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黑風高,雲低霧濃。柴桑水軍五百餘戰船,靜悄悄開來夏口。全軍十八萬將士整裝待發。作戰指令早已發給各個指揮官。
第一隊,徐庶領軍六萬,負責打來援之敵;
第二隊,甘寧領軍七萬堵截佯攻曹安民,最後將其吃掉;
第三隊,蘇飛領軍三萬水軍,負責輸送部隊過江,之後,協同趙雲軍團攻江陵;
第四隊,劉琦領軍二萬,駐守江夏、夏口,曹軍一敗,必有散兵敗將來投,盡收不拒。
各部安排停當,只等劉備號令。
公元208年12月6日中午,劉備趕到夏口,召集柴桑軍團頭領開會,佈置“閃電”行動步驟。到會的頭目有蘇飛、徐盛、陳武、盧平、錢廣、鄧龍、陳就。
12月7日,一夜的北風漸漸減緩,大清早,劉備身披羊皮襖,迎風登高,觀望天氣變化,太陽的光輝,照耀在夏口城上,劉備感受到太陽的溫柔,一手解開羊皮襖的鈕釦,,一手搭在眉上,瞭望天空,觀察夜裡是否刮東南風。劉備確認了歷史上的今天刮東南風的條件已經形成。劉備下令全軍早飯過後,白天睡覺。午後伙房開始生火做飯,殺豬宰羊,太陽下山開飯,酒足飯飽之後,三軍在夏口登船。
入夜之後,劉備軍開始登船,待命而發。臨近三更時分,風平浪靜的江面,忽聽得風聲響起,旗幡揚起,旗腳飄向西北,老天果然颳起了東南風。劉備的心情是既緊張又激動,穿越到三國時代兩年多了,一直都在爲今天的大戰而籌劃,今天終於迎來了大戰的第一天,劉備的高高舉起的手微微有些顫抖,但眼神卻是堅定的,手勢向前一揮,高聲令下:“出發!”戰艦揚起了風帆,駛離了碼頭。
天空中,雲走星移,江面上戰艦如飛,一艘艘向北岸疾馳。
第一隊人馬率先登岸,六萬將士撲向預設地點,佈下十面埋伏陣,劉備、徐庶隨行其中,等待張文遠自投羅網。
緊接着第二隊人馬也登上了北岸,甘寧領七萬人馬,藉着夜幕,穿插到曹安民的弓箭兵營通往石陽城方向的大道上,佈下陣勢。
劉備大軍全數進入指定位置之後,天空漸漸地露出了魚肚皮,遠山數只飛鷹盤旋着尋找獵物,尖銳的嘯聲迴盪在山谷,將士們的戰甲被露珠打溼。
負責佯攻曹安民的甘寧,令張虎領五千人馬前去罵陣,只許大聲叫罵,不許離箭樓太近,待敵出擊,立馬撤回;又令王威領一萬人馬伏於張虎後側,敵兵膽敢前來,給予聚殲。
卻說曹營寨門之前,突然出現一支打着劉字大旗的隊伍,戰鼓聲、吶喊聲四起,在寨前挑釁謾罵。戰報傳到曹安民處,曹安民還沒起牀,昨晚和部下下了通宵圍棋,此時睡意正濃,聽說有人來劫寨,曹安民大驚失色
,慌里慌張地爬出被窩,穿戴整齊,來到寨門觀敵瞭陣。
上次劉備軍前來,曹安民閉門不出,只是讓士兵放箭驅敵,戰報送到曹操那裡,曹安民被曹操嚴厲地指責,連張遼張文遠也受到牽連。這次曹安民不敢掉以輕心,下令列隊迎敵,並派出快馬,向石陽的張遼求援。
曹安民手下一員偏將,帶了曹安民的搬兵令牌,冒死殺出寨門,策馬朝石陽方向狂奔,一路上沒有任何阻擋,這都是劉備下令一路放行所致。
快馬一路下去,來到石陽城下,守門將官一看是曹安民的偏將,趕緊將其迎入城內。張遼接到曹安民的調兵令牌,恐曹安民出事,不敢怠慢,親領二萬軍出城,奔曹安民的營寨而去。
有探馬報知劉備,張遼親自出城來救曹安民,劉備傳令向伏兵隊發出信號,十路人馬靜待來敵。
張遼擺出一字長蛇陣,五千騎兵在前,一萬五千步兵在後,浩浩蕩蕩開進徐庶的十面埋伏陣。張遼騎在一匹健碩的棗紅馬背上,手拎一把黃龍鉤鐮刀,行進在騎兵隊列中。
此時,曹安民的營寨也燃起了狼煙報警,張遼望着滾滾狼煙,心想,定是劉玄德偷襲曹安民。張遼曹恐安民有失,不好向曹操交代,揚鞭催馬而前。張遼行軍急切,不知前頭的徐庶已佈下十路伏兵,由於道路寧靜而開闊,使得張遼毫無顧忌伏兵的存在。
徐庶的指揮台設在高坡之處,能很清楚地觀察到張遼的動態,見其進入了伏擊圈,徐庶手一揮,只聽到戰鼓雷鳴,戰旗飄飄,瞬時間,殺聲震天,伏兵四起。
張遼軍頓時深陷十面伏兵陣,長蛇陣也變成了一節節的“香腸陣”了。張遼一看情形不對,知道中了埋伏,救援曹安民已經不現實,只得且戰且退,想尋找空隙,脫離戰場。
卻說張飛張翼德,睜着環眼,等了張遼半天,現在張遼想跑,張飛那肯放過,率先飛馬將其攔住:“吾乃燕人張飛,文遠欲往何處?快來與吾一戰!”張遼撥轉馬頭,看到張飛持槍殺到,只得橫刀迎戰張飛。二人戰了十餘回合,張遼偷眼觀瞧,劉備的人馬越聚越多,再不跑,自己就有被合圍的危險。張遼賣了個破綻,撥馬就走,行不多遠,迎面一將當道,手中一把紫金開山斧,胯下一匹黃驃馬,口中喊道:“張遼小兒,來來來,與魏爺爺大戰三百回合!”
