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ip167 天下盛會(十)
“很簡單,此人意不在冰雪蓮,至於目的是爲了什麼,還不好說。但從目前的形勢來看,這裡的機關像是有人在操縱。你們有沒有想過爲什麼到現在爲止沒有看到一個活人?有沒有想過中間那段路爲何只見血跡不見機關?還有剛剛吹滅長明燈的風,就不覺得奇怪?”向來敏銳的明瀟颺在黑暗中幽幽的道出幾個疑點,讓本來還存懷疑態度的幾人,逐漸相信了他的話。
“可是哥,那些人都死了嗎?如果是這樣,這次二月二豈不是成了屠宰大會?這裡可是有不下二十個洞口,如果每個洞口裡面都是這般的險象環生,那麼死去的人多達三千,少則兩千啊,爲了那麼一朵破花,值得嗎?”瀟溪後知後覺的想起這當中的血腥,不悅的蹙起了眉頭。如果真的有人操縱全局,那麼這個人,太可怕了。他的目的是什麼?不會...跟白蓮心所聯繫的那個黑衣人有關吧?
她想起了這一點,冰凝、刁刁、瀟歆亦是想到了這一點,同時回頭看向明瀟颺,異口同聲的道:“難道是白蓮心背後的人?”那個研製炸藥,卻沒有成功的人?會是他嗎?如果是,那麼這座山上的人,豈不是要全部玩兒完?
明瀟颺沉着臉幽幽的搖搖頭:“不知道,事情遠比我想象的要複雜,這個冰雪蓮看來遠沒有我們想象中的那麼好奪。尤其是溪兒身邊的那個黑衣老者,我總覺得也沒那麼簡單。剛剛你們並未和我們一路,卻比我們先一步到達這裡,可是走的另外一條通道?”明瀟颺猛然想起溪兒她們身邊的那個奇怪老人,從他注意到他的時候,就感覺到老人身上那種詭異強大的氣息,這種氣息很特別,會讓人膽顫,也能讓人怯懦,尤其是他一動不動的坐在那裡時,這種感覺尤其的旺盛,他,究竟是誰?
瀟溪看明瀟颺態度嚴肅,知道這事不能隱瞞,點了點頭:“沒錯,他帶我們走的另一條捷徑。不過,也只是比你們快了一點點而已。至於這個老頭,他剛將我劫走的時候,一臉兇相。後來不知道看了孃親給我的那塊兒玉佩後,對我的態度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不但沒有半分的虐待,甚至吃穿用度都極盡周到。他話語中幾次提到南風,聽意思好像是和南風家有仇,呀,糟了,你們說他會不會藉此機會去找南風的麻煩?剛剛他沒有跟我們一起過來,難道是走了別的路?”
至始至終對感情都慢半拍的明瀟溪猛地一拍額頭,一臉緊張的看着明瀟颺:“糟了哥,怎麼辦?那老頭子武功很高的,你都不知道南風玄佑被他折磨成什麼鬼樣子,如若他對南風下黑手怎麼辦?不行,我得去看看去。”17746215
“你給我坐下,你還想走回頭路不成?你知道這裡面有多危險?還有,你剛剛說的玉佩,可是當初孃親給你的?”明瀟颺的一聲吼,將瀟溪嚇得還來不及站起來就被他按到地上豪門迷情。
瀟溪坐下來後,如坐鍼氈,一臉急迫的看着他:“哥,那老頭武功那麼高,這萬一..。。”
“萬一?呵呵,我說溪兒,你究竟對南風這個人瞭解多少?你和他成親有兩年了吧?你算一算你們在一起的時間有多少,你再想一想你們之間是不是到了推心置腹的地步?他了解你多少,你又瞭解他多少?現在出來擔心?不覺得已經晚了嗎?”明瀟颺冷笑一聲,話雖難聽,但不可否認,他的每一個問題都問到了關鍵。1csbh。
冰凝聽完之後,還贊同的點了點頭:“溪兒,別說,你哥哥說的還真的有幾分道理。我看你們倆相處,更像是朋友,完全沒有愛人之間的那種親暱與甜蜜。而且,你似乎從來沒有過問過南風都在忙些什麼,甚至連他從前的過往也都不知道,一個你完全不瞭解的男人,你如何敢將自己的心交給他?”
