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婕妤狠狠地瞪着她。
“張婕妤,其實,你總以爲我是跟你爭寵,鬥爭,和女人鬥。不不不,其實,我根本不想和你鬥;實不相瞞,新雅潔雅都外放出去,另外嫁人了;左淑妃也走了,把她的財產全部帶走了,她說,外面有個曾經喜歡她的西陵國將軍還沒娶妻,她簡直走得興高采烈而你,你偏不走你如此才貌,難道在進宮之前,就沒有男子心儀過你你爲什麼不出去找他們你卻偏要留下來現在可好,想走也走不成了。”
張婕妤的眼睛睜得更大了,心裡一陣一陣地跳:彷彿第一次發現,這是一個超級不安於室的女人是一個超級野心勃勃的女人
她所說的一切,完全超越了她的範圍。
她大大地僭越,自己卻還得意洋洋。
馮皇后卻笑起來,如看着一個知音一般,很是惆悵:“可惜啊,張婕妤,可惜我們是敵人。所以我纔對你說這些。要是在其他人面前,我還根本就不敢說。只有你才能理解,其他人,說了她們也不懂,這宮裡,從來都沒有幾個識字能讀書的女人。”
她搖頭,竟然非常遺憾地就走了。
張婕妤呆在原地,氣得話都說不出來。
芳菲回到皇宮時,已是黃昏。張孃孃等臉上已經露出了疲態。
芳菲知她們一年到頭辛辛苦苦侍奉自己,兢兢業業,這一夜,就不想約束她們了,笑道:“你們且去玩樂,不用管這裡了。”
衆人欣喜領命而去。
她們去玩的是一種紙牌,也是宮裡的老宮女,老太妃們最喜歡的。閒暇無聊,很好打發時間。
衆人一走,立正殿徹底安靜下來。
守候在外的幾名宮女,芳菲也不要她們伺候,一個個都安靜地站在走廊上,各自拿了紅包,非常開心。
芳菲獨自進了御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