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院長給予林潔的承諾是,只要一離了婚立馬風風光光的迎娶她,只不過那個承諾已是三年以前;
當時金院長不忍與髮妻離婚,又不捨和林潔分開,所以就這樣兩邊拖着,一直拖到現在。
其實林潔是真正愛着金院長的,在這件事情上她寧願做一個萬人唾棄的小三也不願逼她所愛之人做不願意做的事情,她是偉大,是無私,可這偉大與無私卻生生的用錯了人。
而現在的承諾卻是,我供你吃,供你穿,供你吃已經對你是最大的仁慈了,你還想怎樣?
不能說金院長不曾對林潔動過真心,只是這份真心在歲月的磨礪中早已化作灰燼,十幾年的相處已讓他早沒了新鮮感,就如同夫妻的左右手一般,他既然能狠心的拋棄髮妻,自然也能毫不留戀的放棄小三。
其實這是和他老婆離婚的性質是一樣的。
誰也怨不得誰,誰也怪不得誰。
事實已然發生,林潔伏在她身上哭的撕心裂肺也已是事實。
周依依說:“這件事我早就勸過你,可你就是不聽,現在東窗事發,也該讓你看看事情的真相了。”
“不,不,我不相信向上是這樣的人。”林潔突然坐起身說道:“他曾經說過,他會疼我,愛我,寵我一輩子,我們艱難的時候曾經一起吃過麪包,在冬天時,他曾經把我的手貼身放在他的身上在,只爲給我取暖,我不相信這樣的男人會背叛我們曾經的愛情,而如今令娶她人。”
周依依諷刺的說道:“或許他曾經和他的老婆一起吃過泡菜,住過小屋,給他曾經的老婆洗過腳都有可能。”
林潔突然止住了哭聲,但淚水還一直在臉上打轉,她愣愣的看着周依依,神情呆滯,有些結巴的說:“他,他從沒來和我做過這些事。”
“林潔,你是不是傻,這樣的男人你跟着還有什麼意思,且不說他比你大了十幾歲;要不這樣吧,你就跟我說說你跟着他到底圖的是什麼?是愛情?他口口聲聲的說着愛你,寵你一輩子,可轉過身來照樣對另外一個人海誓山盟,愛情狗屁都不是,還是說你就是圖以後安逸的生活,可是你現在自己有手有腳,不但能養活得了自己,存錢還綽綽有餘,‘愛’字誰都可以說,或許都比那個金院長做的好,可你爲什麼就偏偏選了他?”
周依依一口氣氣憤填膺的指責完,等待着林潔的答覆,但顯然她現在的情緒已經好了許多,畢竟有一個人在身旁同她說說話,她披頭散髮也已經被全部紮了起來,自己把臉上的淚痕擦的一乾二淨。
事已至此,周依依覺得至少她現在是想明白了,可她接下來的回話竟出乎意外:“我什麼都不圖他的,但這些年耗掉的是我整整十幾年的青春,就這樣被一腳踢開,我以後應該怎麼辦呢?我還有活下去的希望嗎?與其讓我放棄,不如拿把刀在我的心上狠狠的剜去一塊,你知道那種失心的痛苦嗎?”
周依依搖頭又點頭,愛情這回事就算是到死,她恐怕也永遠無法弄的清楚,搞的明白。她似
乎又想起了蒲胥因,而窗外的天空已經全部黑的嚴實,不知他會不會找自己?那麼他們之間有太多誤會,太多謊言,太多隱瞞,這算愛情嗎?還是說在相互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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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潔繼續說道:“我忍不住,我總是忍不住給他打去電話,可向上也不是一個無情的人,至少他還接我電話,他說,他會給我一個合理的安排,即使做不成夫妻,他也可以永遠養着我,就像以前那樣,你說這樣好不好?”
