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遙城,位於亞歐大陸的邊陲之地,從行政上來說,不受霸王或者日不落集團管轄,是一塊自治之地。像這樣的領地全球大概有30多處,也就是常人口中所說的“集團禁區”。
因爲當初在聯邦政府決定將行政管理權全部外包給各大集團時,政府中一些位高權重的反對者鬧得不可開交。無奈下,各集團同意在行政管轄區分出一些位置,給他們作爲城寨,變成一方之王。
掌管逍遙城的逍遙王正是由此得來,選擇此地,可謂初代逍遙王獨具慧眼,其所佔據的山區下有龐大的金礦資源,在建立的近百年中可謂風光無限。
有人稱這裡爲“黃金城”,讓整座城市迅速崛起,也成爲了日不落和霸王集團的緩衝過度區,很多邊陲貿易都在此完成,只是賺取中間的差價,也讓逍遙城的流水遠比一些集團管轄的小城市更富饒。
不過30年前,逍遙城的金脈資源宣告開採一空,而霸王和日不落簽訂了貿易協定,以後可以通過其他鏈接的軌道直接到對方的城市中交易,使得逍遙城的經濟情況一落千丈。
這種反差也源於安全的考慮,逍遙城位於綿延山脈之中,是易守難攻之地,但火車線路卻非常難佈置,原本只需要2個小時的車程,繞行羣山後也就變成了3個小時。
而這段路也增加了安全上的隱患,過去就發生過多起要塞列車被襲擊事件,損失慘重。導致列車班次從過去的1天10餘次,下降到了現在1天一班,只有山鬼號這一班可坐。
這也讓張嵐沒得選,哪怕沒看清也必須上車,不然就要耽誤一天的時間。
擁擠的站票區內,張嵐開始工作了。只見他捲起右手的一隻衣袖,開始在人滿爲患的車廂內緩緩移動。好巧不巧的他來到了角落處,一個尖嘴猴腮的傢伙站在這裡都快被擠出翔來了,看見張嵐時,又看了看他被捲起的袖子,露出了一個你懂我懂的猥瑣笑容。
旁邊幾個乘客不由的給他們留了點空間,生怕這對基佬傳播疾病給自己。
“兄弟,沒見過你啊?”尖嘴猴腮男小聲嘀咕道。
“我剛入夥的。”張嵐笑道。
“好巧,我也是,才加入5天,你呢?”尖嘴猴腮男如同找到了知音。
“我看看。”張嵐看了看手錶,“大概入夥5分鐘了,不過我任務和你們不一樣,我就是讓你們消停下來。”
尖嘴猴腮男再蠢也發現了不對,伸手去掏懷裡的槍,硬被張嵐按了回去。
“別緊張,我不是要弄死你,只是弄暈就好。”張嵐的開膛手抓住了尖嘴猴腮男的後脖子,用力這麼一掐,小樣直接昏厥。
張嵐將他的雙手拉高,用頭頂的吊環繫住,讓他不至於倒地,就跟啪完幸福的睡着了一般。
而張嵐則是移動的去往另一個角落……
這些匪徒很好識別,他們的右手一手衣袖捲起,最喜歡守住的位置是牆角,因爲只有這種角度才能在掏槍後迅速控制住場面。
張嵐像跟蹤導彈一樣的將他們從人羣中找出來,捶暈,再穿行去另外的車廂。這羣傢伙還真不少,光3個站票車廂就安排了15號手下,張嵐花了半個小時才全部搞定。
並不是這羣人有多強,而是穿行在這樣的車廂實在太累了。從他們的身上摸索後發現,他們並沒有佩戴通訊設備,彼此之間也並不完全認識,配備的都是帶消音器的微型衝鋒槍,兩個閃爆手雷。
張嵐沒管槍,手雷全摸到了自己的身上。
顯然他們在這山鬼號上並不只安排了這麼幾個人,在車上的電子通訊都是被監控狀態,光頭使用的特殊加密通訊器大得跟老版大哥大一樣,才能和老大取得聯繫,顯然這玩意不可能人手配備一個。
張嵐必須去其他的車廂轉轉,來到了二等座車廂門前,正在抽菸的列車員攔住了他。
“等等,臭要飯的,你幹什麼?”肥頭大耳的列車員上下打量着張嵐,一臉鄙視道。
“後面擠,想去前面坐坐。”張嵐理所當然。
“呵呵,車頂不擠,要不要把你掛上去啊?滾!別在這給爺找不痛快。”列車員叼着煙罵道。
“我去車站比較晚,沒有來得及買坐票就上了,補個座如何?”張嵐隨手掏出了光頭的錢包,掏出了全部的錢遞了過去,那錢足夠買兩張二等座車票了。
列車員的眉頭皺了一下,笑着把錢接了過去,“有錢你就是爺!去吧!裡面有大座。”
“謝謝。”張嵐走到車廂門,就在開門以前,又補充道,“對了,你知道車上有老鼠嗎?”
“老鼠?別說笑了先生,我們要塞列車清潔做的可好呢。”列車員說話時,從腰後卻掏出了一把無聲手槍。
“還不夠好,你這麼肥的老鼠都混上來了。”張嵐連頭也沒回,開膛手抓住了他的臉,轟!轟!轟!連續3下撞在旁邊的鐵門框上,列車員的臉都變形了,嘴裡吐着血泡的摔倒在地。
剛纔,張嵐是故意攤開光頭的錢包給列車員看證件的,在他的邏輯思維中,那羣匪徒膽敢打山鬼號的主意,有80%的機率內部有人,其他動手的兄弟或許互不認識,但內部買通的工作人員肯定要記住所有人的臉。
列車員那皺眉的一瞬間,其實已經出賣了他……
張嵐拉開車門,走進了二等座車廂。如果將站票區形容成地獄,這裡應該是人間了,一節車廂120個座位坐了大半,這裡的空調舒服,空氣中也沒有了汗臭,大家桌上還有吃的。許多顧客在看電子設備,也有一些在啪啪的工作趕報表。
能坐二等座的,許多都是屬於7大集團的下屬城鎮員工,也有一些個體的小老闆,或者是親屬。
在黑雲下,這些人都算是衣食無憂的富餘者了,如果不是因爲舞雪,現在的張嵐應該隨便穿行,甚至坐到前面的貴賓車廂中。
列車員都熄火了,自然也不需要檢票了,張嵐隨便找了一個位置坐下來,觀察着四周的環境。
在座的肯定有匪徒一夥的,但是他們並沒有像後面的人那麼好分辨,最簡單的一點是,他們都衣着得體,根本沒有人捲袖子,需要用另外一種方法去分辨。
不過張嵐想太多了,有人先一步找到了他。
坐在他周圍的乘客自動站起身,坐到了其他的位置,一位扭動着蜂腰,身着旗袍的女人走上前來,自然的坐在了張嵐的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