張遼沒有答話,舞刀迎戰,來將的紫金開山斧,舞得斧斧生風,與張遼惡鬥了二十餘回合,張遼心說,此等悍將,不可與之硬拼,撥馬欲走,關羽關雲長斜刺裡殺出,高聲喊道:“文遠,愚兄與汝大戰三百回合!”張遼見雲長騎着曹操送的赤兔馬,手中一把青龍偃月刀,人比先前更加的壯實精幹,自知敵不過,無奈關羽已經殺到,只得被動防禦,兩人戰在一起,張遼步步後退,遠離了大道。
張遼無心戀戰,且
戰且退,與關羽戰不二十回合,明處下風,此時,李孟、黃忠、太史慈三將殺到,圍攻張遼,張翼德也從後面追了上來,張遼無路可走,逼上土坡,四面人馬圍了上來,張遼所帶部曲已四下走散。
美髯公提刀勒馬,對張遼一拱手:“文遠,可想起當年土山之下,弟救兄長一事嗎?今日兄長來救你了。吾大哥敬佩文遠已久,弟此時不降更待何時?”張遼張文遠聽罷,無力再戰,下馬隨雲長來見劉備。
張遼拜見劉備,劉備拉緊張遼的手說:“文遠終於歸來了!”
張遼也十分感慨,想到劉備爲人仁義,便向劉備行了君臣之禮。劉備大喜,拉起張遼的手說:“吾得文遠歸來,匡扶漢室之大業可成矣!”
張遼被劉備忽悠得淚流滿面,心裡感覺很溫暖。劉備詢問張遼如何破石陽,張遼拍着胸脯大包大攬地說:“待吾回城領軍大開城門迎接主公。”劉備大喜。
旁邊一將不高興了,憤憤地說:“休勞文遠將軍,待吾前去破城便是。大家都有戰功,就吾砲兵營碌碌無爲。”
劉備看去,是第一砲兵營李營長,李虎李三山。劉備說:“李營長的鬥志令人敬佩,回去就給你升團長。”
李虎還是不高興,說:“吾不要做團長,要建功立業!”
諸將皆笑。劉備命令張遼快去石陽,晚了恐夜長夢多。李營長還在那不高興。
張遼召集餘部,回石陽去了。劉備命令,廖化爲先鋒,全軍向石陽城開拔。
劉備大軍進駐石陽,佔了曹操的糧庫,全軍休整一天,殺豬宰羊,犒賞三軍。
劉備請來張遼詢問曹軍糧草之事:“聽聞曹孟德的糧草屯於聚鐵山,怎麼石陽也有一個糧庫?”
張遼回答道:“回主公,曹公用兵最善劫糧,當年火燒烏巢之舉天下人皆知,所以曹公自己也十分重視對糧庫的防範。故虛設了一處糧庫,聚鐵山糧庫是虛的,石陽纔是真糧庫。”
劉備恍然大悟:“真真假假,虛虛實實,這是曹孟德的性格。石城暫由文遠來守備,我調江夏驃騎軍過來給你指揮,加上你現有兵力,能否守住石城?”
張遼毫不猶豫地回答:“不用驃騎軍,也能守住石城。”
劉備思考了片刻,不容反駁地說:“文遠,不可大意,石城囤積了大批的糧草,爲防江東碧眼兒來偷襲,調江夏一萬精兵和驃騎軍給汝指揮。糧食一粒都不許少!”
張遼欣然領命,並建議由張遼領兵渡漢水去取漢陽,形成石陽、漢陽、夏口三聯防,這樣石陽的安全就更有保障。
劉備讚許,並令水軍配合張遼的行動。劉備正要整頓人馬,支援甘寧軍團,甘寧戰報送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