“當然不好。”林潔自說自話:“於是我就和他吵了起來,大罵他是負心漢,狼心狗肺的人,即使我罵的再怎麼難聽,再怎麼不堪入耳,可他始終沒有掛我電話,這就說明他心裡還是有我的,絕對是有我的。”
林潔的情緒從失控到鎮定再到這般的胡言亂語,僅僅只是因爲一段感情,一個人,周依依忍不住的罵她道:“林潔,你是被豬油蒙了心了,還是掉進坑裡爬不出來了,你怎麼會有這樣的想法,他離開就離開,我們也不稀罕他,以後再找個一定比他更好,實在不行,以後我可以養着你。”
最後一句話一出,周依依頓覺得尷尬,她現在沒了工作,連自己都養活不了自己,還拿什麼養着林潔。
可是林潔卻不這樣想,她立馬接口道:“我做不到,我做不到忘記他,你讓我放棄就等於讓我放棄這十幾年的感情,我做不到,我做不到再次回到寂寞,空虛,只有他,只有向上能給我安全感。”
林潔平平淡淡的說着,說到此突然情緒激動了起來,抓住周依依的手機激烈的說:“是不是?是不是向上不要我,就是我沒能給他生個小孩,我現在就去找他,告訴他我能生,我只是爲他考慮着,所以纔沒生,我現在就去告訴他,告訴他我可以生。”
周依依的太陽穴突突的直跳,她一把拽住站起身就走的林潔,一使勁把她拽回到了沙發上:“現在深更半夜的,你要到哪去?回來坐好,就算要問,那也得等到明天。”
好說歹說,才終於安穩下林潔激動地情緒,周依依用那還沒破碎的燒鍋,下了兩碗麪條,威逼利誘之下,林潔才勉強的吃了幾口,而剩下的全部被她解決,吃了個精光。
那一夜,周依依是在林潔的家休息的,當時她們同枕而眠,林潔一直背對着她,睡沒睡着不知道,總之自從她躺在牀上以後,一動不動。
而周依依本來想借林潔的手機給蒲胥因打個電話,可話還未說出口便已經後悔了。
或許他們之間也該沉澱一段時間,各自冷靜冷靜了。
由於林潔的事佔滿了她整個心緒,直到睏意才襲來,慢慢的睡去。
不知過了多久,周依依翻了幾個身,突然覺得自己身邊的牀位空空如也,她猛的一驚,急忙睜開眼,林潔睡過的位置哪還有半點影子。
她腦袋快速的轉着,記得在當天晚上,周依依迷迷糊糊之間,林潔好像說了一句話,那句話是什麼來着:
“依依,我還是覺得這件事應該再找向上好好的談談。”
周依依腦袋一個激靈
,快速的從牀上坐起,穿衣,她同時暗暗埋怨着自己,爲何睡意會那麼大,如果林潔真的有什麼三長兩短,她恐怕萬死也難辭其咎。”
洗漱都沒能來得及,從林潔狼狽不堪的家裡翻出一些零錢,跑到樓下,伸手攔了一輛出租車,直奔向醫院。”
周依依到達的時候正是趕上上班的時間,醫院的人來人往,她邊走邊問着是否有人看到過林潔。
當終於有人說看到她一大早就氣沖沖的去了院長的辦公室,還抱怨的說道:“她怎麼回事?跟她打招呼也不理。”
周依依回了一個笑容,便直往院長辦公室跑去。
辦公室的門緊緊的關閉着,周依依也顧不上其他,一把推了開,而眼前的情況卻一下讓她愣在了原地。
林潔就站在一邊,看着金院長同另外一個人在激烈的親吻着,直到劇烈的推門生纔打斷了兩人,金院長在瞥眼打探來人是誰時,一下子大力的推開了身下的女子,面露尷尬之色。
其實金院長的這種表情周依依是完全理解的,這傢俬立醫院的老闆是蒲胥因,而她又是蒲胥因的新婚妻子,他有些忌憚也是理所應當,畢竟只要周依依的一句話他就有可能飯碗不保。
但那在她和蒲胥因未吵架之前。
金院長正在整理身上衣物的同時,林潔突然衝上去給了那女子一巴掌,然後衝到金院長的面前拳打腳踢。
他一把甩開林潔,轉身去扶他的新歡。
此時的林潔戰鬥力基本爲零,她不再抱怨,也不在大吼大叫,只是坐在地上呆呆的看着那一對人。
金院長的新歡看來也不是個省油的主,她反應過來之際,急跨到林潔的身邊就要去踢她,被周依依眼疾手快的一把擋了住,悶生生的踢在了她的胳膊上,她只覺得一陣陣鈍痛,緊接着火辣辣的疼,那女子本來勁不大,可奈何穿了一雙十釐米的高跟鞋,就差生生的戳破了她的胳膊。
金院長一把把她的新歡拉到了自己的身後,斥責了一句:“你在幹什麼?”
本想上前關心周依依,卻硬是被林潔的眼神給逼退了回來。
林潔的淚水再一次淚流滿面,他捏住周依依的胳膊輕輕的揉着,同時惡狠狠的看向金院長:“你現在告訴我,我們十幾年的感情都是狗屁,都是謊言,我就信你,從此以後離開你的生活,你敢不敢?”
金院長面露艱難的說:“小潔,你別逼我你知道的,我曾經對你是有感情的,我不敢。”
林潔突然哈哈的笑了起來:“你不敢?你不敢?你有什麼事情是不敢做的,你敢當着我的面和那個賤女人接吻,你還有什麼是不敢的。”
金院長的新歡此時沉不住氣了,剛想上前理論,卻突然被金院長一把拽住胳膊,死死的拽住,而他一直低着頭。
林潔笑畢後,突然鬼使神差的扶着周依依站起身來,面色平靜的說:“這十幾年我就當做是和狗過了,金向上,我和你完了,你記住,是我先不要了你,而不是你先拋棄的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