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安特烈身邊,自己往往是聽衆聽他那些偉大的秘密,偉大的理想。
可是,難道對於陛下,自己也只能做一個聽衆
就不能有半點的主見
就眼睜睜地看着他某些時候焦頭爛額,而自己閒着沒事情,也不可以發幾句言論,幫他分憂解難
但是,就太子的角度來說,自己這些,都是在“干政”
她心裡一凜,如今細細想來,方明白北國的規矩子立母死那種對女人,對外戚的防備,已經深入了骨子裡。
相反,她從羅迦身上還沒如何體會出來,反而是在太子的身上,體會得淋漓盡致無論太子出於什麼目的,說出口就是說出口,也某種程度上反應出他的深刻的介意反而是陛下,陛下幾乎從未對自己說過這樣的話。
這也是她爲何逐漸地,真正愛上了羅迦。
相反,對太子的那種初戀情懷,卻真正徹底地泯滅了。
她甚至曾經想過,若是當初自己真的嫁給了太子估計,最終也是李玉屏這樣的結局
太子,他這些年,何曾真正讓李玉屏參與過他的一星半點的生活
他的防備心太強,絕不會讓任何女人真正進入他的世界。
而自己
自己,當然已經徹底不作他想了。
羅迦還是試着,小心翼翼的:“芳菲,那一次,你被刺客追殺是皇兒,他捨身護你就算他跟你爭執,也是爲你好”
她低了頭:“我知道我知道他是爲我好”
爲自己好是一回事,可是,那種志趣之上,越來越強烈的裂縫,卻是無可掩飾的事實。
太子,他需要的是一個完全聽命於他,凡事不可有半點違逆的女人只要彈琴,書畫,說笑,做幾個小菜就夠了
如果是說出伏羲大神是女人這樣大逆不道的話,他就會非常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