清樂與溪兒相處的時間還不算多,所以無法給出什麼客觀性的建議,但是有一點,她卻注意到了:“他怎麼會認識十大家族中排行第一的寧氏家族?這個你有沒有想過?而且他交給你的令牌,又是象徵寧氏家族身份的令牌,若只是一般的關係,誰會將它交給他?”
刁刁若有所思的點頭:“還有溪兒,這次製造火藥的過程中,除了天下第一莊的人外,還有很多他手下的人,但這些人一看就不屬於宮中,他們的適應能力很強,也很聰明,手法奇快,如若不是有這些戰鬥力極強的人幫助,火藥哪有可能如此超負荷的完工?你真的小看你家男人了,他除了漂亮的外表之外,看着似乎沒有什麼讓人驚豔的地方,但是你該想一想,如若他是個普通人,怎可能在忍受十年蠱毒侵害的情況下,還能韜光養晦建立自己的勢力?這個皇位爭來容易,坐下去難啊,且不說前朝那些老臣,以及南風玄佑等皇子留下來的暗樁,僅僅是收服人心這一點,都夠讓他頭疼的。可是你看到的是什麼?前朝可有這樣那樣的事傳到你的耳朵裡?沒有吧?”
“溪兒,大家說的這些都很有道理,除此之外,我更擔心他對你的感情。這兩年,不管是明裡亦或者是暗裡,他對你的好似乎都有目共睹,按理,應該爲你感到高興。可不知爲什麼,心裡總對你放心不下。雖然你已經十六歲,可有時說話辦事卻還像個孩子,當然,這也許跟你天真爛漫、慵懶隨意的性格有關,這一點不用深究,若是想改變自己,我相信這也是件極其輕鬆的事。但是...你有沒有想過,南風這個人爲什麼會對你這麼好?”明瀟歆的話太過複雜,聽的瀟溪雲裡霧裡,不得其解。
“你們一個個的這都什麼意思?他不簡單?我對他不瞭解?他對我的感情有問題?這都什麼跟什麼?”說到這裡,瀟溪突然停頓了一下接着道:“我對感情本來就少根筋,男女之間那種細膩纏綿的愛情我只是聽着就會起雞皮,我和他在一起雖然不過轟轟烈烈,但貴在安靜。這種互不妨礙,互補探究的情況確實存在,但如若我想知道,他定然不會對我隱瞞什麼。同樣的,他若是詢問我,我也不會對他有所隱瞞,現在有些事不告訴他,不過是實際不夠成熟而已。作爲一個女人,誰不願意活在男人的羽翼下尋求庇護?女強人哪裡有那麼好當的?
而今自己強大,那是不得不強大。既然他給我時間去成長,給我足夠的空間去發揮,我爲何不歷練歷練自己?人活一世,總要有做出點什麼吧?怎麼這種放養式的管理,在你們看來會是我們互不瞭解的體現呢?至於你們所說他不簡單,是,他是不簡單,如若簡單,我還看不上呢!至於他到底有多不簡單,我相信我早晚會知道,不急於一時。
簡於來縱了。最後一點,他對我的感情,我相信他,很相信。至於爲什麼?大抵是因爲他爲我放棄整個後宮的時候吧?後宮的那些女人,他沒有碰過,之所以將她們娶進來,也是迫於外界的壓力。當一個男人願意爲一個女人放棄整片森林的時候,你覺得我還能說什麼呢?這樣的感情若是不真,還有什麼感情是真的?更何況,他還是一個帝王,試問天下,有哪一個皇帝真正的做到六宮無妃的?”
“他對你說,後宮裡的那些女人他都沒碰過?”冰凝詫異的挑眉看向瀟溪,南風玄翌他居然願意在一棵樹上吊死?面對那些如花似玉的you惑,他就真的沒有動過心?這,可能嗎?
