搖頭,“早在三年前,我們已經選擇了自己要走的路,如今不同方向的兩個人怎麼可能在走在一起。”
“可是,你不是一直說他有自己的苦衷嗎,爲什麼不打算原諒他?”
“是啊,他是有自己的苦衷,我也知道他是不想我爲了他雙手染血,可是他卻不明白既然決定在一起,對於困難是要一起面對的,我不想總是被他掩在身後,讓所有的苦難都由他自己揹負,與其看着他那樣,不如我離開他好了。”
“你還真是乾脆。昨夜的事你打算怎麼負責?”
梅花悠悠的落到軒轅康的肩頭,我伸手替他拿下。“怎麼,不會是要我娶你吧,你又不是女兒家,還在乎自己的清譽嗎,再說了,我們又不是第一次了,哈哈哈。”我猥瑣的用肩膀碰了碰一臉鐵青的軒轅康得意的大笑着。哪知那傢伙把我擁到懷裡笑道“那本王就是要你娶我,你怎麼辦?”
我一怔,推開他的懷抱走到樹邊,摸着那蒼老的樹皮,回頭看着那滿臉嚴肅的軒轅康,笑道“哦,那在下正房的位子可不好做呀。要不要考慮當小妾?”後來,當軒轅康一身紅色的嫁衣站在我面前時,我真是不知道該說什麼。
“軒轅,童兒的屍首被南宮御天劫走了,他明日午時就會過來。”斂起笑語,我凝眉看着軒轅康。
“他派人送信來了?什麼時候來的?”
“就在今天你們出去找隱月的時候,好了,回去吧,”
和軒轅康一路沉默的回到了房間,我開始融合自己的武功,讓它們慢慢的匯聚丹田,隨着功力的慢慢匯聚,我周身輕盈的如端坐在雲端一般,對周圍的感知也更加清楚。
不知不覺已經到了第二天隅中,身體裡的內力已經被我融合了一小部分,相信再過不久我就能完全把這股力量融合掉。翩然已經端着水盆等在外面很久了,我開口將他叫了進來。
“翩然,正午時分,備好茶水我們開門迎客。”
“公子,什麼人要來?”翩然放下手裡的布巾,好奇的問道。
“到時候你就是知道了,還有,逸雲山莊和影剎已經打過招呼了嗎?”
“恩,都已經安排妥當了。”
“好,告訴逸雲山莊的兄弟們,對韓國不用留什麼餘地,給我往死裡折騰。”
翩然不認同的看了我一眼,輕聲說道“可,韓國的百姓是無辜的,公子做的是不是有過了?”
“翩然,我要的就是韓國百姓對皇室失去信心,這樣豈不更方便我們行事嗎?”
翩然坐到我身邊,看着我的眼睛,眼中似乎有着無奈,半晌,他才偏過頭說了句“公子,你變了。”
我笑了,是呀,我是變了,自從童兒死的那一刻我才明白,不想被人傷害,我只能努力的成長自己,讓自己可以擋得住風雨。還有他們,既然我的到來改變了他們的命格,那我就有責任護他們周全。
“公子,已經快到正午了,要翩然下去準備嗎?”
“不用了,你們只要好好的呆在旁邊就好。”說罷,我拉着翩然走去門去。
走至大廳,軒轅康正在那裡喝茶,看到我來,眼神閃了閃說道“我是來看熱鬧的。”我暈,我說大哥,我好像也沒有問你幹嘛呢,關心我就直說唄。
翩然爲我倒杯水,眼神調笑的看着軒轅康,就要軒轅康快要發飆的時候,隱月推着輪椅慢慢的走了過來,感覺到氣氛有些不對勁,隱月忙看了看自己,又看了看我們幾人,沒發現什麼問題才坐到我身邊。然後低聲問我。
“公子,隱月怎麼覺得怪怪的呀,是不是隱月做錯了什麼?”
我摸了摸他的頭,笑道“什麼也沒有,別亂猜,呵呵。”聽到我的解釋,隱月放心的點點頭,然後又看了我們幾個一眼。
“公子,你看二皇子。”
我擡頭看向廳外,南宮浩傑正一臉愁容的向這邊走來,可能察覺到我的視線,他擡起頭看到我,臉驀地紅了。我嘆呀。
“何事這麼失魂落魄的?”
“五弟,你當真不曉得父皇已經到了嗎?”我道他爲何事擾心,原來就是這個呀。
“他來了又能怎麼樣,要不然我們怎麼都聚在這裡。”軒轅康說完白了南宮浩傑一眼。
“是,他昨天就傳信過來了,還有童兒的屍體也是被他帶走的。今天我就是要搶回童兒的屍首,在這裡做個了結。”
“五弟,你是說童兒的屍體是被父皇帶走的,這,這怎麼可能?”南宮浩傑似乎有些不相信。
“是南宮御天傳信約了我,今天午時他會來訪,還有,他會帶來童兒的屍體。”我看了一眼沉思的南宮浩傑問道“浩傑,今天過後你就跟着你父皇回去吧。”
聽到我的話,所有人都看向了我,南宮浩傑更是一臉不可置信“如果沒有疑問,你應該是下一任離主,你又何必呆在這裡自毀前程呢,當然這話並不是對你自己說,而是你們在座的所有人。”
“公子,你又想丟下隱月,不,我不要。”隱月死死的抓着我的手,眼神裡充滿着憤怒。
“公子,翩然的心意早在幾年前你已知曉,現在翩然也不會改變。”
“南宮浩炎,你他媽的就是這個樣子,自以爲是爲我們好,可你有沒有想過我們的感受,玩完我們就像丟開我們,媽的,門兒也沒有,告訴你,這輩子你別想消停。”
軒轅康直白的話語,讓所有人的臉色都爲之一紅,包括剛進門的沈逸寒,我看着他們沉默無語,直到門外那冷冽的聲音響起。
“君兒,躲了朕三年,不出來見朕一面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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