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焰玫瑰一般,充滿了夜的誘惑。
壓抑許久的渴望,放縱出來,一發不可收拾。
他大步就走了進去,隨手關掉了那一道門。
慈寧宮忽然變得那麼安靜。
紅燭明亮,人兒妖嬈。
她躺在牀上,蜷曲着身子,還翻一下身,睡得那麼香甜。兩個晝夜了,如果無人打擾,她縱然睡到明日傍晚也不會醒來的。
他忽然伸出手,胳肢她一下。
她無動於衷。
他繼續。
她被驚擾,咯咯地就笑起來。
“芳菲”
他撲上去,伏在她的身邊,凝視着她疲倦而暈乎乎的笑容,嘴裡呼出的酒氣,都帶着杏花的味道。一如剛剛親吻進去,那些鑽入自己的肺腑,從此刻骨銘心的芬芳。那是自己的女人,身上,帶着自己的印跡,以後,永遠也不會改變了。
“芳菲”
“別鬧啦”
他伸出手,摟住她。
她在迷夢裡,彷彿再也醒不過來,置身的懷抱,那麼溫暖,久違的溫存,那麼吸引;彷彿是羅迦的面容,羅迦的身子,羅迦那麼強有力的體魄,緊緊地摟住自己。當一個孤寂的女人,忽然遇到夢中人的誘惑,心愛丈夫的挑逗。
她咯咯地,笑得那麼歡樂:“陛下我困死啦不許作弄我煩死了,你真討厭陛下,你真討厭”
“芳菲唉,真是傻芳菲”
“陛下別鬧啦”
那一聲聲“陛下”,比世界上最厲害的更加媚惑。
兩個人不知是什麼時候倒在牀上的。迷迷糊糊裡,也不知道誰是誰,兩個人都嘰嘰咕咕地笑成一團。
“陛下,我好熱啊”
“我也好熱”
弘文帝身上的酒意,已經完全揮發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