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凝視着她的眼睛:“妙蓮,我們生一個孩子吧,華大夫說了,我們一定能生一個孩子。”
汗水淋溼了她的頭髮,粘連着,如一朵入夜的花,曖昧而朦朧,含含糊糊的,對此並不表示什麼態度。
嫁漢嫁漢穿衣吃飯。除了吃飯生孩子之外,一個女人還有什麼其他的價值?
既然她在皇宮裡的生涯就是如此了,那就不能只吃白飯什麼都不幹吧?生孩子也是宮廷女人必須完成的任務之一,否則,跟不會下蛋的母雞有什麼區別呢?
“陛下,我盡力而爲。”
聲音異常柔順,就如這一夜她對他的承歡,一切都是出自於一個女人的本份。拓跋宏對這柔順的態度非常滿意,唯一遺憾的是那一聲“陛下”——昔日二人濃情蜜意的時候,她總是說“宏兒……宏兒……”
輕輕咬着他的耳朵,甜言蜜語那一聲“宏兒”,最是銷魂。那是兩個人之間的秘密和情意,親密無間。
他想,慢慢地,一步一步來吧。
以後,這銷魂的滋味總會慢慢回來的。
現在這樣,他已經很滿意了。
“妙蓮,你身子還不大好,我們也不用着急,慢慢來……”
她忽然明白過來他的肢體語言,想起華大夫告訴他那種特殊的“療法”——在黑夜裡也面紅耳赤。
“妙蓮,以前我們堅持了那麼一段時間……唉,都怪我,不該半途而廢……”
就因爲那段時間,處心積慮想要廢黜皇后,所以放任自流,而且也沒督促她堅持治療。語氣裡,濃濃的遺憾,彷彿不是錯過那些日子,孩子就已經生出來了似的。
但是,他的聲音很快轉爲了歡快,笑得充滿了戲虐:“不過也沒關係,妙蓮,我們馬上努力也來得及……”
他不願提起這件事情,有關馮妙芝如何的處置,小太子如何的安頓,自從她醒來之後,他隻字不提,就如從未發生過這樣的事情。就算他內心希望得到她的支持,也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