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妙蓮幾次要問出口,終於嚥下去了。
她沒問,也沒法問。
因爲到她破釜沉舟要問的時候,拓跋宏已經不回立正殿了他那是真的很忙了。明天就是大忌之日了。
就如在死衚衕裡之人。
這一次的祭祀便是一個分水嶺。
拋棄自尊,爲了太后,忍下去
或者不忍,和皇帝徹底決裂
這二者都不是馮妙蓮想要的,理智,情感上都不能接受。但是,她也想不出更好的辦法。如果不想走到這一步,必須馬上去求助拓跋宏,賠罪或者是其他的手段。
但是,如何央告他恩准自己以小妾身份出席太后的祭祀大典
如何開這個口
她想不出來,也做不到。
甚至寶珠,陳嘉等宮女也察覺了風暴之前的危險,一句話都不敢多說。
捱打的傷痛還沒痊癒,馬上就是馮昭儀失寵的下場
伴君如伴虎,原來如此。
再也不敢指望出那一口被打的惡氣了。
好不容易,當晚拓跋宏終於回了一次立正殿。不過,他只是爲了拿什麼東西,輕手輕腳地進了寢宮拿了一個盒子。
馮妙蓮就坐在梳妝檯前,但是,他視若無睹。
她終於忍不住了,就算是屈居馮妙芝之下的屈辱,她也願意妥協畢竟是太后是太后的忌辰啊自己的名譽在之前也算不得什麼。。。
“陛下,我”
“你身子不好,就好好休息吧。”
“太后的忌辰”
“皇后把一切都安排好了,完美無缺,你無需操心”
只這一句,拓跋宏就出去了。
馮妙蓮躺在牀上,真的覺得自己病了病入骨髓既被一個男人所厭棄,可又得不到自由,不能重新獲得幸福的那種絕望和囚牢。
無論他要不要,無論他愛不愛她必須在這裡,直到這一具臭皮囊死亡或者消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