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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說是這麼說,若輪真格的,黑霧也知道自家主子不可能真的對龐昊怎麼樣,畢竟,龐昊在三年前西祈政變中,可是立了不小的功勞。這份功勞雖不至於讓龐家世代以此爲傲,但眼前,他是絕不可能對他們主動出擊,即便是如今,他們動了她的女人,他也不能因小而失大!毒域的力量不容小覷,龐昊這樣的良將自然要用在刀刃上。
而事實也的確如黑霧所想,南風玄翌僅是將龐昊宣到乾坤殿象徵性的說了幾句,罰俸半年。至於慧嬪,則關禁閉三個月,這個懲罰對於龐昊或許不算什麼,但慧嬪被關禁閉卻預示着失寵,雖說她本身並不算得寵,但在此之後,恐怕還不如現在。龐昊想要開口求情,但看到南風玄翌一副不願意多談的樣子,知道再說下去,不但不起作用,反而會越發的糟糕。想想那個被杖斃的宮女,龐昊搖了搖頭,這個女兒刁蠻任性,或許從一開始,就不應該讓她進宮,這次的事可大可小,雖說皇上已經極力將事件壓了下去,可到底是在宮外,看到的人又那麼多,相信要不了多久,慧嬪仗勢欺人的惡名就會揚名天下,屆時,他的惠兒恐怕是完了,將來更不會再有這來之不易的出宮機會了……
重重的嘆了一口氣,龐昊什麼也沒說,直接出了宮。
當龐慧知道這個結果時,已經是一個時辰後,任憑她如何哭鬧,鹹福宮的大門還是緊緊的關了起來。當貼身丫鬟將一個紙條塞到她手中的時候,她還天真的以爲此事還有緩和的餘地,卻沒想到,引入眼簾的八個大字,卻讓她從天堂跌倒了地獄:“事已至此,安生度日”,龐慧死死的盯着這幾個大字,眼睛發紅的瞪着她的丫鬟:“你確定這是爹爹給本宮的?這怎麼可能?這怎麼可能?爹爹不疼我了嗎?連爹爹也放棄了嗎?不,我不相信,我不相信……”
小丫鬟還沉浸在同伴被杖斃的悲傷中,如今被龐慧這麼劇烈一晃,神情越發的恍惚,但腦子卻不混亂,很快便靜下心來,小聲的勸慰着:“娘娘,事已至此,您就堅持堅持熬過這三個月吧,如今皇上還在氣頭上,連老爺都被罰了,可見皇上是真的生氣了,如果您這個時候還大哭大鬧,只會讓皇上越發的厭惡,倒不如靜下心來想想三個月後如何挽回皇上的心。”小丫鬟至今還覺得這一切都像是在做夢,爲什麼前幾日還備受恩寵的慧嬪,一眨眼功夫便被關了禁閉,此次出宮明明是皇上獎勵她去風尚樓用餐的,爲什麼回來後,將軍被罰,姐妹被杖斃,娘娘關禁閉,在宮中的天,真的是變幻莫測啊!恐怕以後他們更要提着腦袋過活了,說不定下一個就會輪到他們!
龐慧用力的將紙條攥在手心,如媚的眸子閃耀着仇恨的光芒,風尚樓,暫且先讓你們逍遙三個月,三個月後,就是你們的死期!她龐慧長這麼大,還沒吃過這等虧,尤其此次的虧還吃的不明不白,那個女人是誰?最後出手的人誰?爹爹爲何這般輕易的放過他們?還有皇上,爲什麼胳膊肘往外拐,難道他不知道她受了多大的委屈嗎?……這一切,早有一日,她要統統討回來!
孟掌櫃進了後院,看明瀟溪還悠哉的在那裡賞荷花,登時哭喪着臉:“哎喲喂,我的姑奶奶啊,您怎麼還有心情在這裡賞花?您剛纔可是將惠嬪娘娘、龐將軍都得罪了,說不定他們一會兒就會找人過來,姑奶奶,您如今身體不便,還是趕緊回去吧,若不然一會兒刀劍無眼,傷了您屬下就是有九條命也不夠賠的啊!”
