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也是需要支撐的。
而此時,能夠支撐自己的,便只有她了。
只有她而已。
這一刻,但覺她不是什麼皇后,而是自己懷裡的一團春水,不,不是水,而是自己身上的一處印跡,甚至自己身上的某一部分,天然就在哪裡,即便某些時候看不見,但一直是存在的,永遠也不會消失。
他是如此的心滿意足,就連地上的紙張也忘了。就連那宿命的悲劇都忘了。只是無限的欣慰,無限的愉悅。
這時,她才真正睜開眼睛,烏黑的眼珠子那麼大,那麼明亮。
羅迦凝視着她的眼睛,她笑嘻嘻的也看着他:“陛下,我們今天就賴牀好不好”
他咳嗽一聲,嚴厲的:“咳咳咳這是御駕親征朕又不是昏君”
“嘻嘻,偶爾做一次昏君又何妨嘛就半天,半天而已啦要精神好,才能更好地處理問題”
他一個不留神,已經被她用力一拉,頭倒在了柔軟的枕頭上。她樂得咯咯大笑:“陛下,躺好,休息,休息”
他也笑起來,將她摟在自己的臂彎,輕輕撫弄她柔軟的頭髮,何嘗不知,她這是要自己休息。要自己先要好好地休息,緩解緊張的情緒。
他無限感慨:“小東西,這一路有沒有遇到什麼危險”
她的眼珠子骨碌碌的轉動:“多呢這一路好多驚險的事情”她便嘰嘰呱呱地說下去,講起一路上的見聞,一路上的風土人情,一些毛賊呀,乞丐啊,道士之類的
羅迦其實並不在意她說什麼,而是隻要有她嘰嘰呱呱的聲音就行了。
自己要聽的,不過是她嘰嘰呱呱的聲音,那種清脆,柔軟的聲音,在自己身邊說話,就夠了。
就如一首上等的催眠曲,安神定心,他聽着,心思便漸漸地沉澱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