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羅迦百無聊賴到了極點的時候,柔媚的曲調忽然變了風格:如泣如訴,輾轉反覆。這樣的調子裡,一身白紗的少女,不是走出來的,也不是跑出來的——她是飄出來的。彷彿腳下踏着祥雲,在飄渺煙霧裡,步步生蓮。
這一次,她並非彈琴,而是跳舞。
腰肢,滿眼只有一截腰肢。那腰肢在舞動,在邀請,在跳舞,在蠱惑——她的舞動從緩慢到迅疾,又從迅疾到緩慢,每一分每一寸,都幻化成了一種令人無法逃避的妖媚——彷彿美人張着嘴巴,無聲地媚笑:要我,快要我!
那是一截柔媚的肢體,纖細,柔滑,不盈一握,肚臍處,如開出一朵白色的蓮花。
那樣的舞衣設計,竟然是張婕妤親自做的,仿照了左淑妃處宮女的異國風情。
羅迦但覺渾身燥熱,呼吸都透不過來了。
甚至張婕妤,也面紅耳赤,渾身如着火一般。
女子談欲,是爲羞澀。可是,她竟然也覺得難以忍受。
天下尤物,莫過於此。
只有小憐,還在旋轉,輕輕的,緩慢的旋轉——渾身上下,唯有腰肢在支撐,可是,她的臉上卻沒有絲毫的汗意,唯有眼睛,迷迷濛濛,如一汪春水,盈滿了,馬上就要溢出來了。
羅迦徹底呆住了。
不知何時,身邊的張婕妤忽然不見了。甚至那一屋子搬走的歌妓,也不見了。
唯有地毯的正中,一個赤足的少女,舞蹈急促,停下之後,輕紗迷亂,香肩微露,甚至那小小的,少女的酥胸,也若隱若現——
一切,到了誘惑的極致。
他喉頭一張,纔想起,自己是個男人。自己也是君王。
這個尤物,天生就該是自己享受的。
他站起來,本能地就向小憐走去。
這一刻,完全忘記了芳菲,忘記了立政殿,忘記了醋罈子,甚至忘記了心心念唸的未出世的孩子。
這不是放縱,也不是背叛,這於他,是天經地義,也是正當權利。
小憐看着他走近,水汪汪的眼睛因爲揉合了怯怯,更是我見猶憐。
他狠狠地伸出手,用盡了力氣,一把就攬住了她,揉碎,狠命地揉碎——她彷彿生來就是要被揉碎的。
小憐“嚶嚀”一聲投入他的懷裡,身子如一條柔軟的水蛇。那也是天生的尤物,任何人都無法模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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