瀟溪懶洋洋的擡了擡眼皮,“放心吧,他們不會來了,不只是一會兒不會來,日後也不會來。”
“這怎麼可能呢?”孟掌櫃想到龐將軍走之前那不甘心的一眼,打死也不相信他們不來找麻煩。他們只是一介商人,說起來還是最普通的平民老百姓,自古以來,民就不與官鬥,而今可倒好,不但將龐將軍得罪了,還得罪了宮中的娘娘,若只是單單的得罪也就罷了,偏偏還傷了人,聽說至今慧嬪娘娘還未醒過來呢,照此下去,他們風尚閣怕是離關門不遠了。
哪曾想,瀟溪聽完後只是淡淡一笑,躺到軟椅上舒服的眯起了眼睛,不去理會孟掌櫃火燒眉毛的可憐樣兒。這可把孟掌櫃給急壞了,只能求助的看向夏雪,要他說,這四個主子沒一個好相與的,原以爲這位姑奶奶懷着身孕會有所顧忌,卻沒想到比起那幾位的魄力,一點也不遜色,看來日後,他這個掌櫃怕是要夾緊尾巴過日子了。
夏雪一邊爲瀟溪扇扇子,一邊朝孟掌櫃揚起一抹柔柔的笑意:“孟叔,您別再這裡轉來轉去了,小姐這麼說,自然有小姐的道理,不然,您以爲那龐將軍爲何在受了傷的情況下,還這麼痛快的就離開?而且,如今過去了有兩三個時辰了吧,若是他真的要追究,早就來了,還用等到現在嗎?所以啊,您且把心放肚子裡吧!”
“不是被哪個英雄給嚇走的?”孟掌櫃擰着眉,詫異的看着夏雪,夏雪無奈的翻了翻眼皮,還英雄,這孟老爹的想象力還不是一般的豐富。不過轉念一想,他這麼理解似乎也沒錯,“英雄?咱們小姐身邊有的是高手,可惜都沒機會出手。這次的事您就別擔心了,該幹什麼幹什麼,下午小姐午休之後,您將其他店的掌櫃叫過來,小姐有話要說,且回吧!”
什麼叫沒有機會出手?他可不可以理解爲,出手的人不是他們的人?而是別的什麼人?而且小姐似乎還知道對方的身份?那這麼說來,龐將軍也認識對方了?想到這裡,孟掌櫃猛地一拍腦門兒,他怎麼就忘了那個人了呢?怪不得小姐如此淡定,再怎麼着,小姐的身份擺在那裡啊,他怎麼就忘了這一茬事呢?這樣,他也就放心了……
孟掌櫃離開後,秋霜皺着眉看着瀟溪:“小姐,這麼說的話,他已經知道您這個身份了?”
瀟溪脣角勾起一抹嘲弄的笑:“怕是早就知道了吧?不過無所謂,即便知道又如何,那第三張臉他是無論如何也猜不到的,這樣也好,日後行動起來,還能多重選擇。”
“那屬下要不要做些什麼?”這暗處之中眼睛太多,實在不易於她們行動。
明瀟溪倏地擡起手,淡淡的道:“不用,順其自然吧,還有一兩個月孩子就要出世,我現在還沒有心情去理會他,他愛怎麼折騰怎麼折騰去。”無論他再怎麼折騰,也挽不回她這顆受傷的心了,南風玄翌,有些事,過去的,終究是過去了。
簡單的用了點午膳後,瀟溪睡了一個多時辰,便被夏雪叫醒,說是掌櫃的們都來了。一翻梳洗打扮之後,瀟溪去了花廳。
當十大行業的掌櫃看到大腹便便的瀟溪時,一個個驚得眼珠子差點沒掉下來。這也不是他們的錯,畢竟他們當中知道妙言就是明瀟溪的人,也只有孟掌櫃一個人。而今看到她以這樣的打扮出現,震撼之外,更多的不可置信,他們無法相信自己心目中的女神就這般嫁了人,還有了孩子,看這架勢,似乎還快生了,怪不得,怪不得這兩年只看到那三位老闆,獨獨這一位神龍見首不見尾。而今她出現了,另外三位卻消失了,他們如今可不可以理解外,她們……也去結婚生娃了呢?
當然,他們這些想法,明瀟溪自是不知道,不過看他們一個個震驚的模樣,她佯裝幸福的拍了拍自己的肚皮,柔美一笑:“不好意思,成親的時候沒有通知大家,而今又以這樣的方式出現在你們面前,是不是,被驚到了?”看他們一個個傻乎乎的看着她,倒弄得她有些臉紅了,這些年輕人,是怎麼了啊?
