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特烈,你還不走?”
“舅舅,你北國的招待,可是一年不如一年哪。對了,我來時聽說,你的後宮有一名傾城傾國的舞娘,何不讓我們見識見識?”
安特烈本是無心之語,故意東拉西扯,拖延時間,可是,羅迦做賊心虛,揪然色變,尤其芳菲又在身邊,萬一鬧出什麼意外,如何了得。他誤以爲安特烈聽到了什麼風言風語,現在故意在這裡亂說話,不禁大怒道:“安特熱,你胡說八道什麼?快滾出去。”
安特烈對什麼絕世舞娘當然沒興趣,可是見羅迦突然翻臉,也很反感。堂堂陛下,一點風度也沒有。自己不算是他外甥,至少是使節團的。
他沉聲道:“陛下,你可以欺辱我,但不能欺辱我柔然!”
羅迦氣結:“你少擺架子了。”
“不敢!本王子好歹也是柔然國的使者!請陛下自重!”
這小子,竟然打起了官腔。羅迦這才正視他,忽然意識到,昔日那個胡鬧的少年已經不見了,現在的安特烈,正顏厲色,真正有幾分成熟的派頭了。
就連芳菲,也明顯覺得,安特烈變了!剛見面的時候還不覺得,現在才發現,他真的徹底變了一個人了。
好吧,這小子打官腔,自己便也由着他。羅迦的態度放和緩了:“安特烈王子,請去敝國準備的使節驛館。若有招待不週,歡迎隨時提意見。”
安特烈見他輕輕摟着芳菲的肩頭,整個將她擁住,一副“此是我物,不許覬覦”的樣子,——有這個必要麼?這是他的御花園,是他的地盤,何必做出這種多此一舉的舉動?
別忘了,太子歲數都比芳菲大,芳菲曾經是——他羅迦陛下的女兒啊!
真是噁心到了極點!
每每這時,總要聯想起他昔日的義正詞嚴的斥責——聖處女公主如何如何不可褻瀆,什麼終生不能和其他男人說一句話的鬼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