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四章

路明哲回過頭看到是兩個二十多歲的青年,身上的衣服有點溼,看狀態是在工廠裡上班的工人,宋雅麗笑着說:“青智,戰力是你們呀,下班了嗎?”前面的青智說:“下班了,雅麗現在做什麼了呀?”“我在大爺的廠裡做了!”宋雅麗認真的回答。“男朋友呀!瞿濤那?”戰力看着路明哲問,“分手了!”宋雅麗很平靜的說,心裡那份感情也許埋在心靈最深處。戰力臉上的表情有點奇怪,看宋雅麗的眼神不一般。

吃完了飯兩個人走出飯店,雨停了,天空更加的藍,在西面呈現出一抹虹霓,淡淡的七色給人美好的回憶。宋雅麗幸福的閉上了眼,似在心裡禱告,而後睜開眼說:“那我回家了,書信聯繫,可以打電話的!”路明哲沒有覺得留戀,筆友之間就是純潔的友誼,心靈之間的碰撞。

走到車站坐上去張店的車,需要半個小時才能到公司。望着窗外移動的風景,路明哲陷入沉思之中。人生如白馬過隙,轉眼蹉跎,走過的路或直或彎,沒有一生的坦途。在磨難中成長變得更堅強,在拼搏中體會幸福來的不易。生活太平淡經不起風浪,生活太枯燥失去了人生意義,都在憧憬美好生活,到底在那裡了?

三點多鐘到了公司宿舍,隨手打開收音機,躺在牀上昏昏欲睡,動人心絃的音樂響起,路明哲帶着倦意進入了夢鄉。“明哲,醒醒,去吃飯了!”有人在喊,沒睜眼就聽出是花兄,“幾點了吃飯,我在睡一會兒!”路明哲又要睡,花兄又說:“我舅舅回來了!帶來好東西了,去喝酒了!”路明哲坐起來問:“什麼好東西?”“去了就知道了!”花兄換好了衣服說,“走着!”兩個人一起除了門。

花兄的舅舅在村裡租的房子,離着不很遠,路明哲平時叫老邵,在外面肩膀頭齊爲弟兄,自己論自己的,不可能以花兄的關係去叫舅舅。老邵是個酒鬼,天天喝酒沒有休息的時間。

出租房是四間北房,老式磚房顯得陳舊不堪,院子是用土坯砌成,時間長了牆根處粉化成土,凹了進入,低矮的門樓上面長滿了荒草,老式的榆木門,塗着黑油漆,照北坍塌了一半。只有一條路通向房門,其他地方綠綠的青草長的旺盛。

還沒到門口,聲音傳出來,“你小子,怎麼纔來!”老邵出現在門口。路明哲很是客氣的說:“謝謝邵哥!我不好意思來!”“有酒就喝,有肉就吃,客氣什麼了!”老邵說着拿起地上的網兜說:“這是好東西!”路明哲仔細看是毛蟹,北方叫毛爪,南方到了三四兩叫做大閘蟹,品種叫中華絨螯蟹。

“這個怎麼吃呀?”路明哲看到毛蟹不大,比衣釦稍微大點。“外行吧!生吃螃蟹,活吃蝦!”老邵說着拿出來幾隻碗放在桌上,把毛蟹拿出來洗乾淨放到碗裡,桌子上已經炒好了四個菜,拉下一根蟹腿放在嘴裡嚼。路明哲坐下沒動,看着老邵的表情似在享受美味。“茹毛飲血時代過來的吧,好吃嗎?”路明哲忍不住問,老邵把白酒倒了三杯說:“好吃呀,自己嘗一嘗就知道了!”

路明哲好奇的按住一隻蟹,拉下腿放在嘴裡,開始濃濃的腥味涌出,繼而淡淡的鹹味,開始咀嚼,隨着蟹殼的破碎,感覺不到蟹肉的存在,把湯汁嚥下去,吐掉蟹殼,口裡留有一股腥味,路明哲覺得味道受不了,吃了幾口菜說:“味道很好,就是有點受不了!我還是吃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