負責風尚苑的是一位頗有幾分姿色的寡婦,名叫姚玫,聽瀟溪這麼一說,立馬笑了起來:“老闆這是哪裡話,他們這哪裡是被驚到了?依我看啊,這分明是不甘心和滿心的失落啊,您是不知道他們平日裡私下裡總是將您們四人當做仙女一樣傳揚着,而今您不聲不響的嫁了人生了娃,他們從心底是接受不了的!而且,不只是他們,怕是咱們風尚閣上上下下幾萬名員工對您們這四位,無論是姿色、能力、手段,還是魄力、眼界、經商手腕,都堪稱一流的才女,那佩服程度已經無法用語言來形容,而今您以這樣的方式告訴他們,您過的很幸福,他們祝福的同時,心裡面還是挺不忿的,怕是此時此刻,正在想着,是什麼樣的男人才配得上您吧?”說到這裡,她不好意思的看着瀟溪:“我的話多了點,望老闆莫往心裡去,實在是見到您太不容易,給激動的。”
瀟溪微微一笑,怎會看不到大家對她們的尊敬?如今姚玫的這一番話,讓她更加的不好意思了:“大家的厚愛,實在讓我受寵若驚,你們放心吧,我現在很幸福,至於他……對我也很好,假若有時間,定然會讓大家見上一見,至於你們其他機會老闆,相信不用我多說,你們也應該知道我找大家來是爲了什麼吧?畢竟,能讓我以這大肚造型出現的事,還真的不多。”
姚玫一聽,眼底倏地閃過一抹興奮:“難道是……其他三位主子,好事近了?”從一開始,她就知道這四個姑娘身份不一般,卻一直沒有刻意的去詢問過,而今妙言以大肚的形象不得不出現在衆人的面前時,他們便開始猜測其他三位主子而今在幹什麼?而經過剛剛瀟溪那麼明顯的暗示,她很快意識到,那個任性野蠻的落葵主子、冰冷如寒梅一般的劍蘭主子、含蓄沉穩的木槿主子要嫁人了嗎?
風香樓的掌櫃是一位長相柔美的婦人,叫做楚香,專門負責風尚閣香料、香露、香粉的製作與銷售,如今聽了姚玫的話,作爲十大店鋪當中唯一的兩位女性同胞的她們,自然是又激動又開心,畢竟那三個丫頭的年齡在那裡放着,如今好事近了,也算是了了她們的一樁心事,那開心的程度,就仿若自己嫁閨女似得:“難怪這兩個月見不到其他三位主子,原來是要嫁人了,就是不知道這喜糖什麼時候才能吃到啊?還有未來的姑爺們,想必一定非常的有能力吧?不然,怎麼會降得住這三位優秀的主子?”
其他八大掌櫃雖沒有像她們這般興奮,掩不住笑意,但他們眉宇間隱含的關切與祝福,卻讓瀟溪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溫暖,這種溫暖不同於親情,更像是兄弟姐妹之間的關懷,這種感情說淡它很淡,說深自然很深,也只有真正融入期間的人,才能體會到這種感情。從風尚閣創業到至今,她們四人從未在衆人面前擺過架子,也因此可以收服了所有人的心。如今見他們發自內心的關心她們,瀟溪自是不能再繼續賣關子,胃口掉多了,怕是會引起公憤的。不過該保留的還是要保留的:“她們三人目前還處在感情初期,大家也知道她們平日裡是個什麼德行,如今好不容易有男人願意收她們了,自然不能像之前那樣無拘無束的出門,大概以後都不會盡心盡力的照看風尚閣的生意了,所以今後就辛苦大家了。說到底,我們終究是女子,雖然四國民風開放,我們的性格也無拘無束慣了,但到底嫁了人後不能夠拋頭露面,所以風尚樓的工作還要仰仗大家,日後沒三個月大家寫一份季度總結,有什麼好的促銷方式或者活動計劃,我們會提前通知大家召開內部會議。每個月的賬本大家在每個月十號前交給孟掌櫃即可,其他方面有什麼意見也及時跟孟掌櫃溝通,薪酬方面你們更不用擔心,風尚閣的福利敢稱第一,無人敢稱第二。好了,大家看一看,還有什麼意見,都可以提出來。”
瀟溪的自信讓他們這些大老爺們兒也忍不住汗顏,說實在的,當初剛入風尚閣的時候,誰也不看好她們這四個丫頭片子,可不過短短一年時間,風尚樓的生意居然能與紅樓這些一流實力並駕齊驅,這樣的能力,別說是他們,就是明瀟颺來了,也不可能有如此的實力。原本對她們的不屑,轉眼間就變爲了敬仰,這一年他們盡心盡力的在風尚閣效力,從來沒有擔心過薪酬,因爲往往你還沒提出時,人家已經爲你做了最好的安排,這樣貼心的老闆,就是打着燈籠也難找啊!每年還有固定的假期與家人團聚,這樣的好差事,便是給他們降薪,他們也不願意離開。而今辛苦一點,又算得了什麼呢?想到這裡,在孟掌櫃的帶領下,所有人無條件的點頭應下了,並保證會讓風尚樓一路風光下去。
這樣設身處地爲自己着想的員工,讓瀟溪倍受鼓舞:“大家的心意我已經明白了,你們放心,我會轉告給你們其他三位老闆,我們四人即便成了親也會顧念着咱們共同的風尚閣,不管他將來如何,我們都會堅持走下去。好了,廢話言盡於此,下面各大掌櫃開始彙報各店的情況……。”
幾個時辰的交談之後,瀟溪爲各店提了些自己的建議與想法,並建議他們在八月十五前搞一個大型的促銷活動,這些活動可以是打折、買一送一、會員卡等諸多超現代化的商業運行方式,而他們在經歷過之前三位老闆匠心獨運的想法之後,瀟溪的建議他們自然是深信不疑,紛紛表示回去後會製作一個較爲完成的活動企劃,最終再讓瀟溪過目拍板。瀟溪自然是沒什麼意見,反正最近這些日子,她怕是除了吃就是睡,能夠幹些力所能及的事,自然能讓自己轉移注意力,滿口應下後,告別衆位掌櫃,回了紅樓。
還沒進門,就被急着出門的明瀟颺逮了個正着,接着就是劈頭蓋臉的訓斥:“你這丫頭,大着肚子不好好在家呆着,亂跑什麼?”很顯然,是聽說了今天早上的事,既然知道了,怎麼現在才訓話,明顯是沒事找事啊!
