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子一顫,僵直地坐在他懷中。睍蓴璩曉
如果她解釋這只是個誤會,他會信麼?可是爲何她要去解釋呢?
看着破塵而去的馬隊,宸王一人矗立,忽然捏緊了拳頭,青筋在額頭上跳動,高冉昊,江山輸你,我認,但阿君,絕不行!
一路沉寂,只能感受到男人貼着後背強有力的心跳,沈芊君低垂着眼眸,看不清裡面究竟蘊含了怎樣的情愫,她只是死死地咬住下脣,並不吭聲。
“你就沒有什麼解釋?”身後的男人終於出聲,慍怒中帶着涼涼之意,當他知道她離宮時,他想也沒想就帶着錦瀾來追,不顧生死,不顧安危,更沒有想過,宸王、樑王、或者還有更爲黑暗的力量隨時想要他的命。
沒有人知道他有多着急,因爲他知道,她一向路癡,他怕她找不到迴路一個人吹冷風會害怕。他捨不得她受一點傷,捨不得她受一點痛。可是,更沒有人知道,當他看到他們在樹下繾綣時,他的心有多痛。
儘管,儘管他愛她,甚於生命。儘管他認爲自己可以視而不見,可是……
心在滴血,有誰能聽到?
沈芊君半晌沉默,最後終於出聲,“我們只是碰巧遇到。”
碰巧?阿允方纔還暈死在坤極宮,這會兒又出現在這,他能信這一切都是碰巧嗎?
“你終究是不肯跟朕說實話?”鳳眼狹長眯縫,高冉昊脣角苦澀一揚,忽然雙腿狠狠一夾馬腹,執着繮繩飛奔了起來,身後錦瀾的隊伍根本跟不上,只能看着前面塵土飛揚,兩人消失地無影無蹤。
坤極宮內一片死寂,宮人從未見皇上發過這樣大的怒氣,扇碧守在院子裡翹首以盼,看到地卻是高冉昊冷沉着臉將人打橫抱着而入。
沈芊君窩在他的懷裡臉色難看,她剛想上前去行禮,卻被高冉昊一聲狠狠打斷,“賜錦護衛三十板子!”
…
錦瀾因爲發現宸王和沈芊君卻未及時通報,而被高冉昊罰了三十板子,她從來不知這個男人怒氣會這麼大。
外面錦瀾趴在老虎凳上,咬着布條沉悶着始終不吭一聲,扇碧躲在裡頭聽地一陣心痛,板子落一次,她的眉緊一次。
高冉昊坐在屋裡悠悠喝茶,邪睥了一邊同樣呷茶,卻顯得心不在焉的人,盈盈一笑,“皇后,以後倘若你讓朕不高興了,朕便罰你身邊的人,朕不捨得罰你,卻不代表不捨得對付她們。”說畢,眼睛淡掃一邊趴在門口盯着院外的扇碧。
她這纔回神,盯着他卻不回口,他的意思是,若下次她惹他不高興了,連扇碧也要被罰?
“知道了。”淡淡答着,她起身朝內室走去,佯裝伸了個懶腰,“臣妾近來身體不適,還請皇上暫且回宮吧。”
身體不好?自從宸王回來後,她就一直以各種原因推脫,他又怎麼會看不出來?
大步邁到人兒後面,細長的指挑起她的下巴,他認真地看着她紅腫明顯被人滋潤過的紅脣,笑得苦澀,蒼白的指順着她乾涸的脣一點,一點地摩挲,直到手已經酸到無力,他才慢慢移開手指,輕啓薄脣,“那皇后好好休息吧。”
他走地堅決,但似乎每一步都像灌了鉛。
待御駕浩浩蕩蕩走後,她才急轉身大步走到門欄,衝着外面大吼,“都給本宮停下,誰再敢繼續仔細本宮扒了你們的皮!”
那幾名太監面面相覷,停下手中的板子卻不敢還嘴,只能默默地站到一邊,任由扇碧衝出去將人扶起,“錦護衛,你沒事吧。”
錦瀾額頭上早冒出豆大的汗珠,他死咬着脣畔默不作聲,只任由扇碧攙扶他去向偏院。
“皇后娘娘,不好了,不好了,鹹福宮那邊宮女急報,說楊昭儀尋短見了…”。
尋短見?她才一日擱置這事,楊雲玲就跟她玩一哭二鬧三上吊?
娥眉緊蹙着,她坐在太妃椅上心情煩悶,隨手打發,“就讓她鬧着!”
“可是…,娘娘不去瞧瞧嗎?畢竟欣嬪滑胎案,宮裡人還等着娘娘給大家一個交代。”一邊的小宮女提醒着。
沈芊君揚了揚眉頭,這才道,“走,擺駕鹹福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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