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他走得一點也看不見了,羅迦才收回目光,轉向月亮裡站着的人兒。解下身上的一層外袍,罩在她的身上,“芳菲,不能受涼了你和安特烈聊了些什麼你要當心這個小子,他最喜歡給人家洗腦了,有時,朕都不是他的對手這小子實在太鬼鬼祟祟的了,唉,我真是不喜歡他”
話未說完,忽然發不出聲音了,嘴巴已經被封堵了。那是突如其來的一個親吻,卻不是突襲,也不是冒失,彷彿是期待已久的一次深思熟慮。
彷彿是一次蓄謀已久的突然襲擊
驚訝
因爲他察覺到胸前貼着的柔軟的身子,那是一個突如其來的擁抱,柔軟的手,抱在他的胸口,她的聲音也是那麼柔軟:“陛下陛下”
那聲音柔軟得幾乎要滴出水來。
就像一片潔白的羽毛在半空裡緩緩地飄蕩,緩緩地降落。
落到人的心口上,也感覺不出絲毫的重量。
她很少流露出這樣的柔情蜜意。他怔了一下,小心翼翼地:“芳菲,怎麼了”
“陛下,我真喜歡你只喜歡你一個人會喜歡一輩子的”
羅迦張大嘴巴,不敢置信。
這是怎麼了
天下掉餡餅了
這個小東西,爲什麼忽然就變得這麼肉麻兮兮的還要說出這樣的話來
就算替自己治病,就算那次發現自己受風寒的真相,也是沒有說過這樣的話的
這麼清冷的一個人兒,能從她口裡說出“喜歡一輩子”這樣的話,可是太不容易了
彷彿一股暖意在胸口流竄,比她給自己炙烤的時候,更加的舒適,熨帖。他低下頭,這時,她卻擡起頭,二人的目光在月光裡相會。
她的眼睛那麼烏黑
他的眼睛,那麼深邃。
沒有言語,只有燃燒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