瀟溪忍不住伸手扶額:“我說哥哥啊,你妹妹我今天講了一天的話,能不能讓我進屋喘口氣您再訓話?”
“死丫頭,你也知道累啊?若不是怕你在家悶得慌,這個大門你都別想出。趕緊回去洗一洗,一會兒到南苑來,你姐姐來了。”明瀟颺漫不經心的一句話,讓瀟溪眸光倏地放大,不經意間瞥到明瀟颺耳根處還紅色未盡,不由撇撇嘴:“什麼嘛,還以爲你真的疼人兒呢,原來你也是那種娶了媳婦忘了妹的人,哼!就說嘛,白天的事,若是放在平時,你還不早就飛奔過來?而今可倒好,不但沒來幫忙,回了家還被訓了一頓,還真是我的好哥哥。”
“死丫頭,你皮癢了是不是?別以爲你大着肚子,我就不敢收拾你。”已經走遠的明瀟颺聽到瀟溪的嘮叨,不悅的蹙起眉頭,冷着臉看着她。
瀟溪舉手投降,嘴巴沒瞥到太平洋去,領着掩嘴輕笑的夏雪、秋霜氣沖沖的朝北苑走去。
看着她的背影,明瀟颺無奈的笑了笑,這丫頭,什麼時候都不肯吃虧!
舒舒服服的洗了個熱水澡,褪去一身的汗臭味兒,瀟溪清清爽爽的來到了南苑,恰好晚膳已經做好,剛剛挑開簾子,北堂魅便小心的迎上來握上她的手,滿含關切的問道:“最近這半個月身體可好?胃口好不好?睡眠好不好?”
瀟溪拉着北堂魅的手捏上她的臉頰:“姐姐您捏捏我這臉就知道我過的好不好了,再這麼吃下去,怕是連孩子都不好生了,唉...我這張貪吃的嘴啊!”
“呸呸呸,你這死丫頭說什麼呢,這麼不吉利的話怎麼能隨便說出來?都快當孃的人了,還這麼沒心沒肺,趕緊坐下,讓我好好看看。”瀟溪任由她拉着坐了下來,敘了一會兒話後,瀟溪趕忙將注意力轉移到她和明瀟颺身上:“快別說我了,姐姐真的要等母后回來之後再成親嗎?你就不怕哥哥見異思遷啊?”說到最後,調皮的眨了眨眼。
北堂魅輕瞟了明瀟颺一眼,見他不緊不慢的喝着茶,絲毫不爲所動,不由淡淡的笑了:“瞧,你哥哥可是將你這句話自動屏蔽了呢!”
瀟溪不服氣的撇撇嘴,沒好氣的瞪了自家姐姐一眼:“看吧,還沒成親他就將你吃的死死的,這若是成了親,姐姐你能收拾的了他嗎?”
‘噗..’的一聲,明瀟颺一個不小心噴了一口茶,怒目而視瞪着一臉無辜的明瀟溪:“去去去,有你這麼說話的嗎?好歹一個是你親姐姐,一個是你的親哥哥,咳咳,乾哥哥,你好意思開這口嗎?昂?不帶這麼帶壞人的啊?”
瀟溪哼了一聲,擡了擡下巴:“姐,先不說這個,你最近在我面前老是戴着面具是怎麼回事?”
北堂魅一聽,微微閉了閉眼,再次睜眼時,眸底一片清亮,她嘆了一口氣,有些沉悶的看着瀟溪:“就知道瞞不過你,反正這件事你早晚也要知道,不如現在告訴你也成。那你看我現在這張臉,可有什麼問題?”
瀟溪仔細的觀察後,倒抽了一口冷氣,不可思議的看着北堂魅:“這,這怎麼可能,您,您現在居然還戴着面具?這,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北堂魅沒有回答她的話,而是從懷中拿出了什麼藥水灑在自己的臉上,一翻細膩的揉搓之後,一塊人皮面具掉了下來,當她看到眼前那半張劍痕醒目的臉時,驚得半晌沒有說出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