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間房子裡面,幾個年輕人聚在一起,其中一個人抱怨着:“小羽怎麼還沒來?之前不就說出發了出發了,結果我們東西都快要吃完了,他還沒見人影,打電話發信息都沒有人回。”
“誰知道呢?他那個人一向孤僻,找他都是很難找到的,說不定你今天給他發信息,他明天才會回你。”另一個人道。
“人家也許不是故意遲到的呢。”一個男生在手中的平板上指指點點好些下,然後一反常態地說,接着將手中的平板屏幕調轉過來,裡面的照片赫然就是小羽的,不過被他惡意地p成了黑白色調,就跟遺像一樣,“哈哈,別想的那麼壞,說不準只是出車禍了呢。”
“你怎麼能這麼說呢?”一個女生斥責道,但立刻和大家鬨笑起來。
“像不像?像不像?”男生將手中的平板撐在桌子上面,饒有興趣地問着衆人。
“像,像。”
“真像。”
“還別說,有那味了。”
衆人嬉笑附和着。
“你們說現在這氛圍是不是很適合講鬼故事?”有人突然提議道。
“月黑風高鬼故事,絕配。”立刻有人附和着,“我去關燈,講鬼故事一定要有這個氛圍,一會兒可別有人別嚇哭了啊。”
“哈哈,要是一會兒小羽來,咱們正好可以好好地嚇嚇他們。”有人出着歪主意。
“你們要講鬼故事啊!我不行,我這個人膽子小,我還是先走了。”人羣中一個女孩臉色看起來有些難看,擺了擺手道。
“怕什麼,鬼故事而已嘛!”
“就是。”
“要是害怕,哥哥的肩膀足夠堅實。”
“你膽子也太小了吧,這麼多人在這呢,你也怕。”
“不了,不了。”女孩堅持地道,不爲衆人所激,麻利地開門離開。
“真是無趣。”
“就是。”
“真沒勁。”
看着女孩頭也不回地關門離開,衆人很是掃興。
“話說,你們有人認識剛剛那個女孩嗎?她是誰帶來的嗎?”忽然有人問了這麼一句。
瞬間屋子裡面安靜地連一根針落地都能夠聽見。
“鬼故事不可怕,鬼才可怕。”翡翠一出門,剛剛那副膽小如鼠的樣子瞬間消失不見,眼神犀利地回頭看了一眼。
屋內
“算了,我們還是各回各家吧。”有人說道,話音都有些顫抖。
“回,回去吧,這時間也不早了。”立刻有人附和着。
“那小羽呢?”
“不管他了,誰讓他遲到,要不是他,說不定我們早就玩完走了。”
“你們不等我了嗎?”忽然一道陰森森的聲音響起,小羽的身影突然出現在沙發的一角,手中正拿着自己的遺照。
“啊!”
一陣尖叫聲響起,大家都縮在了一起,無比忌憚地看着小羽。
小羽拿起遺照比對着向衆人比對着自己:“你們說像嗎?”
衆人的眼神無比地驚恐,在他們的眼中,此時的小羽和遺照上一模一樣,失去了色彩,變成了黑白。
……
一個小時之前,小羽一下班就騎着自己的小單車飛快地朝着聚會的地方敢去。
冷風從他的耳邊呼嘯而過,不過他心裡面卻是蠻高興的,畢竟這一次大家願意邀請他一起聚會
孤僻,在大家看起來是,但其實小羽他只是內向,不懂得表達自己,他其實還是很希望和大家一起開開心心地玩的。
可不能遲到,小羽看了看時間,腳下蹬得更快了。
前面是十字路口,隔着幾十米看是紅燈,等到小羽到了的時候就變成綠燈了。
第二個路口也是,第三個路口也是。
今天的運氣還真是好,一連三個路口都是綠燈,難道是老天爺知道自己趕時間,所以特意幫自己,小羽隨便想了想。
在第三個路口的時候,一個人騎車逆行,速度還十分得快,路口的志願者喝阻他,完全充耳不聞。
騎車還是遵守交通規則比較好,畢竟小命纔是最重要的,小羽想着。
第四個路口的時候,還是綠燈。
小羽笑了笑,自己這是轉運了嗎?
正當小羽騎車騎到路中心的時候,一輛飛馳的汽車極速地衝了出來,“砰”地一聲將小羽連人帶車撞出去十來米遠。
那車沒有剎車的跡象,又向前撞了路口好幾輛車才被迫停了下來。
“他的鬼魂。”翡翠看着路中心站立着的十分迷茫的小羽鬼魂道。
連連的綠燈,並不是什麼轉運,而是通向死亡的捷徑,一切都那麼得剛剛好。
“他似乎還有着什麼心願未了。”葉易說道。
……
翡翠從樓中走了出來,葉易站在街道邊等着翡翠:“玩夠了?”
“走吧,心累。”翡翠挽上葉易的胳膊,一臉生無可戀的樣子,自己以前磨磨蹭蹭的時候,那些表面朋友是不是也在背後這樣說道着自己。
“孩她媽,你說我對你是不是百依百順的?”走在去着waiting bar的路上,葉易突然問道。
“幹嘛突然說這個?”翡翠眉頭一皺,感覺事情有些不簡單。
“沒什麼,就是順口一提。”葉易很隨意地道。
“我不信。”翡翠很是懷疑,總覺得有什麼陷阱在前方等待着自己,“你不會真的想我生二胎吧,我可不是生孩子機器。”
“我都說了我只是順口一提。”葉易忍不住白了翡翠一眼,感覺她平時那些婆媳家常倫理劇看多了。
“葉易,你欺負我。”翡翠突然停下了腳步,轉身看着葉易,晶瑩的淚水已經在眼眶裡面打着轉兒了。
“我哪裡欺負你了,我喜歡你還來不及呢。”葉易忙扶着翡翠的雙臂耐心輕聲地安撫着。
“你就是欺負我了。”翡翠的眼淚不要錢似的啪嗒啪嗒地落了下來,哭唧唧地道。
周圍的人要是看到,還不知道她受了多大的委屈呢。
“好了好了,不哭了,我帶你去見一個很有趣的人。”葉易擡手擦拭着翡翠臉上的淚水,圍魏救趙地道。
Waiting bar的門口,況復生正坐在臺階上,心中忐忑不安。
“老闆,裡面都整理好了,還有,房東太太打電話來說要催房租。”
“我知道。”復生心情不佳地應着。
“老闆,這幾個晚上你在等什麼啊?”
“等人啊,她說很快就回來,誰知道是騙我的,好了,你們先走吧。”復生道。
“拜拜。”
況復生低了一下頭,接着看向酒吧的招牌:“不知道是不是名字取得不好,每天都在等,很可能等到死都等不到小玲姐回來,要不改個名字吧,叫等到吧也不錯。”
“你就是況復生。”翡翠站在復生的面前,揹着雙手,饒有興趣地看着他。
“琥珀姐。”復生擡起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