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種安慰,彷彿,某一種支撐的力量就在自己身邊,從來從來不曾離開過。或許在某一天,睜開眼睛,便會看到一個結果。
女人一門心思只牽涉在愛和不愛裡,所以,永遠沒有理性。此時此刻,她覺得自己像一個男人。
一個懷孕的男人。
她不再做無意義的追究。
她披了貂裘走出去。擁着那厚厚的皮毛,溫暖着,不就好了
雙腳踩在雪地上,一腳一個深深的小坑。
鬆軟的雪嘩啦啦地陷下去。
太陽出來,反射着冰的光芒,更是顯得晶瑩多姿。
“太后,您看,可真漂亮”
她也露出了一點笑意,看着這個白皚皚的世界,幾乎將一切的榮辱沉浮統統遮掩了。
聽得馬蹄聲,踢踏,踢踏的,在雪地裡,走得並不快。
衆人大吃一驚,跪下去:“參見陛下。”
弘文帝跳下馬來,滿頭大汗,滿面笑容:“平身,不必跪在雪地裡。”
他奔着芳菲而去,手裡拿着一件鑲嵌了紫紅色金邊的大斗篷,華服重裘,貴氣逼人,批在她的身上,“芳菲,你還好麼我怕你冷,他們說,這斗篷十分保暖,所以我給你帶來”
聲音竟然因爲喜悅而忍不住的顫抖。
實在是太過想念。
分別的日子,真真是一日三秋,度日如年。
仔細地盯着她,看她眉目之間的改變。尤其是臉色,白裡透出一點的紅,連斑痕都少有。
身子好了,臉色也好了,整個人,顯露出一種豐滿的珠圓玉潤。
他心裡前所未有的感動,但覺眼前的女人明豔照人,不可逼視,如第一次見到她,如最初的鐘情情人眼裡的西施啊
天下,誰個女人還能比她更加漂亮
芳菲也微微意外,不明白他怎麼突然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