“是,他親口承認的孤女皇后全文閱讀。我不認爲他回答對我說謊。因爲,根本就沒必要。身爲一個皇帝,若是沒有嬪妃,怕是會震驚四國吧?可偏偏,他做到了,還是在面對我這麼個要模樣沒模樣,要才情沒才情的四無女人,好吧,連我也不知道,這廝怎麼會喜歡上這樣一個女人。”不是她缺乏自信,而是這個臉蛋,在妖嬈嫵媚的後宮女人堆裡,真的,真的是太普通了,甚至連一個宮女,都比她長得更出挑。她曾經也一度懷疑他對她的愛,可是時間久了,當這個問題始終掛在腦海之際,卻又麻木了。人家都已經爲她放棄整個後宮了,她還有什麼不滿意的呢?女人,知足常樂,知足常樂啊!
瀟溪解釋的很清楚,其他人聽的也很認真,就連不知什麼時候醒來的佟柔,也一直面帶微笑,對於這樣的女婿,哪一個丈母孃會不滿意?至於毫無干系的薛文翰,也聽的非常認真。尤其還勾起了他對這個西祁國君的好奇心裡,問世間頂得住you惑的男人有多少?更何況還是後宮三千美人兒?這個男人的定力不一般,對愛情的執着,更不一般,身爲一個男人,他佩服他!
而明瀟颺等人,在聽完瀟溪的話後,雖然沒有做出補充,但每個人臉上都明顯鬆了一口氣,如果事情是這樣,那他們由衷的爲她感到高興。瀟溪本人呢,在解釋的同時,心裡也逐漸平靜下來,既然南風玄翌本身是不簡單的,那她還擔心什麼呢?如今更應該擔心的是,怎麼活着走下雪山之巔纔是正事,至於冰雪蓮,有緣的話定然會拿到,無緣的話,也不必去強求,比起自己的命來,還是後者更重要。
“既如此,我們就放心了。行了,大家也累了一天了,早點休息,我來守夜,明天一早,還有更重要的事去做,都睡吧!”明瀟颺的一聲令下,沒有人再有意義,倒是薛文翰說了句:“後半夜我來守。”明瀟颺自然無意義,兩人微微頷首後,就各自找了一片空地坐下來閉目養神。坐在山洞口說不冷那是假的,奈何強烈的倦意席捲衆人,也顧不得那麼多,沉沉睡去。
相對於這個山洞的平靜,南風玄翌所在的山洞則處於劍拔弩張的局面...
“你究竟是什麼人?如此糾纏,意欲何爲?”南風玄翌高大挺拔的身軀立於陣法前,看着前方死傷無數的屍體瞬間消失在地面,看向黑衣老者時,沉了眸色,冷若寒冬。
黑衣老者站在陣法的另一頭,眸光陰鷙而殘忍:“意欲何爲?這你還看不出來嗎?自然是要了你的命!”
遲暮抓狂的跳出來,指着黑衣老者的鼻子怒極罵道:“你個老不死的,剛剛在洞外就覺得你看我們的表情不一般,原來你就是奔着我們來的?唉?我就不明白了,我們招你惹你了?你要這樣將我們堵死在這裡?”從剛進山洞都現在,他們可謂是經歷危機重重,如若不是兩個人命大,又怎麼可能堅持到現在?眼看前面的人一個個倒下,血腥味兒瀰漫在整個山洞,身後的人想要遠路返回,卻再次遭遇各種防不勝防的陣法,最終整個山洞中,就只上下他們兩個,以及黑衣老者身邊的一男一女。
如若只有陣法也就罷了,偏偏這三個人卻如鬼魅般跟着二人,他們不但知道哪裡有陣法,甚至還想法設法妨礙兩人,這纔是兩人大爲光火的原因。既然知道哪裡有機關,不提醒也就罷了,還眼看着上百號人死在裡面,不可謂不冷血,不可謂不可惡。
“小子,老頭子恩怨分明,這件事跟你沒關係,老頭子不想爲難你,你可以走,但是他,絕不能走,今日就是耗,也要將他耗死在這裡。”一看到這張類似南風澗的臉,他的氣就不打一處來,什麼爲老不尊,什麼恃強凌弱,統統拋之一邊,不殺了南風家的後代,他如何去見百里家族的列祖列宗,如何去祭奠百里家族成千上萬條人命?今日無論如何,他都得死,都得死!
“既然前輩對我開了殺戒,那總要讓我死個明白吧?如此不明不白的喊話,是不是很吊人胃口?嗯?”南風玄翌冷冷一笑,聲音低沉卻又不失凌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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