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那你知道什麼?你都知道些什麼?”華雄非常懷疑他這個女兒的誠信度。
華佳小聲道:“我們在一起很少聊工作上的事情,我要是太刻意······”
華雄用手指敲着桌子:“藉口!這都是藉口!女孩子在一起什麼不聊,只要你想知道,什麼都能知道。你不是她最好的朋友嗎?”
華佳知道自己的辯解很蒼白無力:“朋友之間哪有天天把工作掛在嘴邊的?”
“你就嘴巴硬,別忘了,我隨時可以停止你的工作!”
“爸爸——!”
“知道我是你爸爸就好,別胳膊肘往外拐。夏之北是什麼人?只要給他喘息的機會,他一定會搬倒我的。我倒了,華家倒了對你有什麼好處?對你媽有什麼好處?”
“至少我媽會少生些氣。”華佳小聲嘟囔着。
“少生些氣?你以爲生活是什麼?不是隻有感情就萬事大吉了。沒有經濟基礎,什麼都是扯淡。我怎麼生了你這麼個弱智的女兒?一定是遺傳你媽的弱智基因。”華雄越說越氣。
“不棄不離?那是我足夠強大,她足夠弱小。知道我強大在什麼地方?金錢!你要是想強大,就把握好現在的機會。”
“明明是你背叛媽媽,還在這裡強詞奪理!”華佳終於說出了憋在心裡許久的話。
“那也是我有能力‘背叛’,你媽她沒有這個能力。她可以離開我,我從未攔過她。你怎麼不問問她爲什麼不離開我?你問過嗎?還是不敢問?”
華佳怒不可遏,卻不知如何回答華雄的問話,這些話,好像媽媽也說過。
華雄站起來:“別幼稚了!想要你將來的老公不欺侮你,很容易的,有錢就可以擺平一切。下次再見到你,希望你不會只說那三個字——‘不知道’。我要的是內容,有價值的東西。這樣你纔可能擺脫我。”
華佳看着像陌生人一樣的父親。是的,那個人對於她來說一直是陌生的冷血的,她從未在他那裡得到過一絲溫暖,她一直期待的人間父愛始終與她無緣。
“出去!做你該做的。”華雄走進裡面的房間,留給華佳一個冰冷的門板。
她要怎麼做?她想擺脫這個家。
他給她開出了條件,如果她能做到,她就可以離開那個可惡的家,擺脫他的操控。
明德來到香格里拉俱樂部徑直往酒吧走去,他和導演約好在酒吧見。卻看到暮思雪匆匆往包廂那邊走:“moira!”
“明德!”暮思雪看看手錶,還有十分鐘纔到八點:“怎麼這麼清閒?”
“不是我清閒,是你。你來這裡做什麼?”那麼匆忙,一定是有事情。
“我約了人。公事。”
“公事!公事!小心明天早晨長皺紋。”
暮思雪笑道:“取笑我。”
“我可不敢。”明德看到暮思雪竟然有了黑眼圈:“黑眼圈好大!大美女想毀容啊。”
“我也有看到。”暮思雪嘆了口氣,好久沒有出現的黑眼圈都冒了出來,偏今天又有約會,第一印象很重要,自己現在這個樣子一定很嚇人:“會不會很嚇人?”
明德很認真的模樣:“不會。這樣更好,省得那些男人無禮地盯着你的臉亂看。”
“亂講話1別有事兒沒事兒就嚇我!我時間到了。再見!”
“我的假期快結束了,十天內你要來看我。我知道未來的十天內你很忙,那也得看我。”明德補充着。
暮思雪做了假怒視狀,莞爾一笑,點點頭。
“我在酒吧。我愛你!”明德對着暮思雪的背影。
暮思雪轉過身,邊倒退着邊做了個愛心的手勢:“明德是全世界的!我們都愛明德!”
“嘭!”暮思雪只顧得和明德說話,沒看到後面走過來的華佳,整個人直挺挺地撞在了華佳身上。
華佳眼睛紅紅的,剛哭過的樣子。
“華佳!怎麼了?”暮思雪輕聲地問。
華佳沒想到在這個時間能在這裡遇到暮思雪:“哦,沒······沒什麼。”
“我看着可是剛哭過的樣子。該不會是閃愛閃分吧?”
華佳正發愁怎麼回答暮思雪的話,聽暮思雪這麼說,便順着暮思雪的話說下去:“再也不相信一見鍾情了!”
“我有公事,不能陪你傷心、也不能陪你痛恨這個世界。週末你要有心情記得打電、話給我。”
“嗯。再見!”
“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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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水曜從機場出來便直奔花店。他已經兩天沒有看到暮思雪了,他好想她。
可他還沒有趕到花店,趙啓的電話打來,說是有重要的事情。無奈之下,淩水曜來到公司。
“四太子已經找到老陸,問您怎麼處理?”
淩水曜接過趙啓遞過來的文件,眉頭緊皺:“什麼?已經找到了,這麼快。什麼時候的事情?”
“三小時前,說是您的電話打不通。”
淩水曜問:“人在哪裡?”
“當然是在四太子那裡,只是關着,什麼也沒做。等您呢。”
淩水曜合上文件夾:“我們一起去四太子那裡。”
趙啓看了時間,十九點。他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指了下辦公桌上的平板:“還有,那個維奇利亞的新動向,在你平板裡。我去收拾一下今天的文件。”趙啓轉身閃人,他怎麼知道淩水曜看到那些圖片後會有什麼反應。
淩水曜看了眼桌子上的平板,拿起來,放進公文包裡。沒時間看了,回家再看吧。
趙啓看到淩水曜面無表情地走出辦公室,很是納悶:“凌總,文件······“
淩水曜微微舉了下公文包:“放在這裡了。回家再看吧,先去四太子那裡。”
不知爲什麼,趙啓竟有些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