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箭法箭術？弓箭？”柳宗耀手上動作一頓，擡頭看向宋潛淵。
“對。”
宋潛淵點頭，“我的《飛仙劍步》雖然登峰造極了，‘百步飛劍’最遠能達到三百步，但遠程攻擊上，仍然不如弓箭，所以就想找一門箭術來補上。”
這是他的真實想法。
擁有“百發百中”的能力，箭術必須備上。
槍械固然也不錯，狙擊槍也能遠距離射殺，但箭道一途更廣。
哪怕新武器裡，槍械不需要火藥激發，改用元力。
子彈的威能，也不如弓箭。
近距離，可以用飛鏢。遠距離，弓箭無疑更佳。
……
“西區的百花園，聽說過沒？”柳宗耀繼續織毛衣。
啊？
宋潛淵一愣，“聽說過，怎麼了？”
“百花園中心有一尊人物雕像，知道嗎？”柳宗耀又問。
“不知道。”
宋潛淵老實回答。
不明白柳宗耀好端端的，怎麼突然轉話題。
“百花園中心有一尊人物石像，雕的是開原英雄之一，牡丹戰神。”
柳宗耀慢吞吞道，“幾十年前，開原城剛剛建城，幾乎每個星期都有來自周邊荒野的攻擊，當時牡丹戰神是城中僅有的五位飛天戰神之一，每當怪獸攻城時，她都是身先士卒，衝在最前面。”
“這一衝鋒，就是三年。直到最後一次，她倒下了，再也沒起來。”
“爲了紀念她，人們在西區的百花園中心位置，雕了一尊牡丹戰神的人物石像。”
“每年春天，百花園中，百花綻放時，西區的小學，就會組織學生，前往園中心奠基牡丹戰神。”
“英雄確實要奠基。”宋潛淵認真點頭，附和道。
心底裡，暗自納悶。
牡丹戰神和箭術有什麼關係嗎？
《開原英雄記》那本書，他也看過啊。
書裡面記錄了開原城從無到有，從窮苦到繁華的幾十年時間裡，涌現的每一位爲守護城市而犧牲的英雄，生前生平事蹟。
牡丹戰神，就是其中之一。
當時宋潛淵看的時候，只看了這位女英雄前半生的事蹟，死後沒關注。
即使如此，他也記得，牡丹戰神修煉的武功，並不是箭術。
所以，柳宗耀這個時候說對方幹什麼？
正疑惑中……
“牡丹戰神生前有很多追求者。”
柳宗耀繼續慢吞吞說道，“其中有一位也是飛天戰神，名叫楊先翼，他自創了一門箭術，名爲《藏風箭法》。”
宋潛淵，“……”
來了，來了！
敢情前面都是鋪墊，接下來纔是真正肉戲。
“這位楊先翼，楊戰神，一直追求牡丹戰神，牡丹戰神也答應他了，本來兩人準備結婚了，可突然怪獸攻城，打亂了計劃。”
柳宗耀緩緩說道，“怪獸攻城，牡丹戰神一如既往衝在最前面，她答應楊戰神，打退怪獸後，就和他結婚。但可惜，就在那一次戰鬥中，牡丹戰神犧牲了。”
“楊戰神悲痛欲絕，衝出開原城，一頭扎進雲羅山脈，誓要殺光怪獸，爲牡丹戰神報仇。結果，一去不回，葬身雲羅。”
宋潛淵，“……”
“楊戰神就此殉難，因爲不是爲守護開原而死，所以他沒上《開原英雄記》，知道他的人不多，更少有人知道，楊戰神在離開前，守着牡丹戰神的雕像，守了三天三夜。”
柳宗耀語出驚人，爆料道，“在那三天三夜中，沒人知曉楊戰神經歷了怎樣的心靈變化，只知道他離開後，牡丹戰神的雕像上，多出一道箭意。”
“在雕像上留下箭意？”
宋潛淵心頭一跳，“真的假的？奶奶你不會是想說，那麼長時間了，楊戰神留下的箭意，也依然在雕像上？”
“是的。”
柳宗耀微笑，慈祥道，“三天前，我帶果兒去了百花園一趟，發現箭意仍舊在雕像上，只不過，幾十年下來，那道箭意已經變的非常微弱，很難捕捉到。我也只是感應到，而無法捕捉。”
“那我……”
“我告訴你這些，是想讓你去試試。”柳宗耀又道，“論箭法箭術，《藏風箭法》放眼整個大棠府，也是頂尖的武功，你如果能領悟楊戰神留在牡丹戰神雕像上的箭意，那比修煉其它箭術，好出幾十倍。《藏風箭法》也更匹配你的《飛仙劍步》！”
宋潛淵嘴巴張了張。
半響，乾澀道，“牡丹戰神雕像上的箭意，幾十年來，有人領悟到過嗎？”
“據我所知，沒有。”
柳宗耀笑着搖頭，“但我相信潛淵你，可以做到！”
宋潛淵，“……”
我特麼自己也不相信自己啊！
這種事，哪那麼容易說領悟，就能領悟的？
幾十年來，沒有一個人領悟。
宋潛淵憑什麼就可以？
等等。
這事聽着好像有些耳熟。
好像《磐石功》《飛仙劍步》也是這種情況？
宋潛淵眨了眨眼。
《磐石功》將近兩百年來，圓滿的一百個人不到，開原城只有宋潛淵實現了。
《飛仙劍步》也一樣，入門的有，精通的百年來沒有一個。
結果，宋潛淵也做到了！
有這兩個例子在前，難怪柳宗耀對他寄予厚望。
可是，自家人知道自家事。
《磐石功》圓滿，《飛仙劍步》入門、精通，都是靠外掛提升的啊。
《藏風箭法》既不是劍術，也沒有心法招式等能看得見的門徑。
就一道楊先翼留在雕像上的箭意。
這道箭意歷經幾十年風雨，現在微弱無比。
這種情況，宋潛淵怎麼領悟，怎麼入門